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玉带那个贵客走进这间最大也最干净的包房。皮条客涎笑着脸看他们进去了，才与狐狸脸进了另一个包房。
苏小玉进去后，将门关了，站在那里，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位神色泰然的贵客，不知道如何行动。
因为她不清楚这个贵客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官员还是教授？是公司董事长还是社会名流？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服务，所以不敢象对待一般客人一样贸然行动。
从样子看，今晚肯定是那个皮条客请这位贵客的客，把她当成色情贿赂的工具。那么，色情贿赂怎么会到这里来呢？难道我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苏小玉感觉有些纳闷，这个贵客肯定不是什么大官，否则是绝对不会降格到鸡窝里来的。她又不好问他的真实身份，这是行规。越是高级嫖客就越是不好问，特别是政府官员。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话了。
一般的小姐都有一种职业性的目光，能从嫖客的形象和外表判断出他的大体身份，然后再有针对性地跟他们进行对话，采用不同的态度和手段实施交易。
也许他只是一个小单位的头头，那个皮条客想接他什么业务，又化不起大钱到高档的色情会所去，就把他拉到这里来应付，所以你不要太紧张。苏小玉在想着不让自己过于紧张的理由。她生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多什么大官和真正的老总，所以有恐官症。
好在这时，那个贵客脸色平静地坐在床沿上，笑咪咪地打量着她，开口打破包房里有些难堪的沉默：“哦，小孙的眼光还行。他多次向我介绍你，说是一个发廊里有个小姐，年轻，清纯，态度好，服务又周到，让我来见识见识。”
苏小玉拿出娇滴滴害羞的样子说：“那你现在来了，感觉失望吗？”
贵客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平时很忙，哪里有空啊？今晚，我们一起在外面喝了点酒，他就硬是把我拉来了。嗯，应该说，还没有白来。来，坐过来，我们先聊一会。”
都说有点档次的嫖客，要在交易前进行勾通的。看来他确实是个有点档次的男人。苏小玉有些谨慎地坐到身边去，不敢轻举妄动。
贵客倒是很随便，也很熟练。苏小玉刚在他身边坐下，他就抬起右胳膊搂住她，狎昵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问：“你几岁了？”
这一吻，把苏小玉的恐官症治好了。她心里放松下来，故作俏皮地说：“你猜猜看。”
贵客说：“十八九岁吧。”
苏小玉知道嫖客一般都会有意把小姐的年龄说小些，也都喜欢吃嫩草，就点点头：“嗯，差不多吧。”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已经五十出头的贵客又补充说：“二十岁以上的小姐，我一般都不要的。”
苏小玉心里一沉，有意点破他说：“我知道，你们这种有点身份的男人呀，都喜欢老牛吃嫩草，最好是十五六岁的小处女，我没说错吧？她们的费，就是要得再高，你们也不心疼，是不是啊？你们有的是钱，这点小钱，是无所谓的。”
“也不全是。现在真正的处女，实在是太少了，不好找。”贵客坦率地承认。
“许多女孩都说自己是处女，其实都******哄人。现在，还有什么人造******，谁搞得清真假处女？有些小女孩，年龄很小，看上去还很稚嫩，有些初看也蛮清纯，却是鬼精鬼精的。你一进去，她就假装疼痛难忍的样子，拼命喊叫。完了，她就从屁股底下摸出那块带有血迹的毛巾，说是******破了。其实，是她早已弄好的鸡血之类的东西，骗人的。有的还装模作样地嘤嘤哭泣，显出十分痛苦和悲惨的样子，博得嫖客同情，目的就是想多要钱，真的很无耻。”
苏小玉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不吱声。心里却想，你们这些男人才无耻呢，哼。都可以做人家长辈了，甚至长辈的长辈了，还要这样摧残她们，摧残了她们，还要说她们是骗人，真的气人。这就是腐败现象，哼！
贵客又说：“说实话，今天晚上，要不是他硬拉我过来，这种场合，我是不会来的。”
苏小玉说：“是啊，我也想，象你们这种有地位的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上海高档的地方多的是，据说一些贫困的在校大学生，甚至还有研究生，都在一些高档的娱乐场所偷偷地兼职做。所以，你们哪里是真正看得上我们这种人啊？”
“你是什么学历？”贵客一边将左手伸进她的衣襟一边问。
这一点，他跟一般的嫖客没有什么不同。几乎所有的嫖客都是一个德性，只要一进入包房，就不肯让自己的手和嘴空着。他们要让自己的每一分钱都不白化。
苏小玉如实回答：“我没有学历。”
“不会吧？”贵客愣愣地看着她，“高中也没有念完吗？”
“高中也算学历吗？”苏小玉的心情放松下来，话越说越流利了。
“那你做这个，做了多长时间？”贵客说，“你的胸脯倒是象少女一样结实丰满，摸上去手感不错。”
一般客人都要问这个问题，许多小姐都会骗他们说刚做，或者刚来，还会煞有介事地编出一段身世来。苏小玉却真的没有说过假话，一是她确是属于刚做，二是她还没有说谎的习惯。可现在面对这个神秘的贵客，想起皮条客那样重视的神情和唯恐招待不周的反复叮嘱，也只好昧着良心说假话了：“我做是做了一个月，可我中间有事回家了一次，前天刚出来。出来后，你是我接的第一个客人。说起来也真是巧了。”
“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
“那就脱掉，让我看一看。”贵客说着站起来。苏小玉就脱起了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