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骆王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上至当朝太女、丞相,下至地方小官,无一不来捧场。
骆王尉迟展站在大门前,满脸笑容的迎着各个来宾,忽然见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府前,只见尉迟琼从马车上下来,衣着光鲜,身后小侍手捧着礼盒,骆王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尉迟展还真要多谢太女殿下相让,如若不然,今日尉迟展也不会娶得贤君。”
“骆王客气了,谭公子惊艳绝绝,本宫只不过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公子,如此人儿,应当由骆王这般佳人般配。”尉迟琼笑了笑,微微抬手,指着小侍手上的礼盒道:“母皇父后以及贵君不能亲自前来,故而让本宫将这些贺礼转交,祝骆王和谭公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骆王连忙唤来小侍将贺礼小心翼翼的接过去,诚惶诚恐:“如此,臣叩谢皇恩。”说罢,对着皇宫之地,深深一拜。
尉迟琼笑着点头:“骆王多礼了。”
说着,又招来一名小侍,只见小侍手上又是几个礼盒,见骆王眼中的不解,尉迟琼笑道:“二皇弟因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前来,还望骆王见谅,这里便是二皇弟和本宫送的贺礼。”
骆王又命人连忙接下,将尉迟琼引进府中,边走边道:“太女殿下和二皇子客气了,太女殿下能来,已经是给了尉迟展莫大的殊荣。既然二皇子身体不适,尉迟展改日定当进宫拜访。”
尉迟琼只笑不语。两人刚踏入门槛,又听小侍通报:“上官策丞相到!”
两人回身望去,只见一顶轿子华而不奢,轿帘卷起,一个人影躬身走了出来,青丝如墨,肤如玄玉,一双水眸顾盼流离,一身白衣,花纹繁细,贵而不显。
骆王愣了一下,对着尉迟琼歉意一笑,然后连忙迎上去,看着那笑谈间神情自若的少女,尉迟琼微微皱眉:上官策……估计任谁都想不到,南虞位高权重,足智多谋的丞相,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刚满二十岁的翩翩佳人。
“太女殿下也在?”上官策似是才看到尉迟琼,惊讶了一下,随后笑吟吟的施礼:“太女殿下万福。”
尉迟琼笑了笑,温文尔雅:“丞相说笑了,骆王怎么说也是本宫的堂妹,妹妹大婚,做皇姐的岂有不到场之礼?”
“是是是,是上官策说错了。”上官策满眼的狡黠之光,哪有认错的样子。
早就知道上官策的脾性,尉迟琼也不往心里去,轻笑道:“如今骆王都娶亲了,丞相不知还要等多久,如今咱们南虞待嫁的男子们,可都是期盼着做丞相的心上人呢!”
上官策一听这话,像是如避蛇蝎般连忙退后三步,边摇头边往里面走去,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要不要不要!本丞相现在这般多自在啊,要是娶了亲,岂不是没有任何的自由了?所以本相才不要娶什么亲的!”
骆王和尉迟琼相视一笑,跟着往府内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小侍又通传:“哲王殿下到!”
尉迟琼脚步顿了顿,接着恍若未闻的跟上上官策,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往主厅走去,看着两人的背影,骆王眼中划过一丝异芒,随即转身,微笑着去迎哲王。
缓缓回头,看着大门处哲王和骆王相谈甚欢的样子,尉迟琼不着痕迹的皱皱眉: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筠儿……怎么还没到?
皇宫,惜筠轩。
凉亭中,尉迟筠斜躺在贵妃椅上,嘴里轻咬着坠星剥了皮的冰葡萄,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舒服的眯起双眸,多是悠闲自在。
尉迟影一到惜筠轩,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不禁有些着急的跺脚:“皇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里吃葡萄?”
尉迟筠看了尉迟影一眼,一口咬过坠星递到嘴边的葡萄,“影儿来尝尝,这葡萄味道还真不错。”
“皇姐!”尉迟影一下走到贵妃椅边,二话不说,伸手便拉起尉迟筠,“骆王大婚,请客名单上明明有你,你若不去,岂不是不给骆王面子?”
尉迟筠懒懒的被尉迟影拉起,翻了翻白眼:“谁说我不去了,只不过去晚一点。”
“是啊是啊是啊。”尉迟影学着尉迟筠翻白眼,“去晚一点!晚到直接等宴会结束!”
跟着尉迟筠他们这些日子,什么没学会,翻白眼、毒舌、腹黑倒是学会了不少。
尉迟筠伸了个懒腰,拿过坠星手里的葡萄,摘下一颗,往嘴里一仍,吩咐道:“去,帮魂侍君更衣。”想了想,补充一句:“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如果他反抗,直接打晕了再打扮。”
坠星听的冷汗淋漓:“是……那羽公子和燕公子……”
“呆在宫里。”敛下眼帘,思绪片刻,接着补充:“把二皇子接到这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女不在,尉迟影也要和她一起去赴宴,把尉迟清放在燕项天和鹰羽的身边,安全的多。
坠星领命下去,不多时,从祁魂房里传来一阵怒吼,让整个惜筠轩都震了震:“尉迟筠!”
马车内,尉迟影眼珠一刻都没闲过,把祁魂从头到尾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良久,得出结论:“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祁魂一直都是很随意的,那样的祁魂纯净带着灵气,孩子般倔强的时候唇瓣总会微微撅起,一双水眸闪闪,简直是一只诱人小受!如今装扮过一番,纯净却又不失妩媚,一颦一笑足以让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