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去把这些药晒上。”
霖言将手中采集的药材递给常乐便走向厨房,刚舀上一瓢水还没喝上,便听到身后常乐抱怨道:“这采个药都还去了这么久。”
霖言喝完水解释道:“这不是采药时候又发现了一批一时采的太入神忘了嘛,下次绝对不会了。”
“每次都说下次,每次都做不到”,说着常乐发现霖言的衣衫破了个大口子,好在没发现啥血迹,但还是忍不住生气道:“你看看你衣服破了都不知道,我不管下次采药一定药带上我,不然我就我就......”
常乐说了几声也没来个下文,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她能干啥。跟着霖言的这些日子霖言对他很好,教她识字认药学医,她不开心他也会逗她开心,就连晚上做噩梦,他也能晚上不睡守着她,她知道她已经离开不了他,但是每次看见他离开自己很久她就很不高兴。
每次他出去采药她其实很担忧的,尤其是他有时候甚至会在山上待上一夜甚至更久,虽然最后他都会回来了,但那种担忧她真的不想经历了,她已经失去一个家人,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失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勇气活下去么。
上次他一人去山上采药一去就两天,她担忧的很,于是便去找他,可是人没找到,自己却被毒蛇咬了。蛇毒性不大,加上霖言教过她一些处理方法,也就及时做了处理,但是还是因为蛇毒的缘故昏倒在路上,最后她还是被采药回来的霖言抱回的。
那以后霖言就命令她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跑到山上去,除非他觉得她可以出师了。
霖言看着面前支支吾吾说了半会儿都没有后续的孩子无奈勾了勾嘴角,伸手搭在她脑袋上,“这不都没事了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不用担心,如果担心就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出师,到时候为师就可以不必上山了,都给你了。”
“啊?”常乐抬起脑袋,仰视看着面前的男子,欲哭无泪道:“感情师父你叫我早点出师是为了这样啊。”
“不然呢”,霖言又揉了揉常乐的脑袋瓜:“养徒弟不这么干还能干啥。”说着霖言注意到常乐眼神怪怪,脸颊有点微红。
突然他发现自己对常乐的态度还如当年一般,当初他以为自己在这个叫清塘镇的地方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去,没想本来只想在此挣点路费的他们一待就是三年,三年他已经算一个成年男子了,常乐也长大不少,算是个小姑娘了。
此时霖言突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摸,尤其是女孩子的头,因为一般男子对女子有意思都会忍不住摸对方的头,如果你以后不想惹什么误会千万别摸。
看着自己还停留在常乐头上的手,霖言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啥不对的事,于是他连忙将手收回,尴尬的转身说道:“没事少看点不该看的书,觉得没事干就出去走走,别总看一些误人子弟的书。为师等下要洗漱一番,等下帮为师烧点水,为师去看看前几日晒得草药如何了。”说罢霖言便向外走去,留下一脸疑惑得常乐。
误人子弟得书?那是啥。还有徒弟能干的事可多了,比如做饭洗衣看家,听镇上药铺得小学徒说过他曾帮住他师父追过一个他师娘,如此徒弟能干得事可多了,当时她自己也是想这么说的,可是突然想说的太多她一下子没说出口,反倒把自己憋得可不轻。
师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常乐一想到师父以后有师娘她心突然抽动了一下,痛得她好想剜出来。疼痛过后常乐恼怒得拍了一下自己得脑袋:自己瞎想什么呢,师父说好陪自己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师娘什么得绝对,对绝对不会有的。
如此想着常乐美滋滋得走向灶台,倒水烧柴。
...........
误人子弟的书?
自从上次被霖言说过,常乐一直很好奇那是些啥玩意,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询问了一下她的狗头军师——药铺学童。
他带着常乐到书店神神秘秘的买了几本书,说要回家才能开,而且最好一个人偷偷摸摸看,因为他说这东西被霖言发现他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于是半夜常乐偷偷摸摸点起烛台,借着微弱烛光她翻看了那个包裹,里面有三本大书和一本很薄的小书,大书分别叫:落魄书生与富家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富家公子与穷家女不得不说的故事、那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至于那本小书没有封面,所以她也不知道叫啥。
于是常乐决定先看那本小的,可没想没翻几页,她就差点尖叫出来,连忙慌乱的将书丢到地上。因为那里面都是没穿衣服的小人在打架,好像是一男一女,男的压在女人身上,还......常乐不敢想,反正怪.....恶心的。那臭小子明天我一定要好好找他算账,既然给她看这东西。
虽然常乐非常气愤的想去找药童,但已经这么晚了要怎么也都只能等到明天,睡觉。
常乐吹灭蜡烛躺下,可她刚才看的恶心画面让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好奇心驱使下她又起身点燃蜡烛,将另外三本书翻开。
常乐原本只是想看一会儿就睡觉,没想书的内容太吸引她了:富家公子为了穷家女不惜和家里决裂,正当她看到富家公子带着穷家女私奔,富家公子的家人排出奴仆在后面追赶时眼前一黑,她意识到蜡烛已经烧没了,下床想找一根新的,才发现蜡烛早就都没了,最后只得无奈的摸黑将书塞到衣柜的下方,当然她也没忘那本小书。
“哎。”常乐叹息的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看的小说的剧情,因为实在想知道后面的事又不得知,知道不安的在床上翻滚,不过几番下来还是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于是第二天常乐第一次起晚了,要不是霖言叫她估计还得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