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一处通透洁白的空间,尼贝尔正处于其中。
“以这样的精神状态进入到这里,还真是第一次呢?”双手手指在手心不断的研磨着,尼贝尔惊异的说道。
“欢迎来到这里,尼贝尔,你现在已经夺得圣杯了吗?”
空间中,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尼贝尔像触电般的抬起头,厉声喝道:“是谁在这?”
尼贝尔环顾着四周,他绝不允许有除了他以外的人出现在这里,这个深埋着他内心的秘密的地方。
“这种反应…看来你还没夺得圣杯呢,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那声音轻声说道,但就算是轻声说出,也已经让尼贝尔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这么看来,事情没有按照着我料好的轨迹发展呢,不过也无所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而且…”
淡淡的蓝色雾气透过洁白空间的外壁,进入到了空间内部,蓝色雾气聚集,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其中。
“如果没有这些变化的话,这个世界未免也太无聊了不是吗?尼贝尔·菲尼克斯。”
“真是失策,我竟然对你这种东西产生了戒备。”看着那人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熟悉面容,尼贝尔面无表情的说道,“比这更失策的,我竟然没有发现你这东西。”
“竟然称呼别人为‘东西’,这未免也太失礼了吧。”那人双臂架在胸前,一手虚托着脸庞抱怨到。
“像你这种连自己的本来面容都不敢现出,只敢复制他人面容的东西,我没兴趣,也没必要保持礼貌。”
“还真是毫不留情的评价呢。”那人仰起头,手指轻抚着眼角,“我可不记得把你设定成了这样的性格啊。”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紧握双手,一种有违于魔力的力量凝聚在尼贝尔的双手上,白色的空间壁垒开始震动,化作了海浪将尼贝尔高高托起。
“竟然能够做到这种事吗?”那人面容惊异,看着立于高处的尼贝尔惊叹道,“还真是…”
“去死吧!”右手轻轻挥下,白色海浪随即分化出一道湍急的水流,水流在半空中化作长枪,朝着那人直刺而去。
“等等,既然要死了,起码让我在死之前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吧!”那人伸出手掌,大声的说道。
水流长枪在要刺到他的一瞬前停了下来,将右手收回,尼贝尔开口说道:“只给你十秒钟。”
“好的,好的,十秒钟已经够用了。”那人说着,用双手覆盖着面容,就像是揉面团一般的揉动着他的面容。
“请看好吧,我的真正面容。”蓝色光芒在那人的脸庞上一闪而过,一张脸孔出现在了尼贝尔的面前。
“到死的一刻前还在卖弄你的拙劣把戏吗?”尼贝尔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这确实是我真正的面容呢。”摸着后脑勺,那人歪着脑袋轻笑着说道,“和你很像吧?”
“已经够了,你这家伙的面容是什么都无所谓。”二度举起右手,轻轻落下,尼贝尔冷冷说道,“去死吧。”
“等…
水流长枪刺穿了那人的身体,让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中。
噗
长枪带着淡淡的蓝色雾气抽出,那人紧跟着倒在了地上,背后的空洞不断的散发出丝丝的蓝色雾气。
海浪下降,尼贝尔重新站在了地上。
脚步抬起,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人。
“你还要演多久?”单腿蹲下,尼贝尔轻声说道。
“噗…”那人的喉咙中传出一个前奏,“哈哈哈哈哈~~~”
双手支撑着身体,那人坐在了尼贝尔面前:“从那里看出来的?我自认我的演技应该还不错。”“那你现在应该重新评估一下你的演技。”尼贝尔同样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说道,“你的名字,还有目的是什么?”
“嗯嗯…终于到了这里吗?”那人点了点头,“我的名字叫做----巴瑟梅罗·瑟西斯,曾经是一名时钟塔的魔术师。”右手抚胸,瑟西斯微微低头介绍到。
“目的。”
“我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居住的地方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我身为主人,自然会过来看看。”瑟西斯放松身体,侧躺在了地上,一支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
“主人?一个曾经位属于时钟塔的魔术师,竟然宣称自己是冬木市龙脉的主人?”尼贝尔讥讽着说道,“你现在顶多是一只寄生在龙脉中的寄生虫而已,竟然还敢宣称自己是主人。”
“可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是吗?”瑟西斯回应道,“可相比于空守着宝山而不知用的远坂家,我现在更像是龙脉的主人不是吗?”
“就算我现在是依靠着龙脉魔力在苟活着。”
“远坂家空守着龙脉魔力,数百年丝毫没有长进,而你则汲取着龙脉魔力,以此来维持着你的性命,你们二者都不过是依靠着龙脉而活的索取者,都是同样的蠢货,根本没有比较的必要和余地。”
“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尼贝尔判决到。
“不要小看年老者,尼贝尔,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越是古老便越是强大,记得对他们保持敬意。”瑟西斯向尼贝尔提醒到。
“这种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尼贝尔站起身,俯视着瑟西斯,“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白色水流席卷而来,将瑟西斯的全身包裹在其内,“我就算不能杀了你,但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主场。”
“主场?”瑟西斯看了看四周,“你是指这个深埋着你内心最重要秘密的地方?你把这里…”
“闭嘴!”右手紧握,包裹着瑟西斯的水流跟着缩紧,将瑟西斯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哈哈哈~~~”瑟西斯看着面沉入水的尼贝尔笑着说道,“你杀不了我的,尼贝尔,你应该知道。”
“还是说,我说到你的心坎去了?”
“我叫你闭嘴!!”
水流再一次缩紧,但处于其中的瑟西斯依旧是不为所动,开口说道:“何必做这种无用功呢?尼贝尔,这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自己应该也清楚这点。”
“那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用功呢?”
“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暴露了吗?还是说你动摇了呢?尼贝尔。”瑟西斯的疑问缓缓而出,水流形成的枷锁被他似若无物。
尼贝尔不知要如何回应,只要愈加握紧的五指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知道吗?尼贝尔。”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从我制造出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你说什么?”尼贝尔睁大着眼睛,“你制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