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瞬一群人,在陈家大管家戴巨高一伙的带领之下,有说有笑的,便打马慢行到了这大宅内的人工大荷塘,“漫香莲园”的边上来……
于是众人便就那满池盛放荷花的映衬下,由着戴巨高等人的指引招呼声中……开始下马,然后再又去栓马喂草了……
在这一阵轻微忙碌的过程里……那戴巨高,还不忘了就殷勤的上前禀明着赵瞬道:“来!大人,这有凳子。阁下先坐!阁下先坐兮!吾家公子五车少爷,此时就在这荷田中心的大岛之上,说是要给他的亚父大人您,以及他自己的父母,和我们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去呢!唉……也不知咱们这少侠般行事的大少爷,今次又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来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是只过了短短一分钟左右,刚才那戴矮人巨高的言语,似乎就马上应验了……
仿佛是陡然间的,那边湖畔方向,便传过众人一阵阵的惊呼声来:“哇!哇哇?……苍天啦!那不是南侠东郭禅吗?他他他……?他怎么还会飞?还飞得那么高?飞得那么久也不落下来呀?哇哇哇……?见鬼了?还是我在做梦呀?”;“哇哇!快看!后面那大岛上貌似又飞出了一位来呀!哇!好像应该就是吾家少爷陈五车公子呀!?”;“噢!吾此生亦不曾见过如此之怪事也!神仙!神仙下凡了呀!”;“这这这?这真的就我家那车儿少爷,便就是神仙下凡来的吗?”;“东、东……东郭禅贤弟?汝乃神仙乎?快下来给我们说说呀!”最后这一句,又是那西门第一勇士,要离大侠的惊慌高叫来呢。
同样也是慌忙起身,正直视着空中那两个飞人的赵瞬,亦在那望天惊愕中……
“亚父大人不必惊慌!这是孩儿我和禅侠士,都穿上了天坊岛上的飞行衣去,所以便可以腾空飞翔,而长久不落呢!孩儿五车,不巧就冲淡了亚父大人,您的这浓浓雅致去!万望亚父大人原谅、宽宏哉!”看见自己的亚父赵瞬快被惊得不行了,赶紧便飞将了下来的陈五车,立在他跟前倒头便拜的就请起了罪来。
“哦……?惊奇!惊奇焉!!车儿呀!汝乃何人兮?竟能有他们天坊仙岛的这等宝物了去??……”赵瞬仪态全无的,在那趋身将陈五车拉起来后,便不停的发着问。
陈五车也不先回答了赵瞬的疑问,而是就将一枚铁制“玉扳指”模样的东西,先给他亚父套在了左手食指上。然后才开言道:“亚父莫急!待到等会儿咱们至岛上饮宴之时,孩儿自然会给你老解释清楚的!亚父大人请!”
“这,这铁扳指?其有何用兮,车儿?”赵瞬貌似更疑惑紧张的发问道。
“哦!这铁扳指便是孩儿刚才说的那‘天坊岛飞行衣’来呢!亚父大人,而今你老也‘穿上’了这飞行衣去,现在你也可以腾空恣意的飞翔了!走!快飞起来,咱们就飞到那中心大岛上去啊,我的亚父大人!”陈五车催促着还在茫然中的赵瞬。
“诶诶诶诶!等一等,等一等呀,车儿!汝还没教会为父我怎么用这‘飞行衣’去呢!真是的!”已经就开始微微腾空了去的赵瞬,赶紧的在那惊呼道。
“这不用教的,亚父大人!你只要想它让你飞,你便能飞。想它飞向哪里,它便会飞向哪里。想它何时安全落下,它便会安全落下哉,……”陈五车立在空中,便鼓励着这位慈祥亚父。
不多一会儿,便也“熟练”飞了上来的赵瞬亚父。兴奋的立在那空中他五车义子身旁,就惊叹欢呼了起来:“呜…?…哇!这它娘的,真的就飞上来了哉!妙!妙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等到东郭禅再率领着嬴要离一伙,也熟练的腾空飞行了上来后……
陈五车在空中便大吼一声的指引着大家道:“目标,前方湖中心那个四方大岛。亚父大人、要离长兄,还有其它所有的秦军儿郎们呐!咱们这就神仙般的快意飞将了过去啊!飞呀!出发!”
