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的“阶级迁移”命令进入了尾声。阿瑟-浮士德与玛甘泪其实是属于中层阶级的,但是,他们终究没有离开他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十二区。他们不舍得离开,而且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距离他们工作的地点并不远。他们不愿意每天一大早搭乘列车跨区上班,那样费时又费力。但是最根本的,还是他们热爱十二区这个地方。这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
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在下了最后的通牒之后,他派出他的镇乱者们,驱赶着留在十五区不肯走的中低阶级。他把他们称作顽固分子,要求五个区的人们一起携手打倒他们。这些人被剥夺了所有的财产,他们大多沦为这座城市里最穷困潦倒的人。
“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下了最后的通牒,但是,你们这群顽固份子依旧不肯听从,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你们都是活该!罪该万死!”新闻报纸大篇幅地辱骂着这群人。
但是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只管底层以及中层的人离开第十五区,对于其他区他没有硬性的要求。也就是说,那些上、中层阶级乐意待在第十一、十二区,是可以的,老大哥才不会管他们。你可以往底层的区域走,但是你决不能往上层的区域走,这就是规定。
每个市民都进行了一番登记,他们的身份证上印着他们所属阶级的编号。每个人的所属的阶级都被固定住了。上层人编号是“1”,可以待在第十五区,如果他乐意去十一区住,也没有人会阻止。而中层人的编号是“2”,除了十五区,哪里都可以去。下层人自然就是“3”,他们永远只能待在第十一、十二区。所以,阿瑟-浮士德与玛甘泪是可以自由前往第十三十四区的。
除此之外,乡下,就像莱茵乡这种,被归类为“边缘阶级”,他们一生都不能进入城区。他们被隔绝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的这个阶级迁移政策带来了许多的问题,可以说这是个错漏百出的政策,许多企业由于阶级因素,无法雇到适合的员工,这个问题在中层阶级为主的第十三、十四区表现得最为突出。由于下层阶级劳动力的流失,许多十三十四区的企业都招不到人力,只能去雇佣中层阶级的人。但是中层人对于工资薪水的要求远远高于下层人。这就出现了很多的社会问题。
但是,伟大的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并不在乎,把那些不必要的人赶出他所在的十五区,以及让阶级固化,统治层世世代代都是统治层,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总认为利大于弊,并且对外宣称,这是他最优秀的杰作。
但是慢慢地,暴露的问题越来越多,像那种需要跨区运输,跨区生产贸易的公司。就比如,莱茵乡生产的小麦,按照往日的规定,就是莱茵乡的村民负责将小麦送到十一区的关卡卡口处,十一区的人将小麦接力运送到第十二区与十三区交界的地方再换十三区的人运送,以此类推一直运送到第十五区。这就把效率大大降低了。每一次交接都需要将货物卸下,换到另一辆车上。十分的麻烦。但是没有人敢提议。
最终提议的人还是彭赛尼斯,他觉得暴露了太多的问题。于是他向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提议。老大哥思考了几天,最终听从了他女婿的建议。
于是第二天,新的法令颁布了。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将通行证的政策放宽,让每个需要越过阶级跨区的人都可以申请办一张通行证。除了进入十五区,需要特别的审核之外,其他区的人只要你是工作需要,那都可以申请。
大家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中、下层阶层的人们几乎失去了进入第十五区的权力。十五区被永久的垄断了。
之后,社会上人的观念渐渐改变了,阶级歧视变得越发的严重。每个人都被归类,下层阶级被称为下层人,中层阶级被称为中层人。上层阶级被称为统治者或上层人。阶级歧视越发的严重。这个问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在阿瑟-浮士德五十来岁的时候到达了顶峰。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且说阿瑟-浮士德与玛甘泪留在了十二区,他们依旧过着平淡却又美满幸福的生活。不久之后,他们结婚了。他们结婚的地点自然是选择在了莱茵乡。没有婚纱,只有一颗戒指,还有阿瑟-浮士德为她作的诗。他们在莱茵乡的麦田里,就是那个他们曾经暧昧的地方。他们在村长的见证下,在许多个有着无暇天真笑脸的孩子们的欢呼鼓掌下结婚了。
他们站在被收割完的麦田上,莱茵乡的乡长,他们的好朋友化身成为牧师,为他们主持婚礼。那天太阳的暖光照耀大地。阿瑟-浮士德在田野上为玛甘泪戴上了婚戒。他深情地朗诵着他写给玛甘泪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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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绝美之姿行来,
犹如夜晚,月色撩人,繁星灿烂;
你以甜美之声歌唱,
犹如白昼,晴空万里,群山回响;
那最绝妙的光明与黑暗,均汇聚于我的心房与眼底;
你,就是那光明与黑暗交织成如许温柔的光辉,
照亮我那短暂的一生;
我会忠你,爱你,用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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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浮士德的诗篇回荡在这无际的田野上,伴随着童声的欢唱。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众多的亲朋好友,只有这被割得极短的麦草与他们相伴。当然还有那群可爱的孩子与朴素的乡民们。阿瑟-浮士德与玛甘泪在他们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上帝将会祝福你们。我的朋友,我为你们高兴。”乡长祝福这对夫妇,全村的人们都祝福他们,所有的庄稼,麦草都祝福他们,风儿吹拂着、欢呼着,孩子们跳跃着、欢唱着。树林里的鸟儿也前来鸣叫。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莱茵乡变成了如童话一般美好的地方。
但是伟大浪漫主义的诗人拜伦【1】在他的诗中这样写到——“所有的悲剧以死亡结束,所有的喜剧以结婚告终。 ”
多年以后的阿瑟-浮士德才明白。原来,这句话说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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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拜伦: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是英国19世纪初期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代表作品有《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唐璜》等,并在他的诗歌里塑造了一批“拜伦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