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征服王。”双手接过酒勺,尼贝尔轻声说道。
脸庞微微仰起,咽喉耸动,尼贝尔将勺中酒液尽数饮下。
“哈···”
呼出一口清气,尼贝尔将已经饮干的酒勺双手奉还给了rider。
“嗯。”rider看着手中的酒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在旁边见证吧,尼贝尔。”
“我的荣幸。”尼贝尔微微俯身回道。
将目光从尼贝尔身上收回,rider对着另外两人说道:“那么,便开始我们的宴会吧。”
“archer、saber,你们是为了什么而追求圣杯?”
“这种问题未免太过不知廉耻,杂修。”archer用他一如既往的狂傲口气说道。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archer继续道:“圣杯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只不过是在千百年时光中不小心遗落了而已。”
“而你们现在却想要在本王这个主人面前公开抢夺它,不知廉耻也要有个限度。”
“吼~~~”rider像是赞叹般的感叹了一声,“既然圣杯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东西,那么,你一定知道圣杯是什么东西咯?”
Archer瞟了他一眼:“别用杂修的标准来衡量我,本王宝库中的财宝就连本王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又怎么会知道区区一个杯子呢。”
“但是,只要是可以称为宝物的东西,那么,它便一定是本王的财宝。”
“过于长久的时间让你的脑子错乱了吗?archer。”saber出声道,“这场圣杯战争中,原来也有你这种精神错乱的英灵吗?”
“话不能这么说,saber。”rider说道,“毕竟我们眼前的这位,可是被称为人类最古之王,而且,搜集齐了世界上所有宝物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就算他是最古之王,但那又如何?”Saber冷声回应道,“数千年的时光交替,世界也早已经变换了模样。”
“哈哈哈~~~”rider不禁笑了出来,“你怎么说也对,从我们的时间开始算起,世界早就已经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模样。”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出现在这里。”rider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不知想到了什么。
“哼,会有这种想法,就代表你们只不过是伪王而已。”archer似是嘲笑的说道,“世界就是我的庭院,就算它经历数千年的变革,我依旧是它的主人。”
“这是从世界的开端便已经确立的事情,直至到世界的尽头亦不会有所改变。”
“吼~~”似乎是被archer影响,Rider也从刚才的情绪中挣脱,“那么,archer,既然圣杯从一开始便是你的所有物,那么只要获得你的许可,就可以获得圣杯了吗?”
“正是。”archer立即回应道。
“但本王没有任何理由将圣杯赐予你们这些杂修。”
“你这家伙···莫非是个小气鬼吗?”rider嫌弃的说道。
“蠢货。”
“本王的恩泽只会赐予本王的臣民,所以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本王的话···”
Archer仰起头,斜视着rider:“区区一两个酒杯,本王随时可以赏赐给你。”
“这个提议我可无法接受啊。”rider笑着说道,“但是archer,听你的口气,你并非是吝啬圣杯是吧?”
“当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archer说道,“但是对于胆敢盗走本王财宝的盗贼,本王必须要给予他们应有的惩戒。”
“其中也包括了胆敢顶撞本王的狂徒。”说着,archer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尼贝尔。
“这是原则问题。”
Rider点了点头:“所以说,archer,这其中究竟包括了怎样的大义和怎样的道理呢?”
“律法。”archer毫不犹豫的回应道,“身为王的我所制定颁布的律法。”
“完美。”rider不由得赞叹道,“能够贯彻自己法律的人才是王,而能够将自己的法律维持千年的你,更是无愧于王中之王的名号。”
将手中的酒液饮下,rider呼出口气:“但是啊,我想要圣杯想要的不得了啊。”
“既然想要就去掠夺,这就是我的做法。”
“毕竟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啊。”
“那就没办法了。”archer狂傲的声调没有因为rider的宣言发生丝毫的变化,说道,“你犯法,我制裁。”
“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么便只能刀剑相向了。”rider郑重的说道,“不过archer,总之先将这些酒喝完吧,如果要厮杀的话,之后有的是机会。”
“这是自然,难道你想要浪费本王的美酒吗?”将手中的酒杯伸出,archer玩笑着说到。
“怎么可能,这种美酒怎么可能不喝完呢?”将archer和自己的酒杯倒满,rider笑着说到。
在他们的旁边,尼贝尔正紧盯着宴会发生的一切,“两位贯彻自己理念的王者···”
“不是一般的棘手啊,看来,只能够从正面用力量突破了。”
“caster、berserker、Lancer,三位英灵若是能够合力的话,应该有一战之力。”
“caster和berserker不用担心,但关键在于Lancer,高洁的骑士会不会参与这种不光彩的围攻呢?”
“三位王者,如果按照战力顺序的话,那么应该最先讨伐的便是骑士王saber,Lancer宝具造成的伤口还刻印在她的手上。”
“但恰巧,我现在能够动用的三位英灵,caster、berserker、Lancer,无一例外,全部都对saber有着特殊的感情。”
“若想要让他们三人合力围攻saber,这恐怕比登天还难。”
“而且···”尼贝尔看向了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saber真正的master,那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我至今还不透他的渴望。”
“足以击败肯尼斯的战力,难以琢磨的思绪,在加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风格,但从master方面来说,他应该是我最需要注意的人了。”
“而剩下的三位master,除去assassin的master我还不知晓以外,便是眼前的韦伯和那位远坂时臣了。”
“这二人都有着不小的弱点,一个急着证明自己,一个高傲的看不清脚下的路,甚至没有和自己的英灵达成共识。”
“只需要对着弱点,稍微做些针对便可。”
“征服王。”就在尼贝尔沉思之时,沉默了许久的saber开口道,“你承认圣杯的所有权归于他人,却还要以武力夺取吗?”
“你不惜这么做,究竟想要追求些什么?”
Saber的提问让征服王有些扭捏,拿起酒杯抿了口之后,方才说道:“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