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菩提树不远处,一些小黑点已经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月影见其中一个行尸竟然身着影宗宗服,不免有些唏嘘。
“希望他们能早些醒来吧。现在只有我两姑且能抵御一番了。”
“无妨,现在量少,等大量行尸醒来的时候,恐怕你我......”
月影并未接话,右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宝剑,冷然地盯着前方。
而月影身后的众人,个个站在原地,表情木然。
环境中的月啼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已经顶着幻灯蘑找了很久了,除了两个呆呆站着的月啼月影,其他的人全然不知所踪。他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找下去,又或者是努力将两人唤醒,然后三个人一起找。想到这里,他赶紧回到观月台,围着月啼月影两人研究起来。
月啼师兄....师兄怎么七窍流血了。月啼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眼前突然流血不止的月啼,慌忙地拿着衣袖想去给他止血,却按住了一处,另外一处又喷涌而出,溅了月啼一身。他一脸茫然,害怕极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族人以通奸之罪,喝下绝毒,七窍流血而亡的画面,那个时候,小小的他,也像这样,努力地止住娘亲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变成一滩血水,渐渐消失在眼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月啼抱着脑袋,头痛欲裂,大声呼喊着,“不要,娘亲不要!不要......对,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月蝉看着眼前的月啼,发现他的脸突然和娘亲的脸重合起来,七窍流血地指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孽种,你也是个孽种!你看着我这样痛苦的死去,你良心可安。”
不,娘亲不是这样的。月蝉有些清醒过来,临走之前的娘亲,曾跟他说了一句话,“吾儿不哭,去找你的叔叔,影宗月白。”
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是孽种这样的话呢。对了,这是幻境,月蝉这才清醒过来,他不再搭理喋喋不休骂着他的月啼,四处找起指明灯来。
就在此刻,清醒过来的月影和檀无双已经和少许的行尸打斗起来。这些行尸,有的衣衫褴褛,只剩一个骷髅架子,有的还留有些许血肉碎片挂在身上各处,恐怖异常,奇臭无比。
甚至还有几只烂手,眼珠子也四处乱窜,妄图跑到观月台来骚扰一番。月影见有一个眼珠子已经爬到月蝉脸上了,连忙出剑将它戳了,用力甩了出去。
“什么鬼玩意儿,黏黏糊糊的。”最后在菩提树枝找到指明灯吹灭清醒过来的月蝉,摸着自己的脸火大至极。
他见月影檀无双两人已经和行尸打斗起来,赶紧大喝一声“我来也!”
加入了战斗之中。
他趁一个空隙连忙问道,“就我们三个清醒了吗?已经这么多行尸了?我靠,居然还有一只王八精!”
话多先生依然话多,月影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下处境,月蝉见他二人已经不似以前那样仙容月貌,有些狼狈,甚至还带了些零零碎碎的小伤,便心知不妙,越发认真驱赶起行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