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我提着一个包裹和维克多·弗兰克斯一同来到了雷因贝克和巴格韦尔所在的警局。
我们刚警局,巴格韦尔就上前来,与我们打了声招呼后把失踪人口的名单交给了我们。并给了我们一个办公桌的位子。
弗兰克斯翻看着满桌的失踪名单,我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等待着弗兰克斯从警局中出来。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弗兰克斯急促的从警局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信息表,上面人的名字叫做罗纳德·鲁丁(Ronald Rudin)是一位拉斯维加斯的地产商。
“这个就是死者吗?”我问弗兰克斯。
“没错!”弗兰克斯说。
“你是怎么确定的?”
“虽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牙齿的熔点极高,几乎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弗兰克斯叫来一辆双座马车上车之后,他接着说,“我查阅了以前这位先生的牙科资料。经过对比确认,死者就是这位先生。”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他。
“资料上面写着这位先生,还有一位美丽的妻子玛格丽特,他数日前就向警局说了这个案件。我们应该去看一看。”接着他对车夫说,“我们去肯宁顿花园六号,走捷径。”
马车向肯宁顿花园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穿过一条肮脏一样的小巷,不用五分钟马车就停在了一个狭窄死胡同的入口,他指着一堵红色的墙说道:“翻过这堵墙,就是肯宁顿花园了。”
我和伙伴下了车,马车夫驾马跑走是扬起了厚厚的灰尘。我用手将这些灰尘散去,弗兰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M1917式左轮手,随后递到我的手里自己也拿出一把,说道:“这次的案件有点不简单,你带着枪防备着点。”
“难道这位女士是一位持枪歹徒吗?”我笑着说。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一般不是什么好人?”我的伙伴点燃一根廉价雪茄,随后用敏捷的身躯翻过了那道墙,我也紧随其后。
翻过围墙,我们来到肯宁顿花园。照着门牌号,我们找到了六号别墅。按下门铃后,一位美丽的女子出来开门,我想她就是玛丽格特。
“你们是什么人?”玛格丽特问道。
“我们是…”
“我们是警局派来的侦探。”我的伙伴抢过我的话语权说道。
经过一番交谈后,我将她丈夫的死因告诉给她后,但是接下来玛格丽特的反应却出乎了我和弗兰克斯的预料。她并没有表现出正常人的那种悲痛,神情反倒是惊愕和若有所思,然后才表现出了一点点的悲伤。这些细节都是破案后,弗兰克斯告诉我的。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些。
我的伙伴觉得案件已经没有了什么侦破方向,索性就从玛格丽特查起。
玛格丽特把我们请进别墅,我和伙伴开始对这座别墅进行检查。
弗兰克斯在书房中的枪支收藏棺中发现,排列整齐的各种枪支,唯独有一个位置空缺了出来。
“您能把这些枪支的购买记录给我看一看吗?”弗兰克斯问。
“稍等一下。”玛格丽特从客厅的抽屉中翻出一个个账单递给弗兰克斯,“先生这是所有的枪支购买账单。”
我的伙伴接过账单,对书房的枪支逐一进行了对比,最后发现缺失的那把枪正是一把.22口径的手枪。
随后,弗兰克斯还在卧室的墙壁和房顶上,各发现了一个疑似血迹的红点。
这时候弗兰克斯对我说:“老兄!把你包裹里的四甲基联苯胺给我。”我从包裹里掏出四甲基联苯胺递给弗兰克斯。经过四甲基联苯胺的鉴定,这两个红点的确是血迹。
这两个线索无疑让玛格丽特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是仅凭这两点还远远不够将她定罪,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维克多·弗兰克斯,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玛格丽特用柜子里的手枪,趁着死者鲁丁熟睡枪杀了他。并且将其抛尸在哥伦比亚河,为了毁尸灭迹,直接一把火把尸体烧掉!
如果真的像弗兰克斯设想的这样,那么卧室里一定残留着许多的血迹,但是现在卧室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这该怎么办呀?内皮尔,你有什么办法吗?”我的伙伴一脸希望的看向我。
“我有一种办法,能够让血迹现行,不过我们得要警方帮我们带过来。”我说。
“什么东西?”弗兰克斯问道。
“鲁米诺,”我说,“这是一种人工合成的化学物。它能够与铁元素产生反应,呈现出荧光色。而鲁米诺的灵敏度也异常的高,尽管血液稀释了40000倍,又过了好几年但他依然能跟其中的铁元素产生反应。”
弗兰克斯听后,让我立即通知巴格韦尔和雷因贝克。大约过了四十分钟,警方才赶到现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鲁米诺,雷因贝克和巴格韦尔在卧室的墙壁和房顶上,喷上像鲁米诺。大量的蓝色荧光渐渐地显现出来,这说明这间屋子之前,发生过流血事件。到了这里应该是可以给玛格丽特定罪了。
可是玛格丽特却说,鲁弟其中的一位前妻曾在这间卧室内开枪自杀的。听鲁丁说当时的案发现场无比凌乱,床上房顶上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因此无法判断,鲁米诺测定出的血迹到底是鲁丁的还是鲁丁前妻的?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警员束手无策了。
我的伙伴,再次露出那自命不凡,洋洋得意的样子。“我们可以用血溅形态反推案件过程。”他用嘲弄般的口吻说到,“如果血液是圆形的,那么便可推断出血液是垂直滴落的,但如果血迹是带锥头的那么就能通过角度反推出喷溅点。再通过血滴的大小长度与宽度,基本上就能确定可云间点的位置。在结合不同的撞击速度产生的喷溅效果,也就能确定作案的凶器、力度、角度,是用左手作案,还是右手作案以及大致作案轨迹。”
“那么弗兰克斯先生,我想这场案件的来龙去脉,你已经了如指掌了吧?”巴格韦尔笑着问道。
“的确如此。”我的伙伴,说着,指了指几个不同之处,说道,“在房顶上血迹大多是圆形血迹,反推出喷溅点是在正下方的床上,这个是鲁丁前妻吞枪自尽的血迹。而在床头的位置有很多雾状的小血滴,这些血滴的喷溅点都在枕头所以这个血滴应该就是鲁丁的。而在卧室能够枪杀鲁丁的只有可能是玛格丽特。”
“那么凶手确定了,”雷因贝克说,“赶紧逮捕她吧!”
忽然一辆马车撞开客厅的大门,从马车走下来一伙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他们手持索米冲锋枪。对着警察开始了疯狂的扫射,子弹穿过墙壁、木板,扬起木屑和灰尘。在混乱中玛格丽特被那伙人带上了马车。
“我…去他的!”弗兰克斯说,接着掏出来他的那把左轮手枪说,“内皮尔跟上我!我们得快点!”他跑出门带着我跳上警察们带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