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本质上还算得上是个实诚人儿的陈五车,在那抬头望天,并思量着自己这狗血和极不情愿的“奇葩大婿”,究竟该怎样才能化解了眼前的这个尴尬场面时。
他耳边忽然的就听到了一阵阵令人恶心的大嚼食物声,和哽哽咽咽的哭泣声来……(?……)
陈五车当下的就低头看去……但见得那丑赧王和他那位“真男常侍”项长龙,此刻两人正仪容全无的,在那一边狼吞虎咽着几袋膨化食品,一边还又流着口水,又流着眼泪的在那抽泣着呢!(??……!)
一看这两个满嘴满脸都是食物残渣和“激动”泪水的逗比奇葩,那位貌似比这俩都还更奇葩的“五车少校”,这会儿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立马当场的,便俯下身去捡了一个那两人刚吃完扔下的塑料口袋来细看呢。(?……)
“哦!这它妈‘天坊岛尚海市,好又来深海海鲜大虾条厂’?难不成他们生产的这膨化虾条,就真的是正宗的深海大虾做的?所以才如此的美味兮?唉,真是个实诚的厂家啊!”陈五车拿着那包装袋上下看了个遍后,感叹的在那自言自语道。
“美味?它玛老夫我现在只是觉得,这什么虾条,它才是可食之物呀!它玛那粗面馍馍就是十足的猪狗之食呀!呜呜呜呜呜……!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啊噜,阿噜……咔嚓咔嚓……”姬老儿在那穷吃饿吃的空隙间,还不忘着又回应了陈五车这一句去呢。
面对姬老鬼的狗血回应,陈五车陡然间的就在那仰天长啸道:“苍天啦!这是天要灭我华夏上国,大周天子呀!!你们?你们俩这一个身为天下共主当朝天子,一个身为大司空右常侍,这?现在就是这个叫花子模样吗?啊?你们觉得自己这样合适吗?啊!?你们胸中的那什么江山社稷,家国天下呢?它们现在难道全都给狗吃了吗???啊!??”
“家国?它玛老子我都混到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这还哪门子的家国还天下去呀?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句句带刺好不好?老夫我现在就是迟早的废天子、姬老儿,兼前朝昏君!我它玛活不活得过今年,兴许都还要看那什么昭襄王君上的脸色,和赵摎将军的心情呢!吾老矣,将死哉!咱大周八百年江山,到老夫这,算是彻底完蛋了呀!!它玛你一个黄口小儿,居然还敢在这和我一个饱经世事的老年人,谈什么家国?还甚么天下??真是胡扯呀!哼!”那姬延老儿,这会儿似乎是动了真气的在那反驳着。
“混蛋!放屁!来呀!吾弟南侠东郭禅何在呀!赶紧过来将周天子这老匹夫的裤子给我扒了,再重打他二十个屁股去呀!!丧失国土,丢掉天下!此等大罪!重打二十个屁股也算是本公子我尊他为老者,法外施恩了去呀!!”陈五车手执“神猫谛听”,威立了在那,便高声发着令道。(那神猫“谛听少将阁下”,现在麾下就有将近一百万的隐身智能机器兄弟们,正环伺飞舞在这大殿之内。所以陈五车此时,要将这头妖物也紧紧的攥在了自己手中去呢!)
蹲在那边,正一脸“慈祥”的,帮小公主姬盈盈小朋友撕牛肉干的东郭禅侠士,听到“这头小疯狗”陈五车的狗血命令,当即的便傻楞、石化在了那里……
那位此时满嘴满脸都是口水鼻涕和食物渣子的邋遢公主姬盈盈小朋友,此时见这禅哥哥仲么就不继续撕牛肉给她吃了,立马就尖叫道:“哎呀!禅哥哥!盈儿我饿!我饿呀!!”
“天坊岛特种混成旅第二十一支队副队长,少校侦察兵东郭禅!!本座就是你们天坊岛钱币上的那只救世神猫‘圣武谛听’是也!现在这圣人陈五车公子,便是那钱币图案里的执猫之人‘风云之仗剑少侠’是也!现在,本座以天坊岛‘圣武谛听’神猫之名,命你即刻执行我天坊岛一代雄主‘风云之仗剑少侠’的一切命令!即行之!!”发愣中的东郭禅,耳内忽然间便响起了这个威严的“猫声”来。(??……)
……
听到命令的东郭禅少校,从惊愕中一清醒了过来之后,立马便抛开了那位正准备扑入到他怀里来与他撕打理论的盈盈小朋友,然后迅速的从怀内抽出了一支袖珍冲锋枪,再一个陡然间的旱地拔葱,窜身而上、腾身飞起足足一丈高有多,大鹰扑食般的就向着那姬延老家伙而去了……!
