同一时间,木叶西北战线大本营最中间的楼阁,大蛇丸与纲手面对面坐着。
纲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放在嘴里嚼了嚼,随后很没有淑女形象地吐了出来,并啐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玩意?大蛇丸,你是不是养蛇养傻了,吃的跟爬行动物一样。”她在大蛇丸和自来也面前向来没有正形,嘻嘻哈哈的毫不顾忌。
大蛇丸知道纲手是什么德行,没有接话,只是轻咳一声,正色道:
“纲手,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打了两年了,三代大人大概率会在大战结束后退位,我……希望你支持我。”
纲手随意地用手拨弄了一下茶杯,回应道:
“你太心急了,大蛇丸,再说,现在还不确定战争要持续多久,说不定啊,我们木叶会失败哦。”
这种有些伤士气话本来不应该说,只不过这个时候纲手和大蛇丸还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因此她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也不担心大蛇丸会给老师打小报告。
大蛇丸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此战必胜,有你、我、自来也、日斩老师、团藏和波风水门六人站在火之国这边,忍界大地上不会有能和我们抗衡的对手。”
纲手习惯性地想抬杠,结果却实在想不到要怎么反驳,只能发泄似的抓了抓头发,回道:
“你说的不错,我木叶从来都是无敌的象征。”
这就是木叶,在其成立的四十多年中,高手如云、资源如雨,遇到任何困难都昂扬上进,只把黑暗深深埋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大蛇丸此时淡淡说道:
“三代退位后,你和自来也二人都无心火影之位,继承人只有我、团藏、波风水门三人而已,怎么想都是我更合适。”
纲手敷衍道:
“放心啦,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会支持你的,咱三人这么多年感情,你还不了解我么?”她拍了拍胸脯,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道:
“我纲手就两个字,仗义!”
大蛇丸看纲手不想深度讨论这个问题,也不强迫,便随意叉开话题,两人又闲聊许久后,纲手起身道别:
“我后天就回木叶了,你自己在前线要多保重,虽说岩隐刚遭大败,可两天秤大野木并不是简单之辈,随时会卷土重来。”
“还有一点就是……借我点钱呗?”
她双手摊开,伸到大蛇丸面前,金发飘扬的美丽女子即使表现出这副赖皮样,也没有半分让人厌恶的感觉,反而有股子天真和憨气。
大蛇丸看到纲手这副有点无赖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甩出一个钱袋,直接扔进她手里。
“够意思!我走了。”
大蛇丸看着纲手的背影,暗自思忖:
“纲手虽说没认真表态,但那个时候想来也是会支持我的,团藏那家伙说是会退出火影之位的竞争,转而助我一臂之力……嗯,十拿九稳了。”
……
两天后,在西北战线的木叶忍者受命调回木叶村一部分,他们购买和雇佣了大量的马车,一路向东南方向的木叶而去。
日向修介此时正躺在回村车队中的一辆宽敞的马车上,日向日差知道他伤势还没完全好,特意嘱咐工匠造的宽敞一些。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书信,这是宇智波胜久临行前塞给日向修介的,胜久这次没被调回木叶村,所以把写给家人的书信托付给他,让日向修介代为转交。
日向修介回想起宇智波胜久给他信件后,拐弯抹角地问他伤势怎样,还往他怀里塞了好多中草药的情景,心里暗道:
“嘿,宇智波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是死傲娇啊……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弟弟?”
日向修介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慢慢专注起来,他在脑中把这半年的军旅生活快速过一遍,仔细计划未来要做的事。
“现在伤势还没好透,需要先在家里待一阵时间,训练量适当减轻一点吧。”
“这次我功劳不小,宗家怎么样也该给我实质性的奖赏了,怎么说也要比那块破护额好多了。”日向修介并没有把那块护额扔掉,反而带在身上,等到达木叶后再把它供在家里
——这么好的表忠心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我这些年表现出色,是整个日向新生代最优秀的人,宗家肯定会关注我的一言一行,幸亏我不是普通的11岁少年,不然早就露出马脚了。”
……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过,一晃已经过去两天,车队走走停停,已经到了木叶。
日向修介待在自己的马车上,突然感到周围一顿,车队已经停下,周围传来巨大的喧哗声。
他把头伸出窗外,看到车队已经到了木叶的大门外,周遭都是普通村民和忍者,他们手捧鲜花,向车队撒去,大声呐喊着:
“木叶必胜!”
“英雄们回来了!”
“欢迎回家!”
欢呼声此起彼伏,火之国的人们用这行为表达着他们对这帮浴血奋战之人的感激。
木叶一众高层都出现在村子门口,现年四十多岁的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值壮年,他站在高层的正中间,如众星捧月般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猿飞日斩指挥众人将车队迎了进去,在火影岩前的空地上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便让大家自行散去,各自的奖赏在这几天便会送到家中。
日向修介和一众参战的日向族人一起回到日向族地,在门口互相道别后便各自回到家中。
日向修介的家在族地的东部,得益于他这些年来的优异表现,日向家族时常会派人前来关心慰问他,在他参战的这半年,也安排人前来打扫,屋子里半点灰尘也无。
“先检查一遍……”他进入家中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发动白眼,将自己家中的每一寸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待到确定没有人做过手脚后,才稍微安心。
“我这些年时时刻刻的演戏起了大作用啊”日向修介知道,日向家族对自己应该是已经彻底放心了。
他随后去街上买了些菜,接着回到家中给自己做了一顿饭,洗漱干净后来到西屋,那是他父母的灵堂。
日向修介恭敬跪在父母牌位的前面,上完香后也一直待在里面。
他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息。
“你们如果知道我将来要做的事,一定会感到恐惧和痛苦吧”
他突然笑了笑,眉头舒展开来:
“或者是……会从心底里感到快意和自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