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花园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多加利用,这段时间军队休养一下就开始全面反攻吧。”
“将军,你真的要走。”
“是啊,我还有事情要去做,而且,我并不是一个指挥的料。”亚索讪讪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没有我义勇军就不行了吗?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做不好?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打算先去联合一下均衡教派和影流,再看看易的态度,还有密林深处的瓦斯塔亚,艾欧尼亚应该集结所有可以集结的力量。这段时间你们就先辛苦一下吧。加入义勇军的人一定要严格筛选,不能滥竽充数,军纪一定要严,不能欺负老百姓,记住我们是人民的部队,我们是为艾欧尼亚而战……”
那个擅长沟通小动物的小女孩不知不觉间哭了鼻子。也有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好了,走吧,泰伦。”亚索可不敢把这个刺客放在这里。
“将军,义勇军永远是你的义勇军,我们等你回来。”
“将军……”
不知谁在带头大喊,亚索没有回头。
等亚索走远了,马文祥对着一众军官说,“义勇军是将军创立的,将军就是永远的老大,不管是谁都不能改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尤其看了艾瑞莉娅一眼。
“现在,就让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吧,争取在将军回来前将整个纳沃利省的诺克萨斯军队赶出去。”
“好……”
亚索带着泰伦上路了。
他们方向是普雷希典的北方。
一路上碰到的诺克萨斯士兵,残忍的都被亚索杀了,看着还算可以的都被亚索收进了静止空间。泰伦对亚索的箫好奇不已,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一路上亚索看见的是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寺庙,衣衫褴褛、到处逃难的可怜百姓。艾欧尼亚是和谐的,人民是幸福的,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美满幸福,什么才是和谐。他们的幸福建立在诺克萨斯的侵略上,与战争中的生活相比他们以前当然是幸福的,可是这真的对吗?
每一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每一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饿死在冬天的飞雪里。
可又有谁在意呢?那些丝绸暖衣的长老们不会在意,那些维护天地平衡万物和谐的能人们不会在意,只是一些贱命罢了,只要魔法没有枯竭,只要天没有踏,只要江水没有倒流,只要他们雕刻着精美龙凤浮雕的立柱没有倒下,那么一切就很好,谁又会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样无聊的想法呢。
你看,艾欧尼亚的天还是那么好看,艾欧尼亚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我们还是这么富足,所以艾欧尼亚是和谐的,是美好的。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好,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小小年纪无处可依,到处流浪?
那个孩子在一年的冬天中没有及时南下,他又饿又渴,他倒在一个镶金嵌玉的寺庙前,他饿晕了,寒冷和饥饿折磨着他,他忘不了那一年的风雪很大、很冷,他时常被风雪叫醒,可他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恍惚间他看见有一个老人出门吧他带了进去。
其实老人已经看了他两天了,他在观察这个男孩是否拥有坚强的意志。
哈哈,多么可笑,多么愚蠢,如果这个男孩没有坚持住那死就死了,每年死的人那么多,再死一个,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亡魂罢了,不过对付亡魂,又有谁比这个寺庙里的人更加擅长呢?
那个老人看中的不是这个男孩的意志,而是这个男孩的身体天赋,他的体质。毕竟一个小孩子在风雪中不吃不喝两天、在眩晕中没有死去,那已经不是奇迹,而是这个孩子有着强大的体质。
毕竟均衡寺庙不收废物,对吗?劫。
亚索他们去的方向就是均衡寺庙,泰伦和亚索在寺庙的屋顶出现,一个御风,一个对于翻墙更是擅长,泰伦想起他在诺克萨斯底层的时候偷窃的日子,那个时候泰伦只有听到金币郎当作响时才会开心,只有摸到身后墙壁的时候才会安心,翻墙,小意思。
泰伦发现此时的均衡寺庙当中并不平静,两拨人厮杀在一起,他们都穿着忍者的服饰,而忍者在诺克萨斯可没有,所以他们都是艾欧尼亚人?泰伦转头看向亚索,亚索仿佛早有预料的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
泰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开始爱说话了,虽然和话痨沾不上边,可是却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在将军的手下的时候他只是藏在暗中的机器,上不得厅堂的野狗,不奢求主人的夸赞,不要地位、不要奖励,只拿自己该拿的那份基本工资,但没人敢对他说:“看,他多么像一条狗啊。”因为他是最高指挥部的特使,清理杜·克卡奥家族麻烦的刺客。可杜将军死在了亚索的手上,而他打不过亚索,他也说过要为亚索效力几年。他说过的话还没有食言过。
泰伦问亚索,“这是怎么回事?”
