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岭四沟,二位同伴都还没有回来。九一找了赵婶开了门,从备用包里拿了钱和备用手机。给车主付了钱,又向二位同伴去了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先行回来了,这才开始换衣服裤子鞋子。不多时赵叔便领着二位同伴归来,赵叔因为拿了钱不好多说什么,但二位同伴却是对着姜九一好一通埋怨。
“我说小姜,你乱跑什么啊,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走丢了,这山里野兽可不少。出了什么事儿,可咋办?”
钱川,四十来岁资深驴友,据他自己说就是一包租公。喜欢旅游,一年四季有三季都在旅游或是在旅游的路上。
“川哥,是我不对。我这不是一时兴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九一连忙道歉。
“行了,人没事就好。都累了一天了,早点吃过饭,休息吧。”
说话的是同行的另一位驴友张建国,很有社会主意特色的名字。三十多岁,做建筑生意思的,据说生意做的蛮大的。这两人原本是1支队伍六个人,没成想到了秦省集合地才发现,别外三全有事,来不了。这飞都飞来了,就去看看吧。到了村里和姜九一同样租了赵叔家里的房子,目的还相同,于是就这仨组了个临时团队。
有张建国打圆场,钱川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大家只萍水相逢,没那么深的交情,说生份了也不好。
吃罢了晚饭,钱川叫住了要走的九一:“我跟老张打算明天走,你哩?有啥打算啊?”
九一一愣,他暂时还不想走,一来手里的木牌和吃掉的鹅蛋还没弄明白,二来他还想明天上山去找找今天遇到的那只滚滚,看看那个山洞,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还想再呆两天,再到处转转。你们今天去看到滚滚了么?”
“哪那么容易看到。不过这风晚景也不错,这两天也拍到不少好照片,也算是收获不错,不虚此行了。”钱川回道。
“我明天有笔生意要谈,所以明天一早就得走了。老钱和我一道,你要是想多留两天,就老听听你赵叔的,别乱跑。”张建国接过了话头,毕竟出了什么事都不好。再说这货也有昨天的前科。
“恩,行。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不打算跑远了。”
“对了,我听赵婶说,你今天回来包也丢了,全身上下也是破破烂烂的,咋回事?”
“就是走错道儿,滑到一个坑里了。人没掉进去,包掉里面了。等爬起来,又走错了方向,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又转回来。”
“那我明天陪你去找找?”赵叔说道。
“不用不用,我都记得方向了,自己去就行。”九一连忙拒绝道。
“行,那就这样吧,都早点休息。”众人这才起身散去。
赵叔家的房子虽然只有一层,但是挺大的,足足一溜排开七间房屋。坐西向东,正中堂屋,最北边是厨房和杂物室,其它全是住房。房前一个一百多平的大院子,屋后是厕所和牛棚猪圈。九一回了自己屋里躺下,伸手把木牌拿到手里。今天这一天可是真的把他累坏了,无论从心理还是从身理上。把木牌翻来覆去看了看。正面的花纹没什么变化,背面的熊形图案线条去细了一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姜九一就睡着了。
熟睡的九一并不知道,他的大脑里正有一粒鹅蛋大小的珠子正散发着幽幽的柔光,慢慢的转动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偶然间有一丝亮光从指间流进木牌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一觉醒来,九一精神大好,听到屋外的动静,麻溜的起了床。
“小姜醒了啊,正要叫你起来吃饭。”赵叔看到姜九一开门,乐呵的招呼着。
“哎,好。”九一答应着,一边去屋外洗漱。
钱川和张建国也走了过来,几人吃毕了饭,这便送钱张二人离开。
“钱哥,张哥,顺风啊。”
“哎,你小子在山里也悠着点啊。”
目送钱张二人坐着赵二叔的三轮离开,姜九一就往回走。回到屋里,看了看手机,七点十分。想了想,从背包里拿了瓶水,跟赵婶打了个招呼,就向昨天进山的那边路上走去。
七月的天,热起来挺快,刚起的时候还有点凉,这才九十点钟姜九一已经满头大汗了。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顺着昨天的小路,没走到多久,姜九一就找不到道了。
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山里的路大多都在进山的村民踩踏出来的,山的外围还好一些,再往深处,人来的少了,路就基本看不到了。现在只能偶尔看到昨天走过的痕迹。又摸索着走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自己昨天跟赵叔他们分开的地方。因为那里还有自己丢掉的野花。接下来就是找到昨天的那个山洞了,记得好像是在几颗枫树边上。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各种树木,春树,漆树,杜仲,栎树,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分布在四面八方。昨天途经的痕迹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九一坐在一棵松树下喝了口水,打算歇一会儿再找。
拿出木牌,一夜之后,正面的花纹色彩丰富了一些,背面的熊形线条也重了一些。可我什么都没干啊,这东西能自动恢复的么?靠在松树上,姜九一闭着眼想着,想要休息一会儿。
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这是那只滚滚?九一脑子里似乎出现在了一个熟悉的物体。模糊的一团,还会四处走动,好像正往自己原在的方向走来。连忙站起身来,向那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除了树就是各种藤。脑子里的影像也消失了。
九一很确定远处的就是那只滚滚,和昨天一样,一种莫名的直觉。这木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怎么用哩?闭上眼,咦,又能看到了。我真是个天才,九一表示这么多年的网文真不白看啊。收好了木牌,姜九一拿刀在树上砍了一个记号,这才向滚滚所在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