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余神游太虚之际，于某学院中，繁密茂盛，凤凰树下，有师徒在此论道，余忆之，便觉震骇，随提笔记之。
徒曰:“师父，何为天地?”
师曰:“元气之所生，万物之所祖，一高远在上，一浊重在下，此为天地。”
其徒，似迷茫，而其口中虽念念有词，却也似懂非懂，再次问道:“师父，山水之间可有联系?”
其师手抚白须，笑曰:“三山屹四水，四水绕三山，三山四水春常在，四水三山四时春。山水，谓山与水，或山中之水，此为山水。”
师曰:“徒儿，何为道，汝行何道?”
其徒沉吟片刻，笑曰:“道法法不可道，问心心无可问，悟者便成天地，空来自在其中，吾行之道，名为“逍遥”，若天压我，劈开那天，地若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其师见此，微微摇头，叹息道:“此等性子，端得惹出弥天大祸，罢了，汝回去吧，七十二变已有所成，汝所需，无法教之。”
其徒一愣，急忙问道:“回何地?”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言毕，其师身形隐去，徒儿往后数百年间曾数次回此地寻那斜月三星洞，却是无迹可寻。
记得那日，其徒忽地跃至空中，半疯半狂，于云中来回翻腾，咆哮声响彻云霄:“为何，为何啊！将我带到这世间，却不指引我方向，啊！”
落笔，墨味甚浓，吾心涟漪未平，感慨颇多。于人生岔口之时，常难以抉择，往后多年回首，亦常悔之，世间再无二人知其余之道有何结果，亦无法知之，然，不违吾心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