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来盼去,安奕清终于等到了选秀到来的日子,一大早从柳顺御宫里吃了早膳回来,蓉鸢就亲自给安奕清换了朝服,来到了金銮殿。
按祖辈留下的规矩,正三品及以上的妃嫔皆可参与选秀。中宫无主,凤太后便亲自坐镇,安奕清坐中间主位,凤太后与苏昭士分坐两旁。
选秀开始了,听着内务府宫伺一个个报上秀男的母亲官职和年龄,安奕清眉头微皱。
凤炎国参与选秀的秀男都是正五品及以上官员的儿子,五年一选,年龄要在15至18岁,经过各种验身流程,确认身体健康且容貌出众者才能进行最后一步——殿选。
“父后若是有看得入眼的大可叫进宫来伺候。”
对于男色,安奕清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至于感情,她通常不会投入太多。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认真的未免放低姿态,不认真的未免太过伤人。只要平常心对待,既不会让人太过委屈,也不会让人心存幻想。
“丞相顾怀桑之子顾倾城,年十六~”
“听闻顾丞相之子才貌双全,朕今日一见,才明白何为倾国倾城。”
唱册的宫伺看了一眼安奕清,赶紧唱道:
“顾倾城留牌子,赐香~”
“臣子谢陛下赐香。”
这殿选的秀男,若能选上则赐龙涎香,若选不上的则赐天穹香。龙涎香代表着自此便是皇家人,天穹香则代表着日后可自行嫁娶。
丞相之子后,便是太傅之子杨筱雪,户部尚书之子叶英宁,刑部尚书之子何蕊苓,以及其余京官之子外封大臣之子,林林总总算下来,此次选秀共入宫二十八人。
秀男入宫后,都要进行一次集中培训,为期五天,于储秀宫中由上了年纪的宫侍训导,包括宫中规矩,各大节庆典礼的流程,以及如何侍奉女帝。
这五天内女帝不得与秀男相见,以免秀男坏了规矩,触怒龙颜。
正巧这几天轮到苏昭士侍寝,安奕清和苏昭士一同看了秀男位分的册子,嘀嘀咕咕的封了顾倾城为从七品的承训,就入住苏昭士的翊坤宫。
杨筱雪被封为正八品的奉史,叶英宁和何蕊苓分别为和次八品的良仪和次八品的和仪,其余大臣之子都交由苏昭士自行决定。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安奕清正在御书房看着蓉芝呈上来的麻辣烫店铺的报表,蓉鸢进来说:
“陛下,敬事房总管来了。”
安奕清头也没抬的一挥手:
“宣。”
敬事房总管拖着两个银盘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轻笑:
“请陛下翻牌子。”
安奕清合上报表,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招手,敬事房总管便主动跪行到安奕清身边。
指间从一个个木牌上划过,最终还是落在了顾承训的牌子上。
“今晚,就顾承训吧。”
此时的顾承训,正在翊坤宫和苏昭士一起闲聊,苏昭士一身掐腰的烟色长柳裙,半歪在暖炕上,摆弄着一匹锦缎。
一旁的顾承训穿着百褶如意月裙,专注的看着苏昭士秀出来的花样。
“昭士娘娘,您这鸳鸯秀得真是活灵活现,臣妾看着都入神了。”
顾承训的声音如天籁般动听,清脆又悦耳。苏昭士微笑着放下锦缎,正准备说些什么,身边的一等宫侍桂心走了进来:
“启禀苏昭士,顾承训,陛下身边的蓉宫伺来了。”
苏昭士了然的点点头:
“快让她进来。”
然后转向顾承训:
“看样子,陛下今儿个是召你侍寝了,快些准备去吧。”
说这话时,蓉鸢已经走了进来,笑着道:
“陛下和苏昭士果然心有灵犀,奴才来时陛下还说此时顾承训定然在苏昭士这里吃茶,这不,奴才直接来苏昭士这儿了。”
苏昭士笑的略微羞涩,嗔道:
“本宫也是怕顾承训刚入宫想家,就想着找他说说话儿,蓉姑姑,今儿陛下可是召了顾承训侍寝?”
“回苏昭士,确实如此,陛下命奴才来传话儿,今儿召顾承训侍寝,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去御书房了。”
根据祖训,新入宫的妃嫔第一次侍寝都要由上了年纪的宫侍为侍寝妃嫔洗漱更衣,然后宫伺抬着轿撵前往御花园。
苏昭士让桂心去了顾承训的揽月阁帮趁着,自己只是将锦缎丝线收拾了起来,准备梳洗睡下了。
这边的顾承训在老宫伺的帮助下洗了澡,又擦了香粉,绞干头发,换上青色的薄罗长袍,坐上了轿撵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里,安奕清已经穿着寝衣躺在榻上,翻看着一本杂记。书中说的是一只九尾狐在人间游历,见过太多痴男怨女,爱而不得的悲惨故事。
就在她看得入迷时,一个男声在榻下响起:
“臣妾请陛下安。”
安奕清回过神,隔着薄纱帘子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身薄纱长袍,里面隐隐约约什么都没穿,透出大好风景。
“起来吧,过来朕这里。”
安奕清勾起一抹坏笑,放下书,挑起帘子,拍了拍床榻。
顾承训落落大方的站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榻旁,屁股只坐了一点点在榻上。
“臣妾……”
未等顾承训说什么,安奕清直接将他拽进了帘子里,床榻轻摇,传来了薄纱撕裂的声音。
“爱妃想说什么?”
眯着眼抚摸着顾承训光裸的肌肤,安奕清心不在焉的问道。
“臣妾……无事……”
顾承训的声音已经填了一丝颤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安奕清的寝衣,双眼微阖。
安奕清轻笑一声,拍了拍顾承训的腰,惹得他更是一阵颤栗。
“放松点,别怕,朕会轻点儿的,睁开眼睛,替朕宽衣。”
仿佛一只大灰狼在诱拐小兔子,安奕清摩挲着顾承训的脸颊,语气柔柔得哄着,顾承训不得已睁开眼睛,颤抖着双手解开安奕清寝衣的扣子,犹豫了一下,脱下了安奕清的寝衣。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完,安奕清将顾承训压在了身下,不一会儿,帘子里就传来了顾承训的一声啜泣。
又过了一会儿,啜泣停止,换成了一声声破碎的呻吟。
外殿,蓉鸢和蓉芝目光汇聚在一起,很快又分开,老老实实的假装木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