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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鱼和熊掌

牧羊的周末多半和宁齐鸽钟若若待在一起,而周一到周五,晚自习之后,他和陈玉玲一起走。

“你好幽默!”若非这话从陈玉玲嘴里说出来,以这样轻松而略带欢喜的语气,多半会被认为是一句讽刺。

牧羊不明白她话里的简单随意是从哪里来的。她精致的脸,她柔软纤细的手,还是她的蓝色格子外套?

“幽默?”他像是疑问般自言自语道,“我还没到那个高度,没到。”

“那你到了哪个高度?”陈玉玲配合地问道。

“一米七八。”牧羊话题突兀的一转。

“那也比我要高呀!”陈玉玲仍旧配合他,要换个对牧羊没好感的人,不一拖鞋拍死他就算对得起他了。

“减去10公分就比不上你的一米六九了。”

“10公分?”

“你可以穿高跟鞋。”

闻言陈玉玲红着脸答道:“如果有理由不穿那我可以一直不穿。”

好么,原来许多高个女孩不穿高跟鞋不全是因为自己太高,还有这样的理由。牧羊暗自想。

“不是说女——生为了美是不惜一切的吗?”牧羊觉得应该多说些别的什么,可是他的话到嘴边,又全都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

“哈哈,女生的美是多种多样的,看你怎么想。”

“看我——怎么想!”

“你怎么想?”

“我没什么想法。”

“你好像变迟钝了。”

牧羊挠挠头,眯着眼睛瞄了她一眼,说:“那走快点吧!”

陈玉玲暗骂牧羊笨蛋,冷着脸说道:“走快点,这算是冷笑话吗?”

牧羊傻乎乎的问道:“你觉得冷吗?”

“不够温暖。”

“那快回去吧,明天穿厚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傻气。

“今天的事情还没说完扯到明天干嘛。”陈玉玲稍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哪怕是头猪,也该看得出来她有点生气了。

牧羊信口胡诌道:“明天没有晚自习啊,不一定遇得到你,所以今晚得把明天要和你说的话都说了。”

“好,那你说吧。”

“说什么?”

“明天要说的话。”

“哦,明天见。”

“明天见。”陈玉玲说罢转身就要开门。

牧羊赶紧说道:“我是说明天要说的话是明天见。”

陈玉玲冷着的脸忽而出现一个笑容:“嗯,木头,明天见。”

牧羊听完兀自笑笑,大步走开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呢,温柔得不成样子。

次日一早,韦少杰走进教室,把书往桌上一放,说:“早上好同学们。”

“早上好老师。”

“嗯?”韦少杰皱了皱眉,怎么没有听到不和谐的声音。低头一看,牧羊正“兢兢业业”地做一个点头党呢!

昨晚等着看球赛,半夜三点多才睡,一早上牧羊都昏昏沉沉,大脑里面像是塞了一座山,肩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随时有栽在课桌上的危险。于是他索性趴在桌上睡觉,免得待会儿栽下去引人注目,幸而他睡觉是不打呼噜的。刚趴下一会儿就感觉有人在拍他的头。

“一大清早就去会周公,探讨古文啊。”韦少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班里起了一阵哄笑。

牧羊想抬起头来看他,无奈眼睛酸涩,像是在眼皮上挂了铅块,刚睁开一条缝又立马合上,泪水一阵阵涌出来。他用手去揉眼睛,一边揉一边说:“昨晚有足球,看得晚了点。”

“不打算听课了?”

“打算听的。”

“那为什么睡觉?”

“因为想听课。”牧羊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班里又起了一阵笑声。

“说说你的理由。”韦少杰抱着双手看着他,等他说出个理由。

“我睡觉还能听下节课,不睡就只能耗两节课。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熊掌而取鱼——者也。”

“取鱼?”

“鱼是活物,熊掌是死物,舍死取活。”

“你养鱼呢?”韦少杰取笑了他一句,“一只熊掌能值多少鱼你知道吗?”