亚索说,“这里的事情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你真的要听?”
泰伦有不说话了,把脸藏在他新买的带大兜帽的袍子里,艾欧尼亚服饰的风格。
亚索自讨没趣,就开始说了起来,“那就长话短说吧,这里之所以有大战,是因为这里正在上演新老势力的交替。看到那些穿着黑衣服的忍者了吗?拜你们诺克萨斯所赐,他们是为了保卫家园而出的势力,名字叫做影流。”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另外的忍者呢?”泰伦不解。
“因为另外那些人有着包围家园的武器,他们不仅不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园,还把持着强大的武器不让别人使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泰伦。”
“我想我的刀会告诉我答案。”
“可我还是不懂,另外那些人既然有力量,那为什么不保护家园呢?他们要力量有什么用呢?”泰伦问。
亚索大笑,状若疯狂,泰伦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亚索笑够了,“相必你知道在艾欧尼亚的人们信奉均衡对吧。”
“略有耳闻。”
“这个寺庙就是均衡寺庙,那些人都是均衡教派的人,均衡的理念最早就是从均衡教派流传而出,你知道吗?艾欧尼亚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魔法能量狂暴,形形色色的生物生存在这里。然而物质领域与精神领域的界限也很脆弱,时有交互,也就是说,有时候会有一些鬼怪打破领域界限或者在两者相交的那一刻偷偷从精神领域来到物质领域,而均衡教派为的就是维护两者的平衡。”
“那对抗诺克萨斯也不应该违背平衡啊,他们是外来的,会打破平衡吧,为什么他们不抵抗呢?”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在意俗世的生死呢?告诉你吧,他们的均衡就是如果鬼怪杀死了人,那他们就把鬼怪杀死,如果人类故意杀死鬼怪,那么他们就杀死人类。可是如果人类杀死了人类,那就不归他们管了。”
“我不懂。”
“我他吗也不懂,”亚索破口大骂,“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几年前云芝省出现了一个叫做金魔的传说,传说金魔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死。人们以为是鬼怪就来求均衡教派解决。然后均衡教派的老大苦说大师带着他的儿子和一个天才弟子出发寻找金魔的下落。你知道吗?他们花了四年时间,四年,这段时间他们看见一个个被金魔屠戮一空的村子,所有人:老人、小孩、幼儿、男人、女人全都惨死,没有一个全尸,他们的尸体都被雕刻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花,有些人当然还收到了玷污,可那又算什么呢?谁知道他们死前经历了什么?作案现场还会发现各种残酷的道具,有时还会发现金魔失败的作品:一张张人皮面具、一个个……四年,金魔杀了太多的人,最后他们终于抓到了金魔,你知道吗?金魔居然只是一个马戏团的舞台助手,一个丑陋的、右肩长着畸形肿瘤的小丑,以杀人为乐的怪物。只要马戏团走过的地方,他都会杀人。”
“他该死。”泰伦不知什么时候红着眼,虽然他曾经是诺克萨斯的底层一员,虽然他也杀了很多人,可是他从来都是一刀毙命。
“他当然该死,可是他没有死。”
“为什么,”亚索感觉泰伦随时都可能会暴走。
“答案就在这座寺庙里啊,均衡教派维护物质世界和精神领域的平衡,又观星寻找纯粹的公正,用逐日执行正义的审判,并通过修枝根除一切不平衡。分别执行这三项行为的是均衡教派三大职位:暮光之眼,狂暴之心,暗影之拳执行。你知道当时作为暮光之眼的苦说大师说什么吗?他说,我们均衡教派的职责时维护物质与精神的平衡,而金魔是一个人类,不归我们审判,苦说大师的弟子戒要动手杀了金魔,可是苦说大师阻止了他,苦说大师把金魔关进了监狱。
后来你们诺克萨斯的军队来了,成千上万的艾欧尼亚人死去,戒就想参加战斗保护家乡。可是苦说大师阻止了他,苦说大师说万物均有均衡,皆有宿命,我们守护的职责不是这个。那个叫做戒的弟子在寺庙滴滴藏着的古墓里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散发着暗影的力量,他告诉了戒一种恶灵魔法,掌握暗影形态利用影子战斗的魔法,这种魔法虽然强大,却能够放大人心中的恶,毕竟想到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不是吗?同时这种魔法的滥用还会腐蚀万物本源,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地方的环境会被污染。那个叫戒的弟子,判出均衡改名为劫,创立了一个叫做影流的教派,他们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人也不手软,任何玩忽职守或者投敌的人都会遭到他们的追杀。现在,劫为了更强大的力量来均衡寺庙抢那个带给他新的力量的盒子了。”
