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因为……”李心声音越来越弱,她知道瞒不住了。
“想不出理由就沉默。你没有办法在你丈夫死去之前赶到那儿杀死他,也就是说你是在你丈夫死之后才到的,杀他的人不是你,是你的女儿。”顾辞安摆弄着手中的笔,一句句话如同锥子扎在李心的心上。
“不是!!!”李心护女心切,她咆哮着丝毫不在意形象,想要挣脱手铐。
顾辞安看着她心里也是惋惜,女孩儿花一般的年纪,却因为这样的家庭被毁了。
而他秉公办事,心里竟还有些愧疚,杀人这种污点,可能会跟着女孩一辈子。可惜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没办法推卸责任。
顾辞安从内心深处同情,可他作为刑警,公正是第一位:“你的女儿大概真的受不了了。在你赶到之前失手杀死了他,你觉得女儿的这一生会被毁掉,决定替她背下这个罪名,给她吃安眠药,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案子很简单,只是我们自动忽略掉了一个15岁的孩子。”
“不行!不是!”李心嗓子已经喊哑了。
“妈妈,承认吧,是我干的”
王心弃被唐念之从医院带了过来:“他发现了我写的日记,他又要打我。他把我写的日记撕得粉碎,准备用酒瓶子砸死我,我只是在反击,我只是在自卫,可是他死了,所以这一切我自己来扛。”
她走过去想要拥抱自己的母亲,却看见了母亲头上的白发,和那张满是泪痕和皱纹的脸。
“你懂什么!”
“这样也好!好过我之前过得生不如死!”王心弃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
“他不会答应的。”李心瘫倒在地。
“你和法官讲他有家暴行为,法官就不会把我判给他!说到底你那个时候也不想要我了。”王心弃知道自己算是一个累赘。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愿谁也没有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
……
“没想到,竟然是心弃。”魏涵红肿着眼睛,抱着唐念之。
“就像队长说的,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没能联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而已。”唐念之抓住魏涵的肩膀,摇了两下“好啦,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加残酷的案子,我们要意志坚定。”
“嗯嗯。”魏涵擦干了眼泪,世间变化万态,早晚要经历的。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她其实早就透露了,在她说我不后悔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唐念之向窗外望去“早就有点怀疑,只是不敢相信。”
“嘿,干嘛呢?”顾辞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几下。
唐念之把他的手抓下来“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听说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吗?”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今晚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庆祝你们两个来。”顾辞安摸了摸鼻子,又拽住唐念之背包带子往外拖,“下班了,走吧”
“今天公共车上人怎么那么多?现在明明都已经八点多了。”唐念之拉住扶手,根本就站不稳。
“你不知道吗?就警局往后两站,新开了一个商场,人超级多哒!”魏涵用手比划了一下,却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
“小心!”魏涵身后的一个女生用手扶住了她,“哈哈,那个商场确实很大,有时间你们去看看吧。”
她看上去很眼熟,这个五官好像在哪见过,不过唐念之没多想。
“师傅!这里有人下车。”魏涵刚站稳发现已经到站了,赶紧喊道。
“还是车外面空气比较好,里面都快闷死了。”唐念之拉着魏涵的手,用力地荡了两下。
“你们也住在这个小区吗?”身后的女生走上前来,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
“是啊,你也住在这里?太巧了吧!”魏涵本来就很自来熟,伸手抓住了那个女孩子的手。
“我叫白若晚,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吗?”
“我叫魏涵,她是唐念之,我们买了个房子一起住。”魏涵裂开嘴笑着,像个小太阳,在和别人炫耀自己的家。
“我有的时候一个人住有时候哥哥也会过来住。”白若晚伸手指她们家的窗户。
“巧了,住在我们隔壁,看来我们是邻居。”唐念之也伸手指了指自己家的窗户。
“那我以后把我哥哥介绍给你们两个认识,这样说不定我就会多一个嫂子。”白若晚卖哥哥如此娴熟,不知道他哥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哥哥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