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皇甫熙烨俯下身子,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亲吻,末了,道,“听御医的话,好好养身子,我们,等你好后要个孩子吧?”
夭颜听了皇甫熙烨这话,顿时红了脸,别过头,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皇甫熙烨知她害羞,又见她有些累了,便帮她掖了被角,又在她床前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一炷香后,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夭颜便睁开了眼睛,甜甜地笑开,是了,她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承乾殿外。
“承喜,他们还在?”皇甫熙烨站在殿外问道。
“回皇上的话,还跪着呢。”张承喜回道。
见皇甫熙烨久久未答话,张承喜又问道,“皇上,老奴斗胆,这次怕不是他们二人下的药。”
皇甫熙烨看了一眼殿内,淡淡道,“朕知道。”
知道?张承喜抬头望着皇甫熙烨,只听见皇甫熙烨又说,“朕不过就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终究,是他们带颜儿出宫的。”
“是,是。”闻言,张承喜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皇上到底还是精明的很。
“那皇上以为,这次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呢?”张承喜的话音未落,皇甫熙烨偏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吓得他噤了声,他知道,自己问的话有些越轨。
本以为皇甫熙烨要责罚他,却不想,皇甫熙烨低声道,“挑拨朕与西凉国的关系,从而渔翁得利,轩王爷,你果然是高明。”
原来是他,张承喜听闻是朝中政事,便不再开口,讪讪地退到了一旁。
“传朕旨意,今晚召柳妃侍寝。”
凝香宫。
柳婉凝听闻宣召顿时有些缓不过来,想想看,皇甫熙烨定是又要在朝中众人面前演戏,抑或是,在她心爱的轩王爷面前演戏。
同夭颜吃过晚膳,耳鬓厮磨一番后,皇甫熙烨便轻声哄着夭颜歇息,待听到夭颜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悄然起身,去了凝香宫。
宫内一片寂静。
皇甫熙烨瞥了一眼贵妃榻上假寐的柳婉凝,不以为意道,“怎么,不陪朕把这场戏演下去了?”
闻声,柳婉凝睁开了眼,吃吃地乐了,“皇上有命,臣妾怎能不从。”
说罢,便站起身,手在腰间轻轻一扯,身上薄薄的衣裙便骤然落地。
皇甫熙烨见状,却仍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说道,“初夏的天也还有些凉,把衣服穿好,朕不为难你。”
柳婉凝便也不反驳,拣起散落在地的衣裙,慢慢穿上身子,却蓦地被皇甫熙烨抓住了手腕,生生地疼,眼泪挂在眼帘,险些滑落下来。
“不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朕不会心疼,怕是轩王爷也不会心疼的。”
被说到了痛楚,柳婉凝的泪终究是没有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皇上今夜来,就是折磨臣妾的吗?”
“笑话,朕既没碰你,也没骂你,如何算是折磨?要真说是折磨,你倒要问问你的好情郎,给颜儿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的处境?”
夭颜宫外被下了媚药的事情柳婉凝也通过宫人有所耳闻,不想却是皇甫熙煊所为,心下只觉得对不起夭颜,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深沉。皇甫熙烨宿在了凝香宫。
只不过,他睡在软榻上,而柳婉凝则睡在床榻上,一夜无眠。
这样的荣宠,不过是离间她与皇甫熙煊的手段,也是将她推到后宫风口浪尖的借口。这些,她都是懂的。可是,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