“怎么?要帮忙吗?我可看不惯苦说大师那样的伪善者,他们的仁慈有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他们这种人就是一个又一个金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百姓为刍狗。
“是啊,谁说不是呢,不过泰伦你不要担心,苦说还不是劫的对手。”
亚索又道,“劫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他从小东奔西走,在一个极寒交迫的日子被苦说收为了弟子,如果不是强大的体质,劫早都死了,之后啊尽管劫很努力,但他总是比不上苦说大师的儿子,慎。泰伦,你说说,苦说会不会给慎开小灶,毕竟慎从小就注定是下一任的暮光之眼。”
“当然会,慎还是他的儿子。”
“所以啊,苦说今天会死,因为劫有了新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他掌握了不久。不然影流弟子千千万,可是劫,却只出现了一个。”
泰伦还没懂亚索的怪话,只见昔日庄严肃穆的大殿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戴着忍者面具,左手拿着一个黑盒子,右手的剑刃上滴着刚刚染上的鲜血。
他就是劫,影流之主,而苦说,看来死了。
庭院中交战的双方看见出来的是劫,黑方放的影流弟子士气大振,而均衡教派的人慌不择路,毕竟劫之前三拳两脚就打败了他们。
均衡教派一方的人死伤惨重。只剩下十来个人的时候泰伦发现亚索加入了战场。
亚索用风墙挡住了众多苦无,护下了均衡教派剩下的人。
劫的双眼发出危险的目光,他刚刚连把他养大的师傅都杀了,此刻正是最为暴戾的时候,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时刻诱导往更他的黑盒子。
没有问你是谁,他杀向了这个披肩长发的男人。劫看见她的小师妹阿卡丽那双惊惧的眸子,看见昔日同伴的尸体。劫对自己说他们追随了错误的导师,保守秘密就浪费武器,,忍术里没有禁忌可言,直面黑暗才能寻找真理,才能获得力量,才能打败敌人。
他或许不会杀死小师妹阿卡丽或者那个矮小的约德尔人师弟,但是他决定用这个陌生的男子的生命作为壮大影流的祭品。
“泰伦,该你出手了。”
泰伦心里早就藏着一口气,那天他和卡特其实都是低估亚索的实力一开始就乱了方寸。今天,他会证明他是一个合格的刺客。
劫的眼中还是亚索的时候强大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劫跟随战斗的本能,释放了影奥义·分身,真身替换,劫出现了十米外而原地只留下一个影子,只见一个头戴兜帽的男人出现在了那里。
泰伦的刀刃刺穿了影子,如果不是影分身的诡异,那人已经是阴沟里的尸体。泰伦凌厉的脸上也出现了惊色,随之他笑了,越强越好。
劫也不会坐以待毙,施展影奥义·鬼斩,泰伦发现劫留在原地的影子也随着劫挥剑的动作而动作,仿佛这团黑漆漆的影子真的手握钢剑斩来。
见多识广的泰伦立刻躲开这一击,泰伦的速度很快,刺客都是以敏捷著称,更何况泰伦这样的顶尖刺客。泰伦冲刺的路上放出了一排匕首,十几把匕首刺向对方然后再收回来,他用来斩草除根的绝技,只有他这样成天和刀子或者尸体打交道的人才能有这样精湛的刀术。
劫苦练的向忍术也不是白给,他精准击飞了每一把飞刀,向泰伦扔出了手里剑,影奥义·诸刃。
泰伦身后劫留在原地的影子还没有消散,那个影子也扔出了黑漆漆的手里剑,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杀伤力。
泰伦当然不会去试,他还有一招暗影突袭,“速战速决吧!”
劫看见那个刺客身上突然冒出一圈飞刀,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精通忍术与暗杀的劫知道下一次对方出现身形时就是凌厉的一击。劫已经做好了准备使用那一招,禁奥义·瞬狱影杀阵,那一招还有点问题,这是他来取这个黑盒子的原因,不过没有关系,他相信他的剑刃,只有高手才能活下来,而,就是高手。
千钧一发的时刻,“够了,泰伦,回来吧,这个招呼可以了。”亚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