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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始终

我明明都看见许棠哭了。

我明明都看见许棠念咒了。

怎么,我没死,天还塌了呢?

不对,不是天塌了,好像是山洞塌了,估计是地牛翻身吧。

好事,好事啊!

许棠扑在我身上,为我挡了溅落的碎石。我动了动,想把他弄醒,让他趁机逃出去求援。

许棠虽然被我弄醒了,但是一块厚大的石板倒在我们上头,虽然支住了一小块空间让我们没被砸扁,但是凭我俩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挪不开他。

“许棠,你哪儿疼吗?”

在天齐渊底的记忆涌了上来,九死一生,而这次没有许棠来救我们了。

许棠吸了口气,叹息般说道:“我哪哪都疼。”

我多希望自己现在有隔空移物的法力,就把上面这些石头都给移走。正当我盯着石板咬牙使劲的时候,石板真的漂了起来,露出外头刺眼的白光。

我的眼睛在黑暗里过了太久,一下子睁不开,但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

许棠能自己站起来了?还是沈没又来抓我们了?

我虽然着急,但还被捆着,动弹不得,只觉得有人用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不等我喊疼,利落地拔了神木钉,最后将我轻轻地抱了起来。

他身上气味很干净,不像是沈没那个疯子。

得救了?我满心期待。

虽然那人尽力避开我的伤口,但我的手臂被绑在后头,他没看见,还是碰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疼得我吸了一口凉气,那人连忙将手挪了个位置。

“那么多伤?”

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像我并不怕这声音的主人,但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他是谁。

没关系,来救我的就是好人,虽然手臂是被许棠割伤的,我还是都赖到了沈没的头上。

“你一定要抓住他。”

因为受了太多的罪,我情不自禁地对这个强壮的臂弯产生了依赖,说话也软乎乎的。

突然,盖在我头上的衣服被人一下子扯了开来,还好,我挤了几下眼睛,又能看清了。

“温珏!”

一个女人欣喜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也很久没听到了,但我还是立刻反应过来。

母亲。

我的嘴一撅,想哭。

那抱着我的这人是谁呢?

如果我母亲在这儿的话,那个耳熟的声音就是……

我抬头一看,煌璜!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急念。

煌璜挑了下眉,我知道他才嘲笑我刚刚弱小可怜无助的语气,更觉得丢脸了。好在他看我受伤的份上,忍住了和我吵架的愿望,让我的脚先着地,并使术解了我身上的岌岌草绳。

不愧是天君,我啧啧称赞。

“沈没呢!”我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不能让他逃了。

“你说他吗?”煌璜指了指正在废墟中挖着什么的年轻男人。

“对,就是他,快抓住他!”来不及说原因,我只想快点抓住这个混蛋。

煌璜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紧不慢地使术,但是年轻男人已经从废墟里挖出了他想要的。

“父亲!”我大喊一句,眼睁睁看着沈没挟持了他,而他已经从幻境中醒来,听见我的声音,对我大喊:“逃!”

母亲好奇地跟着我的目光看去,却在看到那个不成人形的身影时愣了一下,轻轻喊了一句,“温清?”

被沈没挟住的男人侧了侧头,似乎想听清那个声音,沈没的刀险些割破了他的喉咙,逼得沈没不得不将刀拿得离他的脖子远些。

“你们再动,我就杀了他!”沈没的威胁此时也变得无力。

天君和母亲在这,许棠坐在我们身后安全的地方,父亲虽然在他的手里,但是以煌璜的能力平安救下他一定不成问题,局势倒转。

我伸手去拉煌璜,想让他快些救下父亲——那个将神骨赠我的男人。

煌璜就要出手,但有人比他更快。

是母亲。

她杀了沈没之后,急匆匆地跑到父亲身边,让他枕在她的胳膊上,轻声唤他,“温清,是我。”

“我知道,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林珏呢?”

“是温珏,入神籍时我让她从你的姓,她就在这里。”

我走到几步外看着他们,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这一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我记事起就认为已经老死的父亲。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打扰他们。

母亲就这样抱着父亲,一言不发,父亲笑了一笑,“林溪,我没想过还能再见你,还有我们的女儿。”

“我知道。”

父亲在笑,母亲却在哭。

“就是今天了。”父亲拂上母亲的脸,为她拭泪。

母亲按住他的手,轻声问:“死生的意义,你可了解了?”