“啊!有飞贼!护驾!护驾呀!有飞贼,有妖怪呀!”姬陛下看到那电射般飞将过来的东郭禅,被吓得在那屁滚尿流的惊呼了起来。
东郭禅右手高举着他的袖珍冲锋枪,左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姬延老儿给摁倒在了地上去,便准备要打他的屁股来了……
“冲啊!兄弟们!咱们热血报国,当大周朝忠臣的机会又来了呀!冲啊!杀刺客,杀奸贼鸭!!”项真男手执着一把锈巴巴的切菜刀,率领着一群面黄肌瘦的“大内高手们”,就在那呐喊着。要冲锋了过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随着地上那东郭禅手里的恐怖火器“天坊二五六型袖珍冲锋枪”,它所发出来的火焰轰鸣之声。这大殿内的一个石制案几,几乎就在一瞬间里,便分崩离析,化为碎石,灰飞烟灭哉!
“啊!别打别打!孤知错了!知错了!偶是老朽、昏君!误国误天下!该打该打!偶认罚,认罚!禅侠士,千万别对着大司空他们开枪,又伤了他们的性命去啊!他们这已经是都够倒霉可怜了的呀!老夫认罚,愿领受那二十个大屁股的责打!千万别再开枪去伤我臣子性命了呀!禅侠士,小老儿我求你了呀!!别,别……”姬延趴在那地上正一脸惊恐的苦苦哀求着。
早被那“冲锋枪大杀器”给吓得武器都掉落了一地去的那群“周朝勇士们”,这会儿也在那东郭禅的正前方,倒头便乱纷纷的都跪拜了下去……
“侠士宽宏!侠士宽宏!就饶了我等这些可怜遗臣吧!侠士饶命呐!”众人附合着姬延便高声求起了饶来。
“哼!辱吾家陈五车主人者,主要禅手刃之,那他定就活不过今日去!!”东郭禅在那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
“唉……那个我说东郭禅贤弟呀!这不圣人也有云嘛!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这个,这个……偶方才又思量了一下去……吾这外舅他老人鸭!必竟目前还是天子身份嘛!所以这打屁股呢!它貌似确实也有诸多有辱天子和不妥之处。这个,这个……我看不如这样,若这外舅大人他老人家愿意现在就拜我为师尊大人呢!那偶便宽宏大量的饶了他的这顿屁股去。我说外舅大人呀?汝尚能拜小婿我为师否?”这是已经就威严的坐上了那“凳子”上去的陈五车“风云之仗剑少侠”,在那幽幽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来呢。
“拜你?一个黄口小儿为师?吾乃王,毋宁死!!”姬老儿愤怒的反骂。
“耶耶耶耶耶耶耶耶!汝还能算乃王乎?昏君!这几十年汝除了吃喝玩乐,还又在列国君上面前装孙子求生存之外,汝都学了些甚么来啊?……说,说呀!”陈五车当场就反唇相讥道。
“诶……这个,这个?孤有读过韩国荀况的《王霸之道》。”姬延在那嘴硬的申辩着。
“王霸之道?还老家伙你?真是我呸!呸呸呸呀!哦,你学会了那荀子他老人家的王霸之道后,然后就把国家给玩得没有了哦?!?!你,陛下你可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呀!哼!”陈五车继续讽刺道。
姬延躺在那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然后再慨然回应曰:“罢罢罢!今日孤这是要杀要剐,就随你便了吧!别给孤说那么多不着边际的挖苦废话之词来!”
“敢问陛下,七百多年前我国成王之时,那商高商子他老人家发现的那‘勾股之数’(勾股定理),汝可知否?”陈五车继续逼问道。
“汝?汝说什么?七百多年前?还我大周成王之时的商什么来着?”姬延昏君在那装傻的探问呢。
“商高,当时被成王他老人家封为了‘商子’。痛快点,就说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吧!否则不然!哼!”陈五车没好气的回应道。
“哎呀,这年代如此久远兮!吾确实不知,亦未闻之也!”姬老儿赶紧的“坦白从宽”道。
“那,行!为师我今日就先教了你那勾股之数的最终口诀去,正所谓‘勾三、股四、经五’是也!外舅大人,汝可记住了否?”陈五车在那干脆的,就先教导起了赧王来。
“哎呀!这都什么什么的‘勾三股四还经五’的嘛!小老儿偶昏老,记不住、记不住!贤婿呀,看来汝这弟子,为父我这,就着实没福气来当了呀!”姬老鬼在那狡诈的回答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吾哭哉!哭当今之天下共主,竟是一个这等的奸诈小人还无耻之徒呀(是呀,明明已经背下来是勾三股四经五了,却还要硬装着没记住)!东郭禅何在呀!还不快快脱了他的库子去,就赶紧行刑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陈五车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假哭来。
“等一下!勾三股四经五、勾三股四经五!勾三股四焉,又经舞兮哉!贤婿呀!你看,为父偶这不是分明就记下来了吗!诶……?哦,不对!是车儿,车儿老师您呀!学生姬延就在这地上给为师您有礼了哦!感谢,……”怕打屁股的姬陛下,终于在那嘴软的就认起了老师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