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放假五天，放假前学校还准备开一个国庆会兼校庆。
学校要求每个班都要报至少两个节目，经过选拔，最后确定节目单。
许向的钢琴是大家内定好的，还有一个就自由报名了。
晚自习广播通知校园文学社和青栀文学社成员开会，叶子欣猜到是关于校庆的事。
许向和叶子欣向班主任请了假，两人一同去开会。
“子欣，你不打算参加吗？”
“我没什么才艺，就会鼓掌。”
许向笑。
“你钢琴弹了多长时间？”
许向算了算，他好像从记事起就在弹钢琴了。
“不清楚，我从小就弹了。”
叶子欣很佩服他，居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听说弹钢琴的人手指都很长。”
叶子欣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摇摇头，自己的手指不长，而且因为常年写字，右手中指还有些畸形了。
许向伸出自己的手，慢慢靠近女生的手，微微笑。
叶子欣看他的手指细长，那次看他手指点手机没看多仔细，这次才发现原来这男生的手这么好看，不由得看呆了。
“真好看。”
叶子欣没忍住，捏了捏他的手的骨节，女生的温度传到男生的身上，直达心里。
“你说这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弹钢琴练出来的呀？”
叶子欣抬头问他，男生的视线直落到女生的眸子，路灯下，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星星。
心脏漏下一拍，她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沉浸在里面。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男生移过视线，转到他手上的柔软。
叶子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手拿开。
“对，对不起哈。”
叶子欣略显尴尬。
许向心喜，揉了揉她的头。
“快走吧，开会要迟到了。”
等两人推开会议室的门，发现人已经很多了。
“快点，就差你俩了。”
上次面试叶子欣的学姐招手说。
因为他们是两个社团的，所以要分开坐，许向在北边，叶子欣在南边。
“人都齐了，我来说一说开会的目的。”
说话的是学校团高官，也是这两个社团的总负责人。
“快到国庆了，学校要求我们出个节目，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当场选拔的，大家有什么才艺尽管报。”
“老师，我们已经报了的怎么算？”
“已经报了的算班级的，报罢的就不用参与我们内部选拔了。”
“那老师，我们内部选拔了，还用学校选拔吗？”
“内部选拔是内部，学校是学校，不能混，啊。”
高一高二再加上高三，两个社团一共得有两百号人，大家忙忙活活了一节课才把名报完了，选拔还得用两节课，叶子欣后悔没拿张试卷来了。
许向慢慢悠悠的移到叶子欣旁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张试卷，放在桌洞里，叶子欣一脸震惊的看他，没想到这家伙早有准备啊。
“我就知道得无聊，这是今天的数学作业，咱俩一起看。”
他俩来得晚，坐在后面，没几个人能看见他们的小动作。
叶子欣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两人趴在桌子上看下面的卷子，周围一片混乱。
旁边的人看他俩，以为他俩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叶子欣感觉到旁边男生的呼吸，心里不免有些害羞，看了一会儿也没看进去，她抬抬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发现旁边的人有的在悄咪咪看他们，叶子欣没戴眼镜，看不清那些人是什么表情。
“子欣，这个题懂吗？”
许向没抬头，手拉了拉她的胳膊。
叶子欣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又趴下去看题。
“嗯？这个吗？我看看。”
叶子欣顺着许向的手指的地方看，那是一个老师新讲的类型，叶子欣回想了一下，拿起许向的笔在一旁写下步骤。
因为写字，女生几乎是要趴在桌洞里的，许向微微抬头，有些愣了，这个姿势，有点像女生趴在他腿上。
许向慢慢的就想偏了，脸一红。
叶子欣写好后起身，不小心碰到了许向的下巴，一吃痛，叶子欣捂住自己的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叶子欣慢慢抬头，许向被撞的也不轻，捂住下巴，刚才脑中的画面瞬间破了。
“没事。”
许向怕自己撞疼了她，伸手想去揉揉她的头，这次换许向的手在上面，叶子欣的手在上面了。
叶子欣感觉一个比她大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疼吗？”
许向开口打破安静，同时手离开了。
女生的手还真软。
“没事，不，不疼了。”
叶子欣再傻也明白了，他俩现在实在太暧昧了。
刚才她不小心摸了他的手，这回被人家给摸回去了，这一来一去的，都可以说是间接牵手了。
叶子欣以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喜欢，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想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步骤我写好了。”
叶子欣指了指试卷，许向也没多想，低头去看她写的了。等选拔完，晚自习只有一节课了，两人回班，一路无言。
最后一节课林枫去查纪律，不在，叶子欣难得清净了一会儿，她拿出数学卷子，把答案写上，一会儿就神游了。
前面的陈允昌给她丢了一个小纸条，问她要不要加入他们画黑板报。
叶子欣想，自己没什么才艺，画画之类的应该挺好学的，大家都有事做，她不出分力，都觉得对不起班主任了，于是答应他。
“有几个人啊？”
叶子欣问他。
“我，孙青，张佳怡，还有你。”
叶子欣一看都是认识的，也没说什么了。
“明天开始，班空都要画，你会画画吗？”
叶子欣一看这有点尴尬了，回了句不会。
谁知道他爽快的说：“没事，正好我们缺一个打杂的，你就在我们画的时候递递粉笔，黑板擦之类的就好了。”
叶子欣这才意识到，这人就是要把她坑过去跑腿的。
“那我可以写字吗？”
叶子欣不想只打杂啊，写字她还是可以的。
“也行，看到时候缺什么吧，缺什么你就做什么。”
合着她就是一备用？
也行吧，看在国庆假的份上，叶子欣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