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邸的南楚澈将此事告知鬼老先生。
鬼老先生淡淡道:“澈儿你可知此举对你不利呀,那丞相大人那里如何说,你以后登上那位子,她怎么办。”
南楚澈沉思道:“孙儿对李轻云并没有男女之情,丞相那里澈儿会找个说法的,至于兮儿没有关系的,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鬼老先生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随你吧,但是,记住你的父母是怎么含冤而死的!”
南楚澈眼眸里闪过杀意和黯然道:“谢外祖父成全,孙儿谨记杀父之仇。”
夜晚,皇宫,洗尘宴
殿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君臣和睦。
宴席过了一半,苏夏帝举酒,开怀道:“今日是楚澈的洗尘宴,朕有要赏赐楚澈一世间珍宝。”
皇后坐在苏夏帝的旁边,二人对视一笑,复而得体的道:“来人!将珍宝呈上来。”
说罢,全场的蜡烛被熄灭,在场的众人皆惊,不知所措。
突然,十几个舞姬手拿这莲花蜡烛,迈着小碎步来到殿中央,将那莲花蜡烛摆放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在圆圈内翩翩起舞,乐师们奏起了响乐。
众人看着这样不禁惊叹,惊叹之余,忽然大殿中央上面掉下一段丝绸,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手握着丝绸,在空中盘旋,她袖口里满是花瓣,在空中旋转时,花瓣飘落,犹如九天仙女下凡,美极了!
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蜻蜓点水般平稳落地,在大殿中央起舞,体态轻盈,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一舞毕,只见那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南楚澈看痴了,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他知道是兮儿。
苏木兮行礼道:“兮儿见过父皇母后。”
苏夏帝笑的明朗道:“兮儿来到父皇身边。”
众人方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嫡公主苏木兮。
太子苏木瑾打趣道:“父皇不是要赏楚澈珍宝吗?这是...”
太子妃杜雨凝笑着戳了一下苏木瑾,道:“我苏夏国最贵重的珍宝不就是兮儿嘛!”
苏夏帝笑道:“太子妃说的不错,兮儿是朕和皇后的唯一珍宝,也是我苏夏国的珍宝。”
众人云里雾里,不知其意,可坐在下面的李轻云可是明白了,放在腹部的双手紧握,神色紧张,微呡双唇,难道陛下要楚澈娶嫡公主?
苏木兮嗔怪道:“不知父皇母后认为兮儿的舞姿如何?”
皇后点了点苏木兮的鼻子,道:“还是兮儿想法多,那舞姿让母后都看痴了。”
苏木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皇后的手臂,撒娇的蹭了蹭。
苏夏帝道:“楚澈,朕特赐将嫡公主苏木兮许配与你做正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南楚澈不但得陛下赏识,如今还有做驸马,娶到当朝最得盛宠的嫡公主为妻,有陛下皇后做主,还有一个未来的储君的太子大舅子,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可早已看清形势的南楚澈喜怒不形于色,面上还是风淡雨轻,只是笑了笑道:“谢陛下恩典,臣一定好好待公主。”
一听这话,苏木兮羞红了脸,看着台下的南楚澈,眼中满是娇羞和喜欢。
被苏木兮这般看着,南楚澈也抬眸与苏木兮对视,对着苏木兮温和一笑。
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李轻云心中苦涩,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笑过,她好羡慕苏木兮,生在无情皇家却享受着家庭间真挚的温情,有这嫡公主的名号,又有一个对她呵护又加的皇兄,她就这般美好。
太子妃杜雨凝与嫡公主苏木兮是交好的,起身举酒,道:“臣妾恭喜嫡公主。”喝下酒,却突然干呕,恶心,脚下也不稳,太子眼疾手快把杜雨凝一揽在怀中。
焦急问到:“凝儿,怎么了?”
杜雨凝勉强一笑道:“是臣妾失礼了,竟有些恶心。”
皇后一听道:“恶心?来人,快传太医!”
苏木瑾将杜雨凝小心的扶她坐下,太医匆忙赶来,为杜雨凝号脉,眼色一闪,转身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恭喜太子,太子妃已有二月身孕!”
一听众人连忙跪地贺喜,太子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对杜雨凝说:“凝儿,我们有孩子了!”
杜雨凝慈爱的摸了摸腹部,怪甚她觉得最近自己老爱吃酸辣的东西。
皇后高兴道:“好!真是双喜临门,来人还不扶太子妃下去休息。”
苏夏帝脸上也洋溢着慈爱的笑容,这一晚宴可真是惊喜不断。
李轻云勉强的笑了笑,也不语。
晚宴散后,南楚澈一改之前的温柔,变得冷漠,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还是开心的。
飞鸽传书给丞相府,丞相李文和李轻云在书房,李文看着信,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南楚澈说大婚订在三月之后,大婚当日一切按计划。”
李轻云呼口气,轻松道:“那就好。李文自是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道:“轻云放心,南楚澈登位,你必为后!”
李轻云抬头眼神里闪了一抹坚定和得体,落落大方道:“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