“我只愿死。”

父亲在笑,母亲在哭。

“如你所言。”母亲用手捂住了父亲的眼睛。

没多久,父亲的手松了,砸到地上,母亲的眼泪也砸在地上。

噩梦结束了。

“温珏,你过来一下。”煌璜蹲在许棠身边喊我。

对了,许棠的伤也不轻,虽然有煌璜在他旁边照看着,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违背规矩的,要告诉煌璜吗?

我翻过碎石跑到他身边,许棠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我拉住他的手试了试,觉得凉。

煌璜对着我摇了摇头,道:“他的魂魄已经散形了,先前不知是谁给他用了白龙骨,现在药效尽了,他撑不了多久了。”

母亲带走了父亲,煌璜带走了沈没,我守着许棠,一刻也不分离。

等他的魂魄散尽,世间就再没有这个人了。

许棠,这回我们真的要永远不见了。

实话说,你骗过我,我瞒过你,大家彼此彼此。

我舍命救过你,幸有同门助我,这才捡回一条命。你也舍命来救我,却没我的好运气,没有贵人相助。

我想,和你一起无忧无虑的那三年,虽然你跟我说什么都不算,但在我心里还是不同的。我说怪你骗我三次,但你骗我也有为我好的时候,我没有忘记。

我又何尝不是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呢。

一切的开始,不是因为栖木山一日三餐的安稳,不是因为你是唯一打得过我的仙门弟子,不是因为你在山下斩除妖邪时的决断中展现的善良,是因为白敛,一切都是为了他。

我和他的过去,更长,只是他都不记得了,而我却不肯放手,以至于选中你这个最让我满意的人陪他,教他,护他。

许棠,我想拯救的好像都失败了,我是不是该回神界去,别再来打扰你们了?

我该怎么做才对?

魔头大叔姗姗来迟,他看着这片废墟,不知道我和许棠怎么造了一通,但是看着我们遍体鳞伤的样子,不问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我身后转了又转,还是开口劝我:“丫头,这小子让我替他保的那个人,也快不行了。你不能在这干耗,能救一个是一个。”

许棠,我为白敛选中你这个师父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可是我亏欠你的,又该怎么还呢?

“大叔,白敛呢?”

魔头最后看了许棠一眼,叹了口气,“看在这小子把犀浮角给了我的份上,再加上你受了伤,我就帮人帮到底,送你们去那什么虞渊吧。”

“走吧。”

四下寂然,我失魂落魄地往西边走,去完成我和许棠的约定。

白敛,你一定要活着。

元嘉五十五年,春,帝京。

一位朋友告老,约我聚上一次。

算来我们也有四十年没见,虽还时常通信,但因一些私事,不便相见。

他说自己离开仙门以后打算云游,不知哪一天与我的联系就断了,我也该还他四十年前的一场酒债了。

“你当时喝了我的桃花酒,还敢说我欠你!”

喝高兴了,我和他说话也就无所顾忌,暴露了自己小气的本性。

“那才值几个钱,不算。如今物价翻涨,你怎么也要请我喝上三壶。”柳湍的胡子也老长了,不用手扶着的话还会沾到酒杯里。

想着今天是我好友的大日子,我摆摆手,慷慨了一回,“方才都是玩笑话,今日的酒我来请,管够。”

柳湍哈哈大笑,说要好好宰我一顿。

一杯一杯复一杯。

柳湍醉得东倒西歪,我结清了酒钱,见他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囔着,“会仙酒楼会神仙,是真的。”

元嘉五十四年,首夏,花渡城。

凑热闹去看选美的我遇上了“债主”——魔头大叔。

之前我告诉他天齐渊的密宝在天玉山,他找到靖一才发现那龙牙已经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办法再取走了。

那根他用来约束我的红绳也被我求援时候用了,后来他也没能找到我的破绽给我套上一根新的。

先前各种吃亏,现在我可机灵了。

“你求我办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吧,借犀浮角,抓小犀浮,白白给你当脚夫……”

我嘻嘻假笑,打断他,“借,有借有还的,还提这些干嘛啊。”

“天齐渊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龙牙已经不在了,水里的结界和咒语还在,里面还有什么?”魔头一副不说明白今天别想走的架势。

