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国际机场。
“呜呼!小龙虾大闸蟹!老娘回来啦!”一下飞机,火雀便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你还真是精神啊!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师傅那?”墨竹天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火雀问到。
“我看还是先去师傅那吧,反正咱们的行李也没有多少。”火雀钻进车内,对司机说到:“麻烦您,去山野小区。”
“什么叫没多少行李?那是全甩给了我吧!”墨竹天明显吐槽力不足,闷闷的坐在座位上,继续打起了瞌睡。
“哥,你怎么还要睡啊?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还没睡够?”火雀摇了摇墨竹天的胳膊,试图让他保持着清醒。
“没办法,我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觉了,现在只要不动弹就想睡。”墨竹天说着说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唔~”火雀鼓起两腮,道:“我说,你当初那一个礼拜不睡觉的精神劲去哪了?就不能陪人家聊一会儿吗?”
“哈欠~~好好好,聊什么?”又打了一个哈欠,墨竹天努力保持精神,但双眼明显慢慢的闭了起来。
火雀刚想张嘴,却又看见墨竹天双眼闭了起来,便伸出右手按在墨竹天的额前,深呼一口气。只见墨竹天的额前明显的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并且头上的汗珠也逐渐的变成了冰晶。
“噫!好冷!”墨竹天猛的睁开眼睛,继而打出一个喷嚏,抹了抹额头。然后在持续了五秒左右的发愣后,火雀的头上便挨了一个暴栗。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人在车里小打小闹,笑道:“年轻可真好啊。”
可怜的司机师傅并没有意识到,车内的这两个年轻人并不是寻常的打闹,而是....呃...非寻常的打闹。
一路无话,光是打架。车缓缓的停在路边,墨竹天一顿扫码操作,便跟火雀走进了山野小区。
山野小区是一个包含普通单元楼和别墅群的小区,即便是在郊外,但因为身处国际大都市,居住在别墅群中的,多数是海外华侨,其他的则是一些有着特殊身份或者有着高身位的人居住于此,两人的师傅就是这有着高身位的其中之一。
来到一个别墅外面,墨竹天拉住火雀的手,说到:“抓紧喽,别卡墙里了。”下一秒,两人便如同破碎的影像一样消失在原地。
“呦呼呼,师傅,我们回来了!”二人闪身进入了房间,火雀毫不客气,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双脚翘得高高的,往沙发扶手上一搭,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吃了起来。
“老头儿?我们回来了,你在哪儿?”墨竹天坐在了火雀旁边,火雀借机把脑袋枕在墨竹天的腿上,问到:“哥,你说师傅会不会出去了?”
“不可能吧。”墨竹天鼻子抽动了几下:“我闻着有一股酒味,估计是又跑他那小酒窖里面了,我去看看。”说罢便发动了空间移动,而火雀还没来得及说话,脑袋便落了空,落在沙发上。
“……”火雀随手变出个冰刀,对着果盘里的苹果一顿乱切,将苹果切的是七零八落,将怒气全部撒在了可怜的苹果上。
另一边,墨竹天几个闪身来到了一个小仓库的门前。
推开酒窖的门,墨竹天走了进去。没两步,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坐在一个小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瓶琥珀色的酒,正端着一个高脚杯在那细细的品酒呢。
“老师!”
再走近一点,等到墨竹天看清那瓶酒的标签后,急忙瞬移过去将酒拿在手里,将酒塞塞好,然后一晃便将酒收进空间口袋中:“我说老头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智X冰酒,可是好东西啊!”
