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实习了。
潘仁美在班会上宣布:“就要实习了,为了纪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我提议……”
还没等潘仁美说完,奶迪面带笑容的转向我,七仔面带笑容的转向我,秃头四面带笑容的转向了我,老大猥琐的转向了我……
我从心底发出了一阵哀嚎:“又来?!”
潘仁美装样子的咳嗽了一下:“安静,我还没有说完呢。”
看台下,奶迪满心的期待,七仔的满心的期待,秃头四满心的期待,还有猥琐的老大,也是满心的期待……
除了我是满心的恐惧之外,好像都是满心的期待。
潘仁美继续说:“我提议,举行聚餐。”
听到潘仁美这么说之后,我看到了奶迪满脸的失望,七仔满脸的失望,秃头四满脸的失望,就连猥琐老大也是满脸的失望。
而我则是不厚道的满脸的欢喜。
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潘仁美宣布:“班会到此就结束了,男生留一下,一会有活动。”
奶迪一脸的赞叹:“班长果然是班长,果然体恤民意。”
七仔一脸的赞叹,转头问我:“啥叫体恤民意。”
我幽幽的说:“潘仁美说要卖肾给咱们买iphone。”
七仔一脸的开心:“潘仁美真好。”
聚餐之前,潘仁美悄悄的告诉我:“丸哥,你知道吗,咱们班的女生是最好辨认的,你知道为哈吗?”
我一脸的严肃:“长的剽悍。”
潘仁美淡淡的说:“不全是,还有各种剽悍。”
聚餐的时候,当我看到班级里面一向温文尔雅的女生坐在餐桌面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种深陷狼群的感觉。
每一道菜刚一上来,就听见女生那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慢慢的一盘菜就剩下几滴油星了。
老大嘴顿时闭不上了。
七仔姗姗来迟,女生们一起起哄,说要罚酒一瓶。
七仔二话不说端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咕咚咕咚的就对嘴吹。
奶迪惊呼:“七仔好酒量!”
七仔在一片加油声里面喝了半瓶,然后满嘴喷啤酒沫子:“撑死我了,我喘口气中不?”
六子和奶迪一左一右满脸邪恶的走到七仔身边,奶迪捏鼻子,六子拿着瓶子往六子的嘴里面一顿塞。
老大和潘仁美在一旁为了一杯酒争得面红耳赤。
老大伸长着脖子:“我喝了!”
潘仁美也伸着脖子:“你没喝。”
老大:“我喝了……”
潘仁美:“你没喝……”
油条在一旁把这幅场景照了下来,取名:麻醉斗鸡图。
我和六子喝了个九九归一。
喝到第八杯的时候,我推开六子,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下吐了个稀里哗啦。
六子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跑下来之后也追了下来,看我吐的稀里哗啦之后,在我旁边也吐了一个稀里哗啦。
奶迪半天看我们没有上来,也追了下来看看究竟。看着我和六子吐得稀里哗啦之后,在六子旁边也吐的稀里哗啦。
油条再一次的将此情此景收录在相机里面,取名:群魔狂舞。
班级中每一个有故事的人都为了曾经的故事碰杯祝福,潘仁美和兔子,六子和阳阳,我和车,老大和室长,老二和室长,秃头四和室长,奶迪和室长,六子和室长……
最后发现,好像所有人都和室长有过故事。
室长满心的激动,满脸的兴奋:“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受欢迎啊。”
然后,据说所有的男生集体跑下楼,对着墙吐得稀里哗啦。
我们最后都忘记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兰兰后来对我说:“丸哥,那天是我把你背回去的。”
我看着比体重是我一半的兰兰,据说表情很复杂。
大学,我用一麻袋的钱换了好几麻袋的书。
但是我们却发现,我们好几麻袋的书,却换不来几个好麻袋钱。
实习,我们就要搬家。
我们痛恨搬家,每次搬家我们都要兴师动众。
但是有人喜欢搬家,比如说我们楼下收废品的大爷。
每当他看到我们搬家的时候丢弃的各种平日里当作宝贝一样东西的时候,他总是笑的满脸的后槽牙。
同样笑的满脸后槽牙的还有楼管阿姨。
他们闪烁的目光中写满了无限的渴望。
一个暖壶,送到楼下,大爷很大方的对我们说:“还算完好,给你们2块钱吧。”
据说,回手,20卖给了新来的小学弟。
实习之前,我们问学长,实习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学长对一脸轻松的说:“实习那可就是风花雪月、堪比天堂啊。”
我们满心欢喜的迎来的实习。
但是,当实习真的被我们满心欢喜的迎来了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来学长的话真的不能信,不论是男生女生,学长把都会把我们哄骗的风生水起。
实习,我们要学会的第一堂课就是挤公交车。
如果早上七点能上车,那么我们一路就会和拉稀时候一样的顺畅。
如果早上七点过五分才能赶上公交车的话,好家伙,那我们就堵车堵的就和便秘一样。
每当公交车要便秘的时候,奶迪总是对我们说:“我突然感觉我们的人生真是生不如屎啊。”
潘仁美点点头说:“其实,这个我早就发现了。”
奶迪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潘仁美:“屎住在肠子里面有200平米,你能吗?”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抱头痛哭。
板哥在一旁幽幽的看着潘仁美,手里面拿着面包和牛奶,还有一嘴的食物。
每当公交车便秘的时候,我们总是有一种冲动。
我提议:“要不我们跑着去吧。”
潘仁美拿出手机,翻出来计算器:“这里距离医院的距离是10公里,你还有20分钟。计算一下,你按照规定时间跑到那里之后,你身体里面的乳酸足足可以把你身体里面的肌肉变成一大桶酸奶。恭喜你,到那个时候,你就有了一个新的外号了。”
奶迪在一旁兴冲冲的说:“啊哈哈,酸奶丸子!”