我总不能告诉他是一条龙的青春日志吧,更别提这条龙现在还是龙族的大龙,呼风唤雨的,谁敢惹啊。

“小心我叫煌璜来收拾你。”被我发现魔头被煌璜打败过之后,我就总拿他来吓唬魔头大叔,扫他的面子。

“丫头,说了多少次是因为那天天气不好,我发挥失常,不许再提这件事,夫人在旁边听着呢。”魔头对我挤了挤眼睛,让我给他留点脸面。

我对着魔头身后的紫藤打了个招呼。她坚持不修长生之术,现在也不过只会些日常方便用的小法术,风采早已不似当年,但是因为和魔头一起生活,免不了会吃到用到些含仙药的东西,所以看起来还只有四十多岁。

她招招手,让我过去,还像从前那样和我说些小女儿的私房话,“听说你平白冒出来一门娃娃亲,什么时候把夫君带来给我悄悄,我给你把把关。”

我回头看了眼假装毫不在意实际一直在偷听我有没有说他坏话的魔头大叔,假笑了两声,心想:你夫君可不一定乐意见他。

元嘉三十九年,冬月,虞渊。

虽说神界拿我当跨界生活的典型代表,但是受过两次生取神骨的罪,我也是神界头一位点背了。

两次都让我侥幸逃过,可是身体受损是真的,吃了齐当真一堆仙药也不见大好,母亲便约我在虞渊修养。

“珏啊,有件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最近正好有时间。”

我以前一直以为母亲对我关心很少,后来才知道,我身上的神骨来自母亲,若我有什么危险,她第一个就会赶到。

或者通知别人赶到。

我之前总是好奇,怎么每次我在冬天流落在外没有庇所的时候,齐当真总能找到我,还将我带回他的山头调养身体,护我周全,原来都是我母亲传信于她。她担心我,但又不能每次都因为我这愚蠢的失误就放下手边的事去救我。

上回也是,煌璜才不是真能听见我骂他呢,不过是我将结界撕了一个缺口,母亲便感知到我有大难,这才带上煌璜来救我。不过他们太过心急,破结界的时候自上向下直接把山洞给压塌了就是。

“母亲,你说。”我乖巧如猫。

“其实,我还怀你的时候,因为输了一个赌,就为你和天君定下了婚约。前些日子,天君的母亲来信催了。”

“我不认!”我亮出了爪牙,绝不屈服。

“哎呀,不是别人,就是煌璜啊,上次人二话不说就来帮你,多好啊。”母亲劝我,

“只要我不认,不去改籍,就是天君也拿我没办法!”娃娃亲是陋习,早就不该有了,总觉得母亲没跟我说实话,“那个赌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不再多说。

分别前,她还努力了最后一次,“不认,作废,随你怎么说,但是咱考虑一下煌璜,这总行吧。”

“绝不可能,”我面无表情地解释,“仙师养的神兽产崽,送了我一只,它跟煌璜养的神兽一直不对付,一见面就要打架,您说那能在一块过日子吗?”

元嘉三十二年,长夏,长凌墟。

白敛好了以后,打定主意自绝消息,举债买了一座山头,提前养老。

听了煌璜的话,我很少去看他。

是好是坏,都得他自己去过了。

只不过他欠我的钱一直没能还上,使唤他帮忙把犀浮送回桃枝岭之后,正好许棠在虞渊养好了魂魄,我便派他去帮许棠转生,自己则去长凌墟归还冰七铃,顺便去吃他们的冰。

这大夏天的,外边窖的冰可贵,我舍不得买。

酥山,凉水,砂糖冰雪冷丸子,冰雪荔枝糕,雪泡豆儿水,冰镇酸梅汤。

也就是在长凌墟,我才能敞开了肚皮吃。

白敛办完事来找我的时候,长凌墟的人只求他赶快把我带走。

“都办妥了,这……”

白敛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捂着耳朵打断,“别告诉我!这回我下定决心放手了,你一说我肯定忍不住去看他。”

“可是……”白敛还有话说。

我继续打断,“别可是了,听我一句劝,放下牵绊,自有多福,越掺和越乱。”

接过我递给他的冰雪冷丸子,白敛边吃边忍不住傻笑。

有问题。

“你怎么了?”我好奇。

“你不是说不掺和吗?”白敛咬着勺子斜眼看我。

“我这……我是问你怎么了,这是关心你,怎么能说是掺和呢。”我的理由很充分。

白敛把手里的碗放下,很神秘地让我附耳过去,还生怕别人偷听去了似的,用手挡着。

“我捡了个小徒弟。”语气里是兴奋和害羞。

“就这?”我觉得没趣,不过转念一想,在栖木山的时候其实一直是许棠在收徒,这其实要算白敛的第一个徒弟,难怪他如此开心。

“人怎么样?”我还是忍不住关心。

白敛的脸有些红,“唔,还挺可爱的。”

“谁问你这个了!”