“哈哈哈哈哈哈……飞!飞也……”众人亦欢笑着。缓缓飞向了那湖心的大岛上去……
“诶……?诶诶诶诶诶……!??五车汝这孩子?仲么就只带了二十个那‘铁扳指、飞行衣’到这边来呢?弄得戴阿叔偶这汝家的巨人级长辈,亦只能走这长长廊桥上过去了,真是的!呜啊…??…”这边厢、湖岸边,那位根本就没得到“铁扳指、飞行衣”的戴巨高总管,亦在那对空大声埋怨着呢。
“是鸭是鸭是鸭,戴大人!这再不济,也应该让在下小李子我,亦穿上了一个那铁扳指去,也好把我背的这十几只鸭子,给飞将了过去嘛!嗯呐……戴大人?”他声边那位正背着十几只活鸭的家丁小李子,也赶紧的就向他鸭噪道。
连自己都没有尝到了那“飞行梦想”的戴巨高“丑巨人”,一听到这鸭噪小李子的狗血挑拨,当即便在那无名火起的怒吼着:“滚!赶紧给老爷偶滚鸭!它玛的,都想飞,还都能飞!那还要汝这些蠢物笨货来干什么呀?格老子的!赶紧背着鸭子,就从这桥上飞奔到那大岛上去啊!汝今天若还敢不乖、偷懒的话!吾便要行使家法,扣你娃的工钱来呀!呀呀呀、鸭鸭鸭、呀呀……!”
……
这边厢的大岛之上,已经就在欢歌笑语中,降落到这大岛上来的赵瞬一伙。这会儿貌似又陷入了另一阵狂喜惊奇之中……
因为这群都来自秦国的将校兵佐们,这会儿,就看见了十来个,穿着他们家乡崭新服装的“秦地汉子”们,正列着队型的在那击瓮叩缶弹筝搏髀着呢……[就是在那敲击着水缸(瓮)和陶器(缶,念:“否!”。),还拍打着大腿(来掌握节奏)呢]
但见得那些“汉子、青年们”,在一众秦地打击乐器的伴奏之下,抑扬顿挫、充满磁性的歌唱着:
“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实右序有周;
薄言震之,莫不震叠;
怀柔百神,及河乔岳;
允王维后,明昭有周,式序在位;
载戢干戈,载櫜弓矢;
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
……
……”
[这是一首当时“周颂”里的乐曲,翻译成现代语的意思就是:
按时巡视诸侯国,上帝使我为君王,保佑周朝国运昌;
周王声威震天下,无不震动受惊慌;
祭祀四方山川神,来到黄河泰山上;
周王真是好君王。周朝德行最光明,百官依次行奖赏;
干戈武器都收藏,良弓利箭装进囊;
我愿先王好德行,遍施天下各地方,周王保持永不忘!]
……
立在那,就赏心悦目的听了良久去的阳河君,忽然又眯着眼的笑问着陈五车道:“乐器和乐曲,还有这些表演的秦地孩子们,那都是上好、和一等一的。可这貌似是《诗经,颂》里的那首《时迈》嘛!这好像是歌颂那废天子赧王丑陛下家的吧?”
陈五车早就料到了,这位“秦帝国主义顽固的君国煮义份子”赵瞬“贱人亚父”,肯定会提出了这个所谓的“疑问”来。
于是便成竹在胸的回应他道:“亚父大人此言似差矣!亚父大人,孩儿斗胆试问,你难道就没听过那圣人亦曾有云过的,那‘诗以言志’和‘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的道理来吗?正所谓‘诗言志’诗言志兮!那如果现在我们就是在抒发感情的,诗以言志的话。亚父大人您,还会觉得,它这只是一味的,在歌颂了那古代的大周国去吗?”
听完这五车义子的一番高论,赵瞬亦马上豁然开朗的在那回应着:“哦……??!哎呀!车儿,车儿,额的乖孩子车儿您呀!汝之才学,肯定应在亚父大人我之上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诗言志兮。而非指具体的过往之事焉!好,好呀!天下熙熙,唯德者当居之于王座上哉!只要有德,有仁。谁又不能成为了那‘周武、成王’去呀!哈哈哈哈哈……咱们这分明就是在颂‘德’,颂‘德’来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是如此焉,我的亚父大人!试想我大秦国之大纵横家张仪,和秦惠王君上,当年那不是也天天都将那‘武王’、‘文王’的挂在嘴上,并以此来讨伐诸国、震慑天下去的吗!?!此,亦同理之也!”陈五车又再次的补充说明道。
那位“有文化、有修养、有品格”的大秦国君国煮义顽固份子赵瞬亚父,在又听到了他五车义子的这一通“更高、更绝”的透彻见解后,当场就在那拍手叫好着:“吾儿高见!吾儿高见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再过了一阵,当那一众唱歌的“秦地汉子”们都表演结束了时,我们的这位“大秦国真君子、国之雅士”阳河君大人,便在其义子陈五车的陪同下,一副“亲切慈祥”的样子,迈步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去……
“呜……?孩子,您就是额们咸阳人士吧?哈哈哈哈哈!小伙儿这精神头,还很足的嘛!哈哈哈哈哈……”阳河君热情的拉住了一位年轻人,便“关怀”的询问了起来。
“不!不是的,我尊敬的赵伯伯!在下是天坊岛尚海市人士。”那位年轻人,在那平静的回答着这位咸阳的赵伯伯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