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看啦，快去换衣服！”
发现七实看到自己吃狗粮的样子后，刘语晰似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社会死亡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干脆舍弃羞耻心，把粮食不能浪费。
再把狗盆舔干净，又去阳台借水漱漱口。
血糖的提升让山羊身体机能得到恢复，第一章仅出场一句话的盖亚意识重新开机了。
盖亚意识存在于山羊的脑海中，形象是一位13-16岁的女孩子，有着蓬松的白色短发，婴儿肥的脸颊，天真的眼神，身上套着一件蓬松又宽大的连帽卫衣，一副喜欢可乐薯片沉迷动漫、游戏的软萌高中生死宅女的模样，据说角色原型是盖亚喜欢的某位动漫角色。
这样的外观让刘语晰联想到的是在农村饲养的小雏鸡。萌黄色的绒毛，圆圆的身体，除了吃饭就喜欢在呆在煤油灯旁边取暖。
如果你把手伸向她，她可能有点害羞会躲避，但你如果强行要摸摸她的头，她会懒得逃跑，就卧在原地任你揉搓。
注意在被咬住之前缩手就不会被截肢。
刘语晰现在非常需要关于这座城市的信息，无论是感染体的数量还是幸存者的位置，他目前为止一无所知。
一边探索七实家里的可用资源，一边通过意识海沟通，刘语晰向盖亚意识交代了一下这三章发生的剧情。
报纸和收音机是仅有的两种获取情报方式，电视和手机分别都因为断电断网而无法使用了，只有纸质的书籍和使用电池的收音机还可以为刘语晰提供情报。
为了提高效率，刘语晰同时打开茶几上的收音机收听广播，并查阅报纸上的近期新闻。
三心二意地处理多项任务时盖亚赋予山羊的被动技能。在盖亚意识接过对山羊身躯统筹管理后，山羊的大脑不必再为身体保持平衡、供血供养等杂事操劳，脑力得到了全面解放。
如果说每个人每天学习工作的时间最多只有16小时，那么在脑力得到解放后，刘语晰可以将在一天内处理2-3倍的任务。
提供信息量最大的是报纸，七实家里屯了最近半个月的各家报纸和书刊，涵盖关于路易斯市方方面面的信息。刘语晰以一目千行的速度快读读取这报纸的版面，无论是健身广告还是流行趣闻都可以帮助刘语晰在脑海中建立这座城市的形象。
收音机的新闻几乎已经停播了，但依然可以收到几个偏僻的电台，说明这座城市并没有将所有人都撤离，至少在北郊和西郊都还有平民留守空城。
收集情报的同时，刘语晰还惦记着山羊身体的无法做jojo立的事情。
“盖亚，之前有个很想做的poss，但是因为山羊的关节受限，没办法做出来，麻烦你调整一下骨骼吧。”
盖亚意识拥有【细胞控制】的能力，可以控制宿主体内的细胞，按照自己的意识进行调整。比如加速细胞分裂，促进伤口愈合，催化细胞发育的能量不是凭空的来的，需要宿主大量进食补充物质消耗才能进行的。
“你的矿物储量不足，把磨牙棒也吃掉吧。”盖亚意识对刘语晰的想法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已经和刘语晰之间有了合作协议约定，还是遵守规定满足刘语晰的要求。
磨牙棒中含有大量的纤维素，需要多次反刍、长时间咀嚼才能研磨稀碎。刘语晰叼起一根磨牙棒，张大嘴巴就要往下吞咽。
“不行，太大了！你就不能把它咬碎再吞吗。”盖亚意识气得想给刘语晰来一脚。
“这磨牙棒外观做得和骨头一样，我再啃它不就真成狗了吗。”刘语晰捉住盖亚的脚心。
“有什么关系呢，狗和羊都是真兽亚纲目，你都有勇气选择了山羊做宿主，学狗啃骨头有什么大不了呢？”盖亚意识并没有挣脱刘语晰手心，任由他把一只脚握在手心。
“无论做狗还是羊，人类的行为准则都应该保持。但如果为了苟活而模仿狗的行为举止，我宁死不屈。”手中的女孩脚丫传来软软热热的感觉。
“语晰你有二重标准诶，之前还说【尊严和理想如果只能实现一个，那么我愿意做越王勾践】，现在却连骨头都不敢吃。”大多数作品都把盖亚作为女性的形象来描绘，但严格来说盖亚意识来说没有性别可言。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可以在仇人面前吃他的奥利给，但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当狗也太羞耻了吧，我做不到啊。”刘语晰搓了搓盖亚的脚，又闻了闻搓过脚丫的手。
可恶呀，没有脚汗，也没有脚臭，果然意识海是不真实的。
“少在那找借口，你就是一个有高跟控属性的抖M，快给我吃！”虽然盖亚没有性别可言，但也许有性格设定？
盖亚意识嘴上骂的毫不留情，但还是控制脑细胞，屏蔽了刘语晰对抖M行为的认知，提高了羞耻阈值，让刘语晰对吃磨牙棒这件事并不再排斥了。
其原理相当于，将蛋糕放进密封的烤箱，并且把温度计去掉了，除非烤箱的时间计时走完，否则里面的蛋糕到底是烤糊了还是没输，在外头的人类都无法直观地观测到。
只是在打开烤箱重新观测到蛋糕时，认知恢复后可能产生后遗症，刘语晰会逐渐认知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羞耻。积累是没有上线，只是时间有上线，这段时间内所做的蠢事越多，事后的羞耻度也会越严重。
羞耻这种感情是无法消亡的，它只会随时间的延长而越来越强烈。
就像女生某天整理扣扣空间时发现，小时候竟然发表过“我喜欢美羊羊！”的说说。
又或者是男生独自在家看国产战争电视剧，身体模仿主角中枪后的反应，用一只手抱着肩膀，另一只手做出拔枪射击的姿态——“biubiubiu！”
无论长大后你有多么成熟，都无法坦然面对这份记忆并抑制自己的羞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