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战的不远处,亚索与泰伦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一处阁楼上看着交战的双方,至于看守此地的几个诺克萨斯士兵都被传奇刺客泰伦悄悄抹了脖子。
此刻这位传奇刺客正对着一口大锅,急的满头大汗,做饭他也是头一遭啊,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亚索说,“阿泰,我饿了。”“如果不做饭,我就去杀了卡特。”“一回生二回熟,谁都有个第一次,习惯就好,我看好你哦,阿泰。”
外面战火连天似乎丝毫不影响亚索的食欲。
泰伦放下从死人那里搜来的勺子,“你为什么来这里?是想做英雄吗?”
“英雄?不,这片大地从来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征服的,如果没有我插手,艾欧尼亚最终还是能抵挡诺克萨斯。我只是在想未来。”
“未来?”泰伦问。
“如果未来会是一个世界毁灭的大结局,而你又恰巧回到了过去,你会怎么做?泰伦。”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用手中的刀杀死那些毁灭的源头。”
“如果你不是对手呢?”
“那我就跑。”
“哈哈,那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跑?”亚索打趣泰伦。
泰伦转移话题道,“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想办法,提高自己的实力,或者提高他人的实力。不过,你说如果掌控一个国家会怎么样呢?”
泰伦想起了诺克萨斯的皇帝勃朗·达克威尔,“我想会是一声令下就有成千上万的军队征战四方,浮尸千里,为他寻找长生的物质,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法律知识约束别人的枷锁,却没有办法管制定他们的皇帝,那是一种无敌的寂寞吧。”
亚索冷哼,“那只是腐朽的帝国,如果是我,我会让这个国家团结起来,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发展科技,研究魔法,探索天地,寻找真理,掌握力量,这样就算出现强大敌人的时候,也能有能力抵抗。”
“你是说?”泰伦看着外面奋战的艾欧尼亚人,看着远方的天地,他好像看到了整个艾欧尼亚。
“没错,我想让艾欧尼亚这个地方统一了。”亚索淡淡地说。
“又一个帝国?”泰伦问。
“不,是一种新的——国家。”亚索笑道。
“泰伦,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你看见过战争,可你真正明白战争的本质吗?看看外面的大战,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家庭破碎,帝国的每一颗螺丝钉都动起来发动战争,士兵杀敌、掠夺、发泄,肆意释放心中的野兽,是为了帝国的荣耀?还是为了帝国的大人们书房里有更多的装饰品、纪念品?是为了版图的扩张,还是为了皇帝在打开地图时能够说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贵族们生来就该高高在上,平民就注定厮杀拼命?艾欧尼亚的人生来就该被侵略、被侮辱,被他们的信仰愚弄、抛弃?
有些人不在这片战场上,但他们就在这片战场上,皇帝在渴望,贵族们在大笑,长老们在行他们的善、在祈祷,僧人们跪在辉煌的大殿里冥想,暮光在照耀、审判却从没有真正被执行。
他们看不见炮弹砸出的坑洞上成千上万条贱命,看不见天空准备报餐的秃鹫,和平鸽只留下它洁白的羽毛,人民在受苦,世界在哀鸣。
他们或许看见了,但他们不在意,假装看不见。
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了。
何其愚蠢,世界这么大,日月轮转,星光璀璨,魔法发出绚烂的光,精神世界流出神秘的传说,探索不好吗?研究不好吗?进步不好吗?
腐朽,愚昧,落后,自私,
这一切需要改变,艾欧尼亚,还有这个世界。
与其等待末日来临。
不如让我终结这一切,引向正轨。静待将来。”
泰伦被亚索说的不明觉厉,他把目光瞥向战场,那里的双方军队纠缠在一起,一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一方人多、杂乱,却又惊人的意志。
“将军,我们的援军怎么还不来?他们是不是被耽误了,不是约定好了吗?”斯维因的副官杀死一个不知死活的艾欧尼亚人问斯维因。
斯维因依旧镇定,但是他的心头已经充满了阴霾,不是对战场的形式而是对帝国的内部。果然还是没有铲除干净吗?“苍白女巫”,那个皇帝幕僚“黑色玫瑰”的首领,我不是已经亲自将他们斩首了吗?怎么会?斯维因,看向帝国的方向,他好像看到危机重重的帝国,皇位上等待长生药的傀儡,藏在暗中狡诈的敌人。
“援军看来不会有了,不过那有怎么样,虽然没有援军,帝国的军队就会失败吗?把俘虏拉上来。”斯维因对着他的副官胸有成竹的说。
原来这些俘虏都是守卫普雷希典的艾欧尼亚人。
抵抗军的势头一滞,只见斯维因带着卫兵越众而出,他高声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如若反抗,尔等皆死。”
诺克萨斯人就用俘虏挡在两军阵前,艾欧尼亚的抵抗军们群龙无首,进退不得。
斯维因对着副官隐蔽的使了个眼色。副官跑去点燃一截引线,诺克萨斯的士兵也缓缓后退。
原来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阴谋陷阱,不管怎么样,斯维因都要彻底灭绝艾欧尼亚的有生力量。
