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神州大地,烟雨江南,茅山旁边一个小镇。
这个镇子名叫平安镇。
平安镇总共有百来户人家,五百余口,绝大多数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在此都至少已经数十代,几百年的时间了。
但其中却有一户人家显得与众不同,这户人家是十五年前来到这里的。来的时候是一个脸上都是伤痕的年轻女子,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好像快要生了。这个女子虽然面部有伤,看起来有点吓人,但看其身材窈窕多姿,举止端庄大方,好像是来自豪富高贵之家。
同这个女子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长得特别怪的人,这个人长得耳大招风,鼻孔朝天,脑袋三分像人,七分像猪,村民们最初见了他都有点害怕,都躲着他,后来处得久了,觉得他心底善良,待人和蔼可亲,都喜欢上了他。
他说自己家世代都是这个女子的家仆,自己也不例外。
他还说自己名叫朱图,村民们听后都是哈哈大笑,说这个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
当初他们来到此地时,说是自己外地人,家里因遇到强盗抢劫,家里人都被杀光了,只逃出主母和仆人一个。
幸好他们逃跑时,带了一些金银,在此买了一套房子,还开了一家店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们初来平安镇时,还言语不通,后来才学会了本地的语言。
刚来平安镇不久,这个女子便生下了一个男孩。生这个孩子时,房屋顶上冒着火焰,好像是房子着火了。众邻居急忙拿着盆呀桶的过来打水救火,结果发现并没有起火,反倒是这家生了一个小男孩。
众人都说这是祥瑞,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这个女人说孩子的父亲姓黄,生前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黄异人,所有这个孩子就叫黄异人。
一个脸上有恐怖伤痕的女人,一个出生时屋顶起火的孩子,一个脑袋像猪头的仆人,从外地逃难到这里安家落户,还买了房子,开起了店铺,这一切都人觉得奇怪。
这个女子正是余子樱,这个猪头一样的人正是猪头大师。
他们在赫族打破七星城之后,乘船离开逃走了。
在船上他们吃鱼虾,喝天上落下的雨水,漂了七天七夜,来到了一个大陆,一打听,才知道来到了南瞻部洲。
以后该去哪里,该在哪里落脚才安全,这是一个大问题。
猪头大师说:“夫人,我听说南瞻部洲有一个叫作茅山的地方,那里有修道的神仙,将来夫人生下小主人后,小主人还要报仇,就要学习仙术,我们去茅山正好!而且那里有神仙,我们去那里,也可以托神仙庇护,不怕那赫一鸣找来。”
余子樱心里一阵苦楚,心想孩子没有出生,就要承担起报仇的责任了,想起来叫人心酸。她觉得猪头大师说得有理,就答应了去茅山。
于是,他们就朝茅山而去,经过三个多月的辛苦跋涉,他们终于到达茅山,落脚在茅山附近一个名叫平安镇的一个小镇之上。
虽然这里已是南瞻部洲,和圆石洲茫茫大海相隔,但他们仍然是小心翼翼,不敢泄露身份。余子樱对外称自己叫余英,猪头大师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就叫朱图。
生下异人之后,余子樱悉心哺育孩子,猪头大师就专门照顾几个店铺的生意。为了照顾余子樱,猪头大师还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
异人渐渐长大,转眼之间就已经十四岁了,长得和他的父亲黄霸颇为相似,气宇轩昂,眉宇间很有乃父的气度。余子樱看在眼里,颇为欣慰,她终于为黄霸留下了一个根苗,并将他养育成人。
但余子樱并没有把身世告诉儿子,她不愿意儿子在没有学成武艺之前就背负着报仇的心理负累。
“异人哥哥,今天我们去山上打猎,好不好?”
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名字叫郭小琳,是平安镇的地保郭德罡的女儿。
郭小琳和黄异人比邻而居,年龄相仿,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今天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好哥哥,还是你陪我去吧?”
“我今天还有事,不能陪你去了!”
“你能有什么事嘛?还不是坐在那里发呆?如果你今天去了,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陪我去打猎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你!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又不去了,那我不是白告诉你了吗?”
“那好吧!我陪你去!”
“这才是我的好异人哥哥嘛!”
郭小琳拿了两幅弓箭,拉着黄异人的手,兴高采烈的朝山上走去。
这座山是位于茅山余脉,又被当地人叫做小茅山。此山虽不如茅山高大雄伟,但山上也是古木参天,飞禽走兽甚多,是一个打猎的好去处。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两个人走了好半天,也没有看到一只猎物,哪怕是一只野鸡!
突然听得不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妖孽,哪里逃?快给我出来!”
又听得另一个好像是少女的声音说道:“道长,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何必苦苦相逼?”
那苍老的声音说道:“降妖除魔是我修道之人的本分,你这个妖怪,现在不铲除了你,将来你一定会为祸人间!”
“道长,我并不曾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非要除掉我?”
“你们是异类,和我们人类不同,若修炼成精,以后一定会为害人类!”
郭小琳一听,小声说道:“这个老道说话好没有道理,异类就不一定比人类坏,很多人良心坏得很,还不如一条狗!”
黄异人说道:“你说话怎么和我妈一样,我妈也常说这样的话!”
“我说话和你妈一样,那干脆你也叫我妈?呵呵!”
“好呀!你比我还小,还想当我妈?”
“年龄比你小就不能当你妈了吗?刘阿七才八岁,可刘家好几个人都得叫他爷爷!”
“那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