“熊是国家保护动物,盗猎买卖都是违法的事情。”没等韦少杰开口他又接着说,“韦少,你是故意的吧,等我意识清醒就不睡觉了。不行,想太多费脑子,我继续睡了。”说完在满教室的笑声中趴在桌上睡觉。

韦少杰一方面觉得牧羊说的在理,一方面又觉得不可以放任他在课堂上睡觉,尤其他还坐在第一排。

“给个面子呀,你都清醒了,听会儿课。”韦少杰把牧羊摇醒,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是必须的,”牧羊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你的面子我能不给吗?”

没几分钟,韦少杰讲课的时候,他便又悄悄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之中,牧羊感觉有人推他的肩膀,瞬间有种被推落的感觉,突然就从梦中跌醒。

“睡得香得很嘛!下课铃都没听到。”钟若若在调侃道,“怕是猪的瞌睡都没你的大。”

“嗯,估计他们上课不睡吧。”牧羊闭着无精打采地说。

“吃饭去!”宁齐鸽没好气的说,每次他们两个吵嘴,第三个人听到都多少会觉得有点不对,有一种被骂的感觉。

牧羊把手按在肚子上,揉了几圈,睁开眼睛说道:“好,走吧,睡得我都饿了。”

“吃了睡,睡了吃。”钟若若说,“你这习惯倒是不错。”

牧羊满脸堆笑道:“谢谢夸奖,果然你是不排斥这种习惯的。”

宁齐鸽打断他们的争辩,“别说了,你们两个去不去吃饭,再说下去上课铃就响了。”

“对对对,走吧。对了,韦少上节课讲的什么内容?”

……

果不其然,三个人都还没吃完早饭,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看吧,上课了,饭还没吃完呢。”宁齐鸽端着饭说,“让你们吵,不吃了,走吧。”

“别浪费嘛!韦少又不会为了迟到几分钟罚你,是吧若若。”

“对啊,老宁。”钟若若附和道,“某位同学坐在第一排睡觉都没有事,你迟到几分钟怕什么。”

“咳咳,嗯,韦少这个人心眼坏坏的,我现在去,他肯定要我到讲台上把古文的两道翻译题做出来,现在坚决不能回去。”

“活该。”宁齐鸽没好气的说,“谁让你上节课睡觉来着。”

三人回到教室时韦少杰不在,有两个同学在讲台上做古文翻译题,坐在第一排的唐胜男说:“牧羊你怎么才来,刚才老师叫你做题。”

钟若若听唐胜男说完,立刻接话:“哟,算得很准嘛!干脆以后叫你牧半仙算了。”

牧羊无视钟若若的讽刺,开口问唐胜男道:“韦少人现在哪去了?”

“办公室。”

“牧半仙,你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好不好!”

“牧半仙?”闻声三人回头,发现韦少杰站在门口。宁齐鸽笑着拉着钟若若回到座位。牧羊说了句“老师你听错了”就回座位。韦少杰看着他说,“我恐怕真的听错了,半仙竟然改口叫我老师了。”说完教室里又是一阵笑,牧羊笑得尤其开心,好像刚才韦少杰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

韦少杰纠正了两个同学翻译里出现的小错误后说:“诗歌和现代文部分没有太大的问题,大家也都摸清了解答思路,继续保持。这是参考答案,有兴趣的同学下课可以拿去看看”。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试卷,“咱们接着谈一谈作文,现在很少出现这类命题作文了,一般是半命题或者开放式。首先来看这个题目,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自己的信仰。”

“你怎么想?”韦少杰问牧羊。

“我吗?信仰什么的,太虚了,没仔细想过。”牧羊觉得信仰这个东西应该不是所有人都要有的。

“信仰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方向,当某一天你受到了挫折,你想要放弃的时候,也许你的信仰可以成为支持你的力量。”韦少杰评价了一番,转而问苏文川。

“我当然是信仰社会主义了。”苏文川回答,“真正的社会主义。”

“你认为社会主义有假?”要说班里,他最欣赏的自然是牧羊,但愤青苏文川他也是很中意。

“主义是真的,但是被实践主义的人各有不同……”

“好,这是你的答案。”韦少杰结束了和苏文川的简短交谈,“谷小天你怎么看?”