爆炸突然响起,随着爆炸而来的是出自祖安的毒药,虽然不如辛吉德(注:来自祖安的疯狂科学家,研究的炼金火焰破坏力巨大,不仅能够毁灭敌人,还会对天地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火焰烧过的地方将会寸草不生,魔法能量枯竭。)出品,但也会让人全身酸软,失去力气。
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戴上面罩,举起强弓,他们面前的是失去抵抗羔羊,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但他们没有看见艾瑞莉娅的眼神,那是不屈的意志,是对艾欧尼亚狂热的爱。
也没有人能够看见亚索的周身起风,风托起他的身体,他飞向了天空,从天空飞向了战场。除了泰伦。
诺克萨斯的箭射出去了,诺克萨斯买的炮弹打出去了,但是绝望的艾欧尼亚抵抗军、得意得诺克萨斯军团发现他们停在了半空。
由于普雷希典的圣殿建立在山最高的地方,在高山白云下峥嵘伫立,此刻诺克萨斯军团的人在上,抵抗军在下,所以所有人都能够看到:
那个男人从天而降,他一挥手,诺克萨斯的箭和炮弹都停了下了;
他再挥手,那些东西都沿着来的轨道飞了回去;
他拔出手中钢剑向前一斩,狂暴的龙卷风随剑而出,诺克萨斯人像是天地间无根的浮萍,无助、可怜;
他的身影敏捷迅速,他在人群中来回闪烁,每一次闪烁就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后,没有人能够跟上他的速度,他们快不过风,斩不断风,所以,他们都死了。
他来到了斯维因的面前,斯维因的卫兵挡不住他,他一挥剑,在他和斯维因之间就没有人,此刻他没有用简单的剑术武器,他使用的是大成的御风剑术。
艾欧尼亚人看见那个左肩金属护肩、腰间别着尺八和酒壶、头发黑长、鼻梁上有道疤痕的男人一人一剑救下了他们,杀穿了诺克萨斯的军队,又把敌方主将斯维因的手臂斩碎、膝盖打碎,一人抵一军,是真的,不再是传闻,他们亲眼看见了。
暗处观察的泰伦看见两军的形势立刻倒转了,亚索短短片刻已经杀伤了诺克萨斯两成多的士兵,主将再败,诺克萨斯士气全无,反观抵抗军,泰伦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了光,那是光,是崇拜,是希望。诺克萨斯输了。
事实确实如此,在亚索的带领下,抵抗军势如破竹一般的打败了诺克萨斯侵略军,一万。
斯维因被忠心的亲卫抬走逃跑,诺克萨斯剩余的不是战死就是跪地投降·。
抵抗军剩下了大概有七万人,他们大声欢呼、哭泣,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是艾欧尼亚在被侵略的过程中第一次获得这么巨大的胜利,这场胜利会被历史铭记。
而那些倒下的战士,史书不会记载他们的样子,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艾欧尼亚抵抗军。他们用血唤醒那些剩下人血性。
剩下的人虽然心有悲伤,但他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最高处的男人。
有人悄悄说,他是压索吗?泣血魔剑?他不是疯子吗?
人群中渐渐开始讨论压索的来历,开始质疑。
其中就有一个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艾瑞莉娅发现是这个仇人救了他们。雷加死了,很多人都死了,这场胜利来之不易,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是为了艾欧尼亚。可我为什么不死在敌人的手里?亚索救了大家,也救了我。我该怎么办?向他出刀?
亚索看着下方的人群,他看着这些人,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最纯洁的战士,此刻他们没有变成后来的纳沃利兄弟会那样的暴力集团,此刻他们都是为了家乡而战的人,他们值得尊敬,他们需要引导。
“我,亚索。”他大声喊道,风把他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边。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一些人认识我,泣血魔剑?弑师,手足相残,杀人如麻,这些可能是你们对我的看法,但是你们并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那你的师傅素马长老难道就该死吗?”有亚索村子里出来的人愤怒的问。
“师傅的死其实是一个意外,我承认我有罪。”
“你的哥哥永恩就该死吗?”
那些人就喜欢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亚索顿了顿说道:“我承认我有罪,是我杀了永恩,我也想过抵命。”
“我们赞家的人呢?我的家人他们和你有仇吗?”艾瑞莉娅上前一步。
“我并没有杀死你的家人,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但是如果你认为我就是凶手,要报仇,随时可以来,我会给你机会。”
亚索对着众人道:“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艾欧尼亚在沉沦,敌人需要被驱逐,落后就需要进步,腐朽的、愚昧的都需要改变。
以我亚索之名,守卫艾欧尼亚,改变艾欧尼亚。”
大部分人留下来跟随亚索,只有少部分人走了。
毕竟大部分人忘不了亚索天神下凡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亚索在他们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不管亚索的过往如何,他们都需要这个人带领他们。因为他们迫切的需要为未来考虑,而不是过去。
从此,亚索成为了抵抗军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