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梓牧诧异挑眉,“哦?”接着转身对一边看风景,哦不,看人景的龙陌渊笑说:“陌渊觉得墨姑娘如何?”
“什么如何?唔,真要说的话,她声音很好听,眼睛也很好看。”龙陌渊想了想就回答了,他现在的脑子里留下的东西很简单,也看不懂千梓牧眼中的戏谑,只如实回答了。
龙陌渊如此配合的回答,反而让空怀了八卦之心的千梓牧少了兴致,跟个大脑中记得的人生经历仅几天的人来探讨对女子的看法,他估计得先跟他解释“喜欢是什么”这个深奥问题,想想还是算了。
便接着转向肖扬,问道:“陌渊的眼睛,也被墨姑娘看到了?”
“是。”
闻言,千梓牧沉思片刻,对肖扬吩咐道:“派人去查查墨姑娘身份,越快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肖扬应声出去。
“陌渊啊,来,把眼镜戴上,让外人看到你的眼睛不好。”千梓牧眼神示意一边的肖宇拿出外族眼镜,让龙陌渊戴上,万一这娃又心血来潮窜出去了,也不至于影响太大。
龙陌渊撇撇嘴,到还是听话戴上了,然后站起身大手一扬,将帘子甩到了一边,整个人站在窗边上大大方方开起来。
绝代堂中人来人往,高声阔谈,热闹非凡,小二犹如陀螺般转着,但训练有素,稳且不乱。
宾客满堂,场面气氛甚佳,没一会,姚丹燕缓步迈上高台。
一身大红牡丹花色罗裙,配合她艳丽容貌,显得妖艳异常,无需多余动作,便引得台下众人倒吸凉气,纷纷停下说话声,惊艳好奇的望着台上之人。
姚丹燕见众人安静下来,当即媚眼一抛,扬声说道:“风华苑大当家姚丹燕,在此先感激各位客官赏脸前来,今日乃我绝代堂开业之日,酒水免费,还有歌舞乐曲欣赏。客官们,今日各位可是来对时候了,今日过后,即便是不喝酒吃菜,要踏进绝代堂的门,可也是要银子的哦。”姚丹燕扬唇娇笑,身姿一扭,看得台下男子骨头都酥了,这是美人体香吗?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好闻啊。
“姚大当家,既然你是‘大当家’,那是不是还有二当家三当家?怎么不一起出来和我们见见啊?”台下一人高和,当即引来众人附和。
“有我大当家的在,客官们还想看谁啊。”姚丹燕说着就给刚说话的人媚眼一横,横的那人只顾呵呵傻笑,不知今夕何夕。
“既然客官问了,小女子自然是要回答的,喏,那青衣冰美人便是二当家,柳冰凌,她腰间的佩剑可不是配饰哦,至于三当家嘛,大男人一个,没什么好看的。”
众人随姚丹燕眼波流转方向,见到冷然而立、腰间银剑肃杀的柳冰凌,惊艳之余暗叹危险,而听得姚丹燕后面一句,皆被转移了注意,哄然大笑。
“那风公子呢,都元城传得沸沸扬扬,莫不是连个当家的都挨不上吧。”气氛相当好,风公子的话题自然也逃不了的。
姚丹燕故作娇羞,半侧着身回答:“哎哟,小女子都是风公子的,何况是风华苑呢?当不当家,无甚差别。”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好了,客官们还有问题私下问小二便可,小女子站这里也有一会了,想来各位对后面的表演已经期待许久,小女子便不惹客官们烦了,各位今日吃好喝好,以后也多多赏光!”姚丹燕说完,款款离去。
台下众人笑着起哄:“大当家别走,大当家也表演一个。”
“这个香味……姚家人吗?”叶离若有所思,疑惑出声。
“二哥说的姚家,是制香世家那个姚家吗?”单武听叶离提到姚家,好奇问。
叶离点头,瞥了眼慕容逸说:“是的,这个香味不同于寻常香料,有让人不自觉对带香之人产生些好感的功效。”
单武、龙川哲不解,他们明明没什么大的感觉,便顺着叶离目光望去,见到了冷脸将军来不及收起的一丝柔和面容,龙川哲当即明白了叶离的判断由来,而单武尤不明白,转头问:“二哥,大哥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脸黑成这样?”
叶离笑笑,拍了拍单武的肩解释道:“阿武,你觉得姚大当家这类女子会是你大哥喜欢的吗?”
单武眨巴着单纯大眼睛,问:“大哥有喜欢的女子类型吗?”
“咳……”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叶离怪异而欣慰的望了眼单武,这孩子总算不笨,“咳咳,你也知道,对姚大当家,大哥又不喜欢,冷面将军肯定是不会给好脸色的,但刚刚的香味,连大哥的面部表情也不自觉柔和下来了。”
他们这些本对姚丹燕这个陌生人说不上喜恶,对和自己无害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去讨厌,对其的好感是一分还是两分,程度上面分不了那么清楚,那香味对他们的影响自然很难被当事人发现,但对慕容逸却不一样了,那可是好感程度从负到正的过程。
单武恍然道:“哦,这么说还真是,那有这种香,不是作弊嘛。”只要把顾客招来了,很容易让对方喜欢,然后常来。“可是,这个和大哥脸黑有关系吗?”
叶离忍不住轻拍了下单武后脑勺,语带威胁道:“不想让大哥脸更黑的话,把你的问题藏起来吧。”
对姚丹燕身份的猜测,在倾国楼三号间中也有人提出。
千梓牧居高临下注意着台上人儿的一举一动,他察觉到香味的特殊凭的却是直觉,姓姚,又带着一股奇香,此香他在姚家店铺中闻到过,很接近,但似乎姚丹燕身上的更难以让人察觉,香的悄无声息。
姚丹燕款款下台,没一会,大堂中再度响起一阵喧哗,此时,正是众人期待已久的南宫幽琴上台之时,他也不做多余的动作,走到台上右侧位置,放下怀抱之琴,坐下便开始抚琴。
琴音响起的同时,一只彩色蝴蝶翩然而来,宽大衣袖,轻质纱裙,柔顺青丝,随风舞动,舞姿翩跹,柔美飘逸,面纱之下是何美丽容颜不可窥见,但随着舞动给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