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清是来看看十六规矩学的怎样的,一见宸君和顾丽仪都在等着,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十六,便跟宸君说几人一同用膳。
宸君特意问了十六的口味,吩咐御膳房做些辣菜和甜菜,顾丽仪喜甜食,入宫之后甜食吃的太多,已经胖了一圈,他说什么也不想吃甜的了,就跟着安奕清吃着辣菜。
安奕清老神在在的看着顾丽仪吃了一大口水煮鱼,暗自数着:
“三,二,一……”
顾丽仪眼圈瞬间红了,一个长久吃甜不吃辣的人,猛然吃了一口加麻加辣的水煮鱼,就跟吃了一口岩浆一样。
宸君赶紧为顾丽仪倒了一杯热茶,安奕清拦住,说:
“阿离你疯啦,这热茶喝下去是解辣,顾丽仪会被辣哭的,你,去准备一杯温牛乳,加点儿糖。”
宸君身边的宫侍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温牛乳,顾丽仪赶紧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顾丽仪哭丧着小脸儿说:
“陛下,臣妾为什么吃不了辣啊……”
安奕清吃了一口水煮鱼,露出愉悦的表情:
“当然是因为爱妃喜好甜食啦,甜食吃的太多,对辣味就格外敏感。你就吃点儿粤菜得了,别跟着吃辣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可是臣妾都吃胖了……”
委委屈屈的拽着帕子,顾丽仪眼睛还不由自主的瞟向水煮鱼,安奕清清楚的看到他偷偷咽了口口水:
“陛下,再让臣妾吃一口吧,麻麻辣辣的,好好吃啊。”
安奕清:“……”
原来吃辣真的会上瘾!安奕清见顾丽仪是真的想吃,便让蓉鸢去御膳房吩咐一声,做了一道酸辣土豆丝,对顾丽仪说:
“先尝试着吃一下,别还没学会走便想着跑了,这土豆丝辣度适中,你试试。”
顾丽仪乖乖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吃的头也不抬。
安奕清失笑的摇了摇头,又看向十六:
“十……罗更衣,今日晚膳可还符合你的口味?”
十六吃得正开心,听到安奕清问话茫然的抬起头见安奕清和宸君都看着他,便点了点头。
见十六一副呆萌可爱的样子,宸君捂着嘴偷笑,对安奕清说:
“陛下,你影响罗更衣用膳了。”
安奕清尴尬的挠头,赶紧挥挥手来掩饰尴尬:
“吃饭吃饭。”
用过膳后,因着宸君和顾丽仪都有身孕,安奕清便直接宿在了十六那里,安奕清偷偷告诉了他很多出巡的细节。
忙里偷闲的过了两天,安奕清终于可以出巡了。
一大早,安奕清便坐上了女帝轿撵,仪仗从卯时出发,安奕清的轿撵后面,是和贵嫔的轿撵,再后面就是十六的轿撵。
上轿撵时,二人都是一身华服,进入轿撵后,二人都将华服换成了一身短打,腰间还别着软剑和长鞭。
表面上安奕清的仪仗只带了正常数量的禁卫军和御前侍卫,但暗处的暗卫数不胜数,几乎出动了暗卫营的一半,就连蓉芝也藏在暗处,对外宣称被留在宫里。
“蓉鸢,你让蓉芝多注意一下和贵嫔和罗更衣,朕这里不用担心,一般人伤不到朕。”
开玩笑,朕武功天下第一好吗?需要人来保护?逗我呢?安奕清都不用做什么,就一转头就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个暗卫,就这?
当然,安奕清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她能做到在偷袭中自保,但和贵嫔和罗更衣面对偷袭定然没那么警觉,两人都只有三脚猫功夫(在安奕清眼里),对上真正的高手只有逃跑的份儿。
一路向南,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而先前派去江南的暗卫也传回消息,说战王联合江南上层官员正密谋着什么,具体尚未知晓。
安奕清看完信件,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次得闹个大乌龙……
不管怎么说,该去还是得去,就算不是为了战王,安奕清也觉得应该去看看灾民。
自古以来都是百姓最苦,天灾人祸躲不过,偶尔再加上富豪乡绅的麻烦,更是苦上加苦。
不如,学明朝弄一个节度使?三年一换人,这样才能确保一心为民吧。
打定主意,安奕清决定回京之后就着手准备,正好朝廷每年一科考,老臣每年都有告老还乡的,也有犯事儿被处死的,新鲜血液的注入会让官场一直保持活动性。
不如也弄东西南北四大节度使吧,找一些心怀热血的稳重之辈。
安奕清歪在龙撵上,左边罗更衣正给她剥葡萄,右边和贵嫔正窝在软毯上睡着。
担心二人的轿撵不舒服,安奕清也不管什么规矩了,直接让二人上了龙撵,正好还能温香软玉在怀一下,偶尔揩个油占个便宜。
经过凤太后的改造,和贵嫔已经知晓凤炎国的规矩了,多了一丝女子的柔软,但性格还是大大咧咧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安奕清深感他像精神分裂。
“十六,你的软剑可随时带在身上?”
安奕清吃了一口葡萄,直接将十六搂进怀里,用嘴里的葡萄磨蹭着十六的耳朵。
十六瞬间红了脸蛋儿,一边轻轻往回缩,一边小声说:
“臣妾每天都带在身上,陛下放心。”
于是安奕清便不说话了,一心一意的调戏着怀中的可人儿,直逗得十六气喘吁吁,小声儿求饶。
这时,蓉鸢的声音传来:
“陛下,南边儿来信了。”
安奕清这才放过十六,将手伸出窗外,拿回一张信件。
是江南的探子回报,战王和江南的官员并不是在密谋什么大事,而是在讨论与水车有关的事情。
原来,战王上个月拿出了一份水车的图纸,想在江南推广,造福百姓。据说这个水车巧夺天工,如果能在江南大幅推广,必定会为农业提高效率。
随信附上了一张水车额度图纸,安奕清看过之后顿时震惊了,这不就是脚踏水车吗?难到这位战王还是同乡?
安奕清震惊了一会儿,努力平复心情将图纸和信件收好,想了想,还是让人备上纸笔,画了一份车轮水车的图纸,命人送到战王府上,看看这位战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