“主义这种东西我不相信。”谷小天推一推眼镜,说道,“我更愿意信仰物质的东西,比如金钱。主义填不饱肚子,金钱可以。”

“够实际,但是你要知道钱不是一切。”韦少杰照例要发表他的看法,作为语文老师,他有义务这么做,“我们在当今社会,追寻的不只是物质层面的东西,还应该要有精神追求,只有同时获得了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满足,我们才算是活得精彩。”

韦少杰示意他坐下,“谁再来说一说?”

“我来说。”坐在中间的班长站起来说,“我信仰资本主义。”没等韦少杰说话他又接着说,“中国人更多信仰的是马克思,是社会主义。不少人也认为社会主义更加优越,认为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更高模式。可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对社会主义说不定也抱有类似的想法。不同的想法不过是因为不同的立场,所以我不以国籍来建立我的信仰。”

“这样想也可以,那你对资本主义有什么看法?”

“我接受的思想是社会主义更有生命力,不过现实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更好,资本主义国家,更加自由,更加……民主!”

“继续!”

“我认为真正的自由民主就是像美国一样三权分立,没有绝对的单方统辖。反观如今之中国,名则……”

韦少杰摆手示意他停止。“请坐,咱们可以私下聊。”说完在笑声中转身回到讲台,“这几位同学表现不错。我认为信仰不一定是某种主义,西方的人都信仰自己的宗教,没有宗教信仰等于没有灵魂。这也可以算是一种信仰,很多人的宗教从父母那里继承。中国呢,老一辈人信仰佛教的居多,你们怎么看?”

话音刚落,随即有人说那是迷信,应当放弃。但大部分的人不语,在他们这个年纪,即便落实了的东西,他们也非要发表出不一样的看法来。

“你们所谓的迷信,对老一辈来说就是信仰。他们的大半辈子都是靠这个信仰支撑着走过来的,要他们放弃谈何容易。退一步说,假使他们真的放弃了,他们的精神要靠什么来支撑?……牧羊。”韦少杰扫视全班后,又点了他的名。

我靠,又是我,一会儿点我两次名,牧羊内心颇为不平,觉着多半是平常称呼他韦少的缘故,或者因为坐在第一排,就在韦少眼皮子底下睡觉。不过不管他怎么想,他还是得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科学一词从肚里涌上来,可最终还是被堵在牙关之后,牧羊第一次用信仰的眼光来看待以往所谓的‘迷信’,“我不知道。”

“简单来说你认为信仰佛教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从来就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韦少你的观点不也是不剥夺老一辈的信仰吗?佛教虽然有许多消极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正的佛教徒内心都是善良的。”牧羊回答道,他的看法与老师其实相似,“我父母信佛,尤其我目前,每年都要去寺庙烧香,为了显示虔诚,四五公里的路走着去走着回来。一整天累固然是累,但是她却又显得很精神。以前我们还劝她不要迷信,但现在也不再劝了,佛教总归是有可取之处。”

听了牧羊的话,韦少杰对他持有的态度是赞同的,可是他发言的方式他不是很喜欢,不如以前那么直接了,虽然并不针对他发言的内容。“学了辩证法的学生就不再可爱了。”——班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你想清楚了吗?你的信仰。”

“哪里这么简单,我如今所能了解的主义无非从教科书里看到的几种,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他顿了一顿,“我只希望无愧于心吧。社会主义也好,资本主义也好,空想无政府什么的都无所谓,我想在我暮年回首的时候,对于自己以往犯下的错都能看得开,能够淡然处之也就够了。”