在麻醉科遇到的第一个老师是温哥。
奶迪悄悄的问我:“你觉得温哥长的像维尼熊不?”
温哥听到之后,冲奶迪淡淡的一笑,风情而内敛。
奶迪顿时感觉到浑身为之一振,手指着我,大声说道:“你怎么说温哥长得像维尼熊呢?真不厚道!”
好吧,奶迪,你丫出卖我都不带打草稿的。
也就这样,温哥笑眯眯的钦点了我。
神哥在一旁淡定的说道:“看来丸哥今天有可能英年早逝了!”
温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小伙,抽烟不?喝酒不?”
好吧,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这种方式开篇的老师。
我悄悄的捅捅一旁的奶迪:“温哥问你抽烟喝酒不?”
奶迪听后一愣,悄悄的问我:“咱俩是应该装好孩子不?”
我坚定的说:“必须的。”
我俩一起对温哥坚定的说,表情特别的纯真无辜:“不啊,老师教导过我们……”然后我们就balabala的说了一大堆管腔套话,如同新闻发布会一样。
温哥一脸的失望:“靠,以后怎么带你俩出去玩去啊?!”
奶迪泪流满面:“这货是老师不?!”
我深深表示怀疑。
我们称呼温老师叫温哥,我们叫涛老师叫涛叔。
涛叔一脸的幽怨的看着我们说:“兄弟们,我比你们温哥的岁数小啊!”
温哥在一旁开心的笑的满脸的后槽牙:“岁数小,长的成熟!”
奶迪在一旁拍着涛叔的肩膀安慰涛叔:“涛叔,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丸子叔和你做伴呢!”
所有人一脸开心的转向我,一瞬间,我泪流满面。
涛叔拍着我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安慰的表情:“兄弟,咱们这叫保值。”
温哥在一旁幸灾乐祸:“对,丸子叔,咱涛叔说的对,你们俩20的时候像四十的,四十时候还是像四十的,没准等六十的时候,还是四十的。”
我泪流满面:“那样的话,我宁可贬值!”
涛叔开心的说:“走,老弟,今天老哥送你回家,让那群侄子们羡慕去吧。”
温哥一脸的惊恐:“丸子叔,你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坐涛叔的车啊,你年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啊?!”
我一脸的不解,温哥刚要解释,被奶迪拉住了。
当我坐在涛叔的车里面的时候,我明白了,原来我貌似真的有点想不开了。
上车之后,我发现涛叔紧张的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按照教科书上写的,紧紧的,或者说是狠命的抓住方向盘。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的路面,神色专注的有些恐怖。
我为了缓解涛叔紧张的神情,指着路面的一个穿的很凉快的美女,故意惊呼:“涛叔,快看,比基尼美女啊!”
涛叔一脸的严肃的对我说:“没工夫,路还看不过来呢!”
到了寝室之后,奶迪看着一身湿淋淋的我,不解的问:“外面下雨了?你不是坐涛叔的专列回来的吗?”
我一脸的幽怨:“我感觉我是坐过山车回来的。”
潘仁美特开心的问我:“感觉怎么样?爽不?”
我无奈的看着潘仁美幸灾乐祸的表情:“嗯,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