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毓对郑煇的受伤一直很自责,认为这是她欠她们郑家的,更何况寒凝来自己家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多一张嘴而已。
于是言毓向郑煇解释道:“我已向郑老爷说明情况,郑老爷也同意你在我家中养伤,你安心疗伤便是,还有寒凝小姐,我看她对公子你用情至深,也不好意思拆散你们这对鸳鸯,况且郑老爷送了些银钱,为的就是让她住在这里陪你”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这样言毓担任起了每天给郑煇送药送饭的任务,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大小姐,老爷让你把这碗汤给郑公子送过去”张妈将放着药的托盘递给了言毓。
言毓小心地接过来,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张妈”。
随后就向客房走进去,等走到拐角的事的时候就听见寒凝再跟郑煇说话“煇哥哥,这橘子可甜了,你尝尝!”
“嗯!味道是不错”。
“煇哥哥,凝儿.....有话想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言毓想着这个时候进去貌似不太合适,就在门口等了等没有推门进去。
郑煇看着寒凝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就是你是不是喜欢言家的到小姐啊?我听言家的佣人说你受伤是因为救言毓!”寒凝从起初的扭捏作态,到后来的抱怨埋怨。
“这......”郑煇犯了难,要是说是那寒凝一定会去找言毓麻烦,要是说不是,自己又是真的喜欢那个丫头,这样一来不就骗了寒凝吗?
寒凝看见自己的煇哥哥,就因为这个问题犹豫再三,直接就喊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是喜欢她的!”
看见寒凝这样,郑煇原本犹豫的心,瞬间选择了前者“这怎么可能!”
就因为这句话原本内心有点期待的言毓,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貌似在淌血,眼泪不听话的跑出了眼眶,赶忙用手帕擦拭着眼泪,结果怎么擦也擦不完,为了不让自己的哭声让里边的人听见,使劲的用牙咬着下唇,很快嘴唇红肿起来。言毓极力的安慰自己:自己哭什么,不就是救了你嘛,就想以身相许了,你醒醒吧!他就是个流氓很危险的,你自己忘了他趁你洗澡的时候,翻进你的房间了吗?你就忘了他是怎么利用你的吗?都说物以类聚,他和他妹妹一样.....
过了一会儿,言毓停止哭泣,调整了心态。敲了敲门有了进去“郑公子你的药”。
看见言毓进来,寒凝朝她撇了撇嘴,用命令的语气说:“放那吧!别打扰我和煇哥哥”。
郑煇发现了言毓的神色不对,而且眼圈也还泛着红,就跟寒凝说:“那个,凝儿你去帮我洗串葡萄吧!”
“可是......”
见寒凝不动,加大了声调“快去!”
等到寒凝走后,郑煇才开口说:“言大小姐,你就没有别的相对我说的?”
“对于你的伤,我很抱歉!”
“还有吗?”
“我一定胡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康复”。
“没有别的什么?”
言毓不知道郑煇想问什么,有些烦气的说“请问郑公子还想听些什么?”
郑煇思索了一会儿,笑出声来“没事了,你走吧?”
等到言毓开门要离开的时候“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不要乱动”她没有回头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那个,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谢郑公子关心,跟你的相比我身上的都是小伤”
“那个......”郑煇还想说些什么。
言毓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郑煇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郑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会做鲫鱼汤吗?”
“你等着,我去问问张妈?”
郑煇有些不好意思“你就不能亲自下厨......为我做吗?”说完还低下头笑了笑。
“那我去学,试试看,但愿郑公子不嫌弃我的厨艺”言毓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肆的哭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
“郑公子,你要的鲫鱼汤”言毓小心的将自己煲的汤送到了郑煇跟前。
郑煇见了连忙接过来,拿起勺子舀了汤汁就要往嘴里送。
“小心烫”言毓下意识的喊住郑煇,并且用手挡住了勺子,生怕他会被烫着。
寒凝冲进来一把将鱼汤打翻在地“好啊!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安好心!”随后又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朝着言毓的脸来了过来。
血顺着言毓的手臂滑了下来,一滴一滴宛若红莲绽放。这也吓坏了寒凝,愣愣的看着言毓。
郑煇心疼的看着言毓“你的手臂......”
“我没事”没想到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郑煇的咽了回去。她又看了看手臂,笑了笑说:“既然,寒凝小姐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勾搭完我煇哥哥就想跑,看本小姐不打死你”寒凝回过神来,拉着言毓就要打她。
郑煇气急激动地喊着:“寒凝你......”可能是自己的动作太大,碰到了伤处吃痛的说“住手”。
“煇哥哥,我住手了,你没事吧?啊?”她放开言毓,直直的奔到郑煇跟前。
此时屋子里聚满了人,都关心着郑煇的伤势。
大夫笑着说:“没事,没事,可能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不碍事的。郑公子身体素质极好,最多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康复了,过几日就可以让郑公子下床走动走动,有助于复原”。
“好的谢谢大夫”言母谢过大夫,就让张妈将大夫送了出去。
郑煇有些不开心:终是要走了吗?是不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郑煇的腿伤已经痊愈。
“郑公子,请上车”言父阿谀的笑着。
就在上车前郑煇四处搜索着始终没有发现言毓的影子“言伯父,请问大小姐为什么没来送行”。
就当言父纠结怎么回答的时候言母抢先说:“她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那......可有请大夫”郑煇奇怪昨天还看见她在厅间吃饭,今日怎么就病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那这就不用郑公子费心了,还是赶紧回去,郑老爷一个多月没见公子,自然是挂念的紧”此时的言母像是下了逐客令。
言毓一直在窗口看着一切,直至车子走远。
她想着母亲对自己说的话,明白母亲不让自己送行的良苦用心,言毓深知什么叫做莫强求,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