还是这么孤僻,不,孤傲。韦少杰心想,他示意牧羊坐下。“同学们。”他开口说,“我并不是要你们都信仰某一主义,我说了信仰不一定是主义,只是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可以用一生去奋斗,去守护的东西。比如说友谊,维持一段友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许某天某件小事就会使得友谊破碎……”

牧羊心里咯噔一下,苏文川,谷小天,钟若若,宁齐鸽……他突然担心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之间不再亲密,甚至不再友好,他们会反目成仇,会老死不相往来。随即他就笑自己杞人忧天,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英语课上的时光被睡梦偷走,一觉醒来,英语老师已经不在教室里了。总是这样,牧羊在教室里很难见上英语老师一面。

“学霸就是牛,什么课都敢睡觉。”钟若若拍着牧羊的肩膀,她的目光里有种很奇妙的东西,以至于每次牧羊和她四目相对,总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学弱就是猪,坐在中间都不知道好好利用。”牧羊也喜欢看着钟若若的眼睛,每次总能在里面看到一种自由。

“你才是猪。”钟若若说罢笑了。

“你才是牛。”牧羊于是也笑了。

“喂,羊子,有人找。”苏文川示意牧羊看门口。陈玉玲站在那里,看着牧羊的方向,但并非盯着牧羊。

“你又从来不上课,干嘛把书拿出来?”牧羊把书塞在课桌里的时候钟若若问他。

“垫着睡觉软和。”

钟若若无语,宁齐鸽和苏文川在一边笑。几个人一起往外走。

“给我介绍一下怎么样?”等在门口的陈玉玲开口说,“这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们好像很亲密。”她看着钟若若问牧羊。

“她吗?”牧羊盯着钟若若,坏笑道,“不是啦,她是备胎。”

“滚蛋,你妹哦!你说谁是备胎。”钟若若掐着腰,一脸不高兴。

此时宁齐鸽挽着牧羊的手宣示主权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叫宁齐鸽,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钟若若,我是她姐。”钟若若还是来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苏文川。”这个介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我叫陈玉玲,转学过来不久,以后请多关照。”陈玉玲依次和他们握手。

“我就不用了吧,咋们早就认识了,不用这么正式。”牧羊没和她握手,宁齐鸽正挽着他的右手,现在还没松开呢。

“也对。”陈玉玲说,“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今天下午和若若文川一起去打球。”

“哦,我忘了。”陈玉玲露出一副腼腆的笑容,“你昨晚说过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牧羊与陈玉玲道了再见,转身刚想说什么,发现三个人盯着他,眼睛里各有色彩。

“你简直是色胆包天,在我们老宁面前和小三卿卿我我的。”钟若若率先发难。

“扯淡,我说了你是备胎,她——不算。”牧羊本想打趣一句,可是说到他和陈玉玲的关系,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迟疑了。朋友之上,恋人不足。他想起这句话。只要他和陈玉玲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尽管走得慢,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们说‘明天见’是什么意思啊?”宁齐鸽轻声问,脸色冷冷的。

“我们同路嘛,所以晚自习后经常会遇到,出于礼貌当然要说几句客套话。”牧羊对宁齐鸽说道,他觉得自己的良心正在受着谴责。

“怕是风流债哦。”苏文川开口说道。

“不要取笑。”牧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犯人,正在三堂会审,“你们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这时候钟若若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不要转移话题。”

“你再胡说,我掐死你。”牧羊抬起手来,作势要掐钟若若的脖子。

“恼羞成怒了不是!”钟若若拉着宁齐鸽做挡箭牌。

“齐鸽你让开,我掐死她先。”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玩什么追逐游戏!又不是情侣。”苏文川说。

“情侣?”钟若若闻言一愣,忽然开口道,“行啊,老宁你把牧小羊让给我好吧!”

