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被抓去哪儿。”
石铁浑身一震,咬牙切齿,“她被三殿下掠去湘城城西。三殿下在郡主身上找不到诏书,怀疑诏书在公子身上,便把郡主当成人质。”
说着,他便偷偷觑向宋濯,嗫嚅道,“公子,难道你不去救郡主?”
诏书,郡主,他看重于哪个?
据他所知,萧娄乃宋濯青梅竹马,而宋濯向来不屑于功名利禄。
“救,当然救。”
石铁心中一喜,“谢公子!公子吩咐,属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濯依旧神色不动,冷的如一尊雕像。
“退下吧。”
石铁起身,拱手后退,房内渐渐无一丝响音。
宋濯走来,站到窗边,晚风微微撩起他鬓前发丝,灰衫鼓荡,细微声响,月光下,他如径前冷青松。
一手攀住窗沿,使力轻轻一越,他翻身而过,在黑夜中纵横,踏着屋瓦轻响。
几番纵跃,衣袍鼓荡,猎猎作响,如鹰如鹏,展翅遨游于天地。
轻履踏青砖,一声脆响,于寂寂黑夜里归无声。
他从青楼,赶到了一家宅院中。
宅院古朴大气,在假山清湖中却又添一分玲珑。湖水静,风柔起,圈出波纹,扰乱星夜斑斓倒影,碎光溶溶。
屋檐下的人被惊动,从书案站起,披上一件外袍缓缓走出。
“宋公子。”
那人抬眼,嘴角微抿出笑意,长衫鸦青,领口绣制深青竹,衬得颈脖白皙。
宋濯点头,纵身越下屋檐。
“苏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哦?”苏鸪淡然一笑,“请说。”
“如果我明日未归,便杀了石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