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面，出了惊叹声，还有不少的怀疑，还有不少是看好戏的人。
“擦，当然是擦了。”陈先生将灰色毛料摆放在中间，张开手让拥挤的人群能够释放出一个空间，好让慕老板来擦石。
“好咧！”慕老板此刻极为的兴奋，高声一呼，便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砂轮。
“大家让让，大家让让。”慕老板拿着砂轮，走到灰色毛料的旁边，左右比划了一个，终于点了点头。
“那我就开始擦了。”慕老板的话音一落，周围立马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在擦石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擦石的人，否则会影响擦石的过程，指不准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使得一切都前功尽弃。
乘风站在最里面的一圈，离灰色毛料最近，也是看的最清楚。此刻她也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这块小小的灰色毛料里面，会擦出绿来吗？如果擦出了绿，那会是什么品种呢？
砂轮开始发出工作的轰鸣声，慢慢的，慕老板拿着砂轮的手靠近了灰色毛料。
灰色毛料，呈椭圆形，远远地看，会误以为是一枚鸵鸟蛋，而近距离看，却能够惊奇的发现这块毛料的表现不似其他毛料那般粗糙，却是无比的光滑，让人不忍心就这么下手。
慕老板拿着砂轮，在灰色毛料的一侧轻轻划了道口子，力道控制的非常好，而且，拿着砂轮的手并没有出现什么抖动的现象，可以看得出来，慕老板并不是什么新手，而是一个老手了。
被砂轮擦碰到的灰色毛料那部分，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绿色，依旧是灰色的颜色，不过却是少了一点厚度。
围观的人群，看到此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哎，居然没有擦出来。”
“是啊，搞不好这就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再看看吧。”
乘风看着慕老板从移近砂轮到移开砂轮的全部过程，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能够将就这么看了一遍的过程全部记下，而且，她能够感觉到记下的不仅是那个过程，就连熟练程度她都能感受到。
怎么回事？
疑惑开始出现在乘风的脑中，如果她此刻掀开眼罩的话，就会发现那红色的眸子此刻正妖异的闪过一道光。
慕老板移开砂轮，看见这第一次擦并没有擦出绿来，便抬头望向陈先生，道：“陈老哥，这第一次没有擦出绿，还要继续吗？”
陈先生此刻是紧张的满头大汗，第一次失败了，来不来？继续继续？
一般由老手擦石，第一次没有擦出绿，都会自然而然的理解为这块毛料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再怎么擦也不会出绿。但是，老手也有失手的时候，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陈先生终于下定了决定！
擦！继续擦！
“擦！慕老弟，你不用担心，给我继续擦下去。”陈先生满眼坚定的望着慕老板。
“好。”慕老板答应了下来，就是不为了陈老弟，也要为了自己的手艺。
第二次擦石开始了。
砂轮慢慢的靠近毛料，这次挑选的地方是在距离第一次挑选的地方大约二十厘米处。
“滋……”
又是一道灰色的印子。
“又没有出绿，老陈，赶紧卖了吧，不然晚了就卖不出去了。”人群里有认识陈先生的人，此刻看见第二次擦石还没有擦出绿来，不由得开始提出意见。
“对啊，我看现在想卖也比较困难了，两次都没有擦出绿，应该是个普通的石头。”
“是啊是啊。”
大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起来。
反观陈先生，并没有因为周围人群的议论声而乱了阵脚，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灰色毛料。
接着，在大家以为陈先生会就这么停手，却见他继续说道：“继续擦！”
慕老板听见陈先生的话里，随即就开始继续擦石。
第三次，没有出绿。
第四次，没有出绿。
第五次，还是没有出绿。
在场的众人已经被这一次又一次的灰色给浇灭了原先的热情，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拉面馆，此刻还在场的，除了本来就是来吃拉面的客人，和乘风两人。
陈先生此刻不想麻木也不得不麻木，大家以为他很镇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紧张与不安。
两百万啊，整整两百万，那可是他这一辈子的钱啊，都投在这里面了。本来因为被那帮兔崽子抢走的心因为这个灰色毛料再次的燃烧起了希望，但是，此刻，他的希望又在一次次的打击下，彻底的熄灭了。
为什么会没有出绿呢？明明是在那块上面凿下来的。
慕老板也被陈先生的坚持给有点吓到了，看了看陈先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又要继续擦，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砂轮准备开始第六轮的擦石，却听见耳边传来了陈先生沙哑的声音。
“好了，慕老弟，算了，别擦了。”
抬眼望去，此刻的陈先生哪里还有之前的精神，变得萎靡不绝，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眼神也变得黯淡下去。
慕老板将砂轮关掉，放进了工具箱。看了一眼那个擦了五次还是没有出一丝绿的灰色毛料，将手放在了陈先生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
“老哥，别难过，如果你混不下去了，可以来这拉面店里帮忙。”
慕老板知道，这陈先生为了玩赌石，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