“你要就拿去好了。”宁齐鸽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哈,看你再花心,我们家老宁不要你了!”钟若若搭着牧羊的肩膀说,“以后你就从了我吧。”

牧羊没理她,拉着宁齐鸽的手问道:“是去外面吃还是买菜回去做饭?”

“去R广场那边吃完再顺便买菜吧!不然晚饭也只有在外面吃了。”

饭后,宁齐鸽照例留下来煮饭,牧羊他们几个也照例去M小学打篮球。

“你老实说那个陈什么的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钟若若对他这段关系很是好奇。

“你不要这么八卦好吧。”牧羊对钟若若也是无语了,一个下午都在问这个问题。

“哪个女生?”问。

“钟若若你一个女生问这些干什么。”苏文川投球未中,牧羊抢下篮板球,运球出三分线,准备进攻。

“羊子你跟我说说她是不是你情人。”苏文川紧接着问道。

牧羊身体一顿,钟若若在他身上刷了一次抢断,牧羊对刚才那个失球无语,这是第一次一对一被钟若若抢断。

“你们几个,一丘之貉。”

“讲嘛,老宁又不在,坦白了得了,憋在心里多难受。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宁的。”钟若若上篮得手后说道。

“刚才你怎么没防钟若若?”谷小天调侃牧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

牧羊转头看着谷小天,说:“看来要输啊!”钟若若趁此投篮,球进,“哎你们不守规则啊,没看我和小天正聊天吗?”

“哈哈,趁你病要你命。”苏文川道。

“你都不去防守她了,肯定被抓住把柄了,很严重那种。”谷小天八卦心上来。

“你们两个有说话的时间还不如好好防守,我一个人防不住两个。”看得出来燕子对他俩的表现颇为不满。

“是咯,燕子都发话了。”谷小天接话道,“到底什么把柄?你和谁偷情被抓住啦?”

我……牧羊无语。

钟若若给他挡拆,燕子协防,钟若若立刻内切要球,接到球后简单运球三步上篮。就在篮球脱手之际,牧羊给了她一记盖帽,篮球击地后到了燕子手里。

“在哥身上刷抢断,哥就在你身上刷盖帽好了。”

“切,小人得志。”

牧羊要到球后,钟若若立即防守,牧羊运球到左手,身体作势左倾。钟若若变换脚步,不料牧羊突然背后运球到右手,钟若若赶紧调整脚步,牧羊一个转身,轻轻碰了她一下,钟若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可惜牧羊上篮未中,谷小天补蓝得手。牧羊得意地看着钟若若说,“没摔坏吧。”

“我脚滑而已。”

“哦,原来如此。燕子,再来一球。”牧羊接球后,又鬼使神差了,假动作闪开,补防的钟若若就又一次被晃翻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脚滑'呢,若若?”

钟若若还没开口,他抢先说道:“你是不是开挂了?”

“肯定是我戳到他的痛点了,要不然他为哪样不晃你们专晃我。”钟若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

“要是都这么运球我还怎么防?”苏文川附和道。

牧羊嘚瑟道:“自己想办法咯!我华丽丽的运球已经无敌了。”

“华丽丽?”钟若若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生学小女生发什么嗲!”

“我觉得用一个丽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运球了。”他抱着手,深深点了点头,赞同似的说,“对,一个丽字不足以表达,足乎哉,不足也。”

钟若若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说道:“臭美,我都要吐了。”

“若若,这球我们防住他。”苏文川从来是不肯认输的。

钟若若在前,他在后。牧羊继续带球突破,眼看钟若若已倒,牧羊加速、变向,即将突破,苏文川补上。牧羊分球,谷小天接球即刻至篮下,准备起跳投篮。苏文川转身跃起防守,谷小天背传燕子,燕子出手得分。整个过程简单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漂亮!”牧羊与谷小天击掌,燕子没理他,钟若若倒是拍了一下他的手掌,说了句还不错。

牧羊竖起食指说:“就这个节奏,再进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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