“呵呵呵,好酒不品,怎么能知道是不是好酒?”老头将酒杯放下,笑呵呵的对墨竹天说到。
墨竹天一愣,随后释然一笑,拉过一张椅子也坐了下来,手在桌子上一抹,刚才的那瓶冰酒便出现在那里,再用手一抹,桌子上出现了三样物品:一块台球大的黑松露、一对肥鹅肝、一块帕尔马奶酪。
“哎呦?”一看见这三样东西,老头将捧在手中的酒杯放下,拿起了那对鹅肝,将上面的保鲜膜揭开,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嘴角一咧乐开了花,道:“香味醇厚,润而不油,好东西。”点着头将其放在一边。又拿起了黑松露,拿起小刀从上面削下一片,放到嘴里嚼了嚼:“香!浓!”又将那块奶酪切下一块放入嘴里咀嚼,道:“不错不错,指定是汉萨姆农场的奶酪!”。然后,端起酒杯,用力灌了一口:“好,好东西。”
严火到:“你小子不错,眼光越来越高了!不说那黑松露和奶酪,光是这块肥肝,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墨竹天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酒,晃了晃酒杯,道:“鹅肝是在法国南部的一个肥肝之城里发现的,那个小城不大,但是出产的鹅肝绝对是极品。不仅如此,那里最好的还不是鹅肝,而是……”
“鸭肝。”老头打断了墨竹天的话语,说到:“那个地方在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我当年在法国给Yours餐厅当副总厨的时候,用的肥肝都是产自那里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蒙特古特。”
白了老头一眼,墨竹天说:“这次鸭肝我只带了两对,餐厅里算是用不上了,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贵。”
“不打紧不打紧,搁我我也舍不得。那黑松露是卡奥出产的吧?味浓而不腥,是极品上的绝品。”
“没错,是卡奥,不过这是在卡奥的一个荒废的林地里发现的,那片林子深处有一片橡树,在那些橡树下,我发现了很多的黑松露,挖到最大的一个比台球还大好几圈,而且是完全成熟的一颗,您老别看我,我打算收藏了。”
老头眼中刚闪过的一丝精光黯然消逝:“切,混小子,我要的钻锅带回来了没?”
“带回来了,莫尔萨先生都对您无奈了,有谁一下子要这么多的啊?搞得人家以为我是走私呢!”说罢凭空掏出一把银闪银闪的平底煎锅,递给老头:“喏,你看看吧。”
老头接过那把锅,像是看着孩子一般的看着锅,这边敲敲那边摸摸,然后一手抄起桌子上那块黑松露,拿上鹅肝和奶酪,就往外面走。
墨竹天看也不看,就说到:“师傅,记住了三人份啊!小雀也回来了!”老头却是头也不回的就钻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嘛,说说这个老头吧,老头名叫严火,是墨竹天和火雀的抚养人、师傅。
严火年轻的时候本来是随着父亲习武的,没办法,谁让他父亲是开武馆的。习武之人,平日讲究的是“吃苦耐劳”。但是在后来的一次社交宴上,严火在吃过几道菜品之后,便开始对美食产生了兴趣,并慢慢的转到了厨艺上。平日习武,闲下了就做做菜,找找稀罕的食材。严火的父亲虽然是多年习武,但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在许诺儿子如果在厨艺大赛上拿下第一,便让儿子放手去干,甚至连习武都不必再去做了。
严火也很争气,从“吃苦耐劳”达到了“耐吃”的境界。在厨艺新秀赛上凭借扇贝虾球金针盅、鲤鱼焙面,黑松露果仁冰激凌,一举夺得第一名,成为圈内的耀眼新星。
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又获得了X其林二星主厨,高勒米罗10点的成绩。虽然做了一名厨师,却仍然遵循父亲教导的为人风格,低调行事,但更因如此,反而在厨艺界有着更高的声名。后来在旅游之间发现了墨竹天兄妹,也发现了他们的异能,收养了二人。
“丫头,你想不想找个工作?”饭桌上,严火突然问到。
因为刚刚回国,火雀在国外进修的是心理学,这种专业在国内是很难找到工作的。严火冷不丁的一问,让火雀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这上面来。
“师傅,您别出主意了!上一次您让她去给人当创意总监,结果她一着急差点把一帮人全冻成了冰棍,您老最好能找个能发挥她长处的工作。我觉得冷藏库管理员就不错。”墨竹天嘟囔到。
“唰嘎嘎~”墨竹天的话音还没落下,他面前的那杯果汁已经变成了冰块,而火雀的一根纤细的手指正搭在杯沿上,笑眯眯的看着墨竹天,道:“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臭小子,别闹了,我这次是想让她到我的一个老朋友那‘打工’,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些情况的。”严火并没有吃东西,依旧端着一杯酒,坐在一旁,时不时的呡上一口,晃着酒杯说到。
墨竹天一听,小声的对严火问到:“师傅,您该不会是让她去武老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