元嘉五十五年,春,帝京。

我架着喝醉的柳湍回他的住处,路过三张金榜才发现今天是三试的放榜日。

我站在人群外头遥遥望了一眼,身边还有一只醉猫,所以我并不打算挤进去看。

忽觉得身后有风,保护自己的本能让我一个转身,准备一掌迎上去。

错了,不是埋伏,是个有点莽撞的年轻人。

我收了力道,到底还是带起一阵风,把青年原本整齐的头发挑乱了一缕。

他似乎没有料到这一手,闭着眼,紧张地身子微微后倾,但根本不能避开我原来那一掌。他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见我收了动作,才敢大方地递过来,“姑娘,钱袋挤掉了。”

“多谢,”我收好了东西,寒暄般顺口问道:“你来看榜?”

青年点了下头,“实不相瞒,我是今年的考生,奈何看热闹的人太多,榜下挤都挤不动,更别提看榜了。”

“我的目力倒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来看。”乐于助人如我。

“这……那就劳烦姑娘了,在下王灼,三横一竖那个王,灼灼其华的灼。姑娘将祖父给我扶着吧,我力气大。”青年主动提出帮我分担重量。

我卸了柳湍,往金榜处扫了几眼,很快有了答案。

“王灼,仙门大试,中了。”

我接过柳湍,搀着他远离人群。背后的王灼欣喜了一阵,不忘对我们大喊:“多谢了。”

我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没事,也恭喜你考中了。”

一直迷迷糊糊地柳湍抬头冲我抱怨:“不中——一直都是不中。”

景炎九年,寒露前日,私宅。

家里两只神兽打得不可开交,我把门打开,将它们扔到后山,让它们闹够了再回来。

不知母亲给它们吃了什么东西,它们现在为了讨好母亲,人前都是一副和睦友爱的模样,只有在我和煌璜面前才会争风打架,再不然就是趁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约了时间地点偷偷摸摸地打,等我们发现谁谁谁又秃了一块毛,已经过去好些日子,连追究都显得多余了。

我端着一碟栗子糕已在倚在门边看着它们,不让它们闹出生命危险。

身体养好之后,我的法力受时令变化的影响微乎其微,损耗也少,不再像过去那样迫切地需要吃肉补充精力。我本也不需要在家窝着,只是这么多年成了习惯,天冷了还是想吃吃喝喝睡睡,什么也不操心。

一切都好,只是心痛之症还时不时地折腾我一下。

齐当真和燕飞也没有靠谱的仙药可以根治此症,所以只能靠忍。好在我身体恢复之后,抗疼的能力也上来了,顶多呲牙咧嘴跺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地上打滚儿了。

疼痛都是暂时的,不会影响生活的绝大多数方面。

当然了,还是会影响到个别方面,比如个人情感方面。记得上次我和煌璜玩了次浪漫,跑到天宫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品酒,情到深处正要吻时,我的心口突然剧痛难忍,煌璜慌忙使术给我镇痛,只是等我不疼了,太阳都升起来了。

栗子糕吃完,天色也晚,我端着空碟子往后山喊两只神兽回家,一切如常,只是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险些把手里的盘子给摔了。

我暗骂了一句,回头一定提议把血契列为禁术。

吧嗒。

我低头一看,地上一圈乌黑的血迹,,可是仔细看我的手上却没有伤口,再将袖子撸起,只看到左手臂上多了一圈黑色印记,像是臂钏,随着乌血滴落在慢慢消散。

一直等到四十九滴落下,那圈黑色印记才全部消失,一直压在我心口的闷重感也散了个干净。

景炎九年,寒露前夜,栖木山长老,廷玉,逝。

折磨了我两百六十八年的血契,最终伴随着这个人的消失而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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