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如此声势浩大,自然是惊动了皇甫熙烨。
待他匆匆赶到冷月宫,便看到夭颜面色苍白如纸,虚弱的倚在凤玉卿的怀里。
凤玉卿抬眼便看见了这个气宇轩昂的天子,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夭颜背后的手,坐在轮椅上施礼,不卑不亢。
“皇上,草民这便回山庄为娘娘取来解药。”说罢,凤玉卿迅速地出了冷月宫,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般不愿与皇甫熙烨多言。
凤玉卿走后,皇甫熙烨便冷眼看向了一旁的张承喜,张承喜立刻会意,道,“皇上放心,奴才必当查清谋害颜主子的幕后黑手。”
皇甫熙烨轻点了头,挥手让他下去,转而也上了床榻,将夭颜拥入怀中,细细地看她。她的身子愈发地清瘦了,脸色全然没有刚进宫时的红润,他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抵,在她的唇边呢喃,“小妖精,你这般,我心疼。”那软语就像恋人之间最亲密的情话,浓情氤氲。
夭颜药性犯得已然分不清人,只觉得冷得很,便求救般的抱紧皇甫熙烨的腰,恨不得将自己揉在他的怀里,口中不断喃喃道,“皇甫熙烨,皇甫熙烨……”。
听她如此唤自己的名字,皇甫熙烨喜不自胜,急忙握住夭颜的柔夷,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嗓音沙哑,“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一滴清泪掉到皇甫熙烨的手背上,难道是她哭了?皇甫熙烨满心心疼的抬起她的脸庞,果不其然看到她紧闭双眼,却有两行泪流下。
见她极不安稳地眨着蝴蝶般翩跹的睫毛,皇甫熙烨知道,夭颜是做噩梦了。原来她这般没有安全感,这般孤独无助。
过了片刻,夭颜依旧冷得不能自已,皇甫熙烨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奏效,最后,只得出此下策。
他褪去了她与他的衣衫,与她****相对,钻入棉被,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温热的身子上。
纵然他与她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他还是觉得这般不妥,于是便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摒除杂念。
可她不安地动着,又吞吐着细细的气息,那玲珑有致细腻光滑的触感惹得皇甫熙烨躁动不已,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起来。
直到吻得夭颜面色稍有红润,气息不稳,皇甫熙烨才略微恢复了理智,咒骂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她中了毒,他怎么可以。无奈之下只得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强压住内心想要她的欲望。
漫漫时光,于皇甫熙烨,简直是煎熬。
终于熬到了凤玉卿取药回来,皇甫熙烨想到了自己与夭颜都未着片缕,于是冲着屏风外喊道,“把药放在桌上,不要进来。”
凤玉卿透过屏风看到,那一床被褥里显然是有两人,便不再多留,调转轮椅便离去了,他的颜儿,终究不是他的。
接下来的几日,皇甫熙烨每日给夭颜亲自喂药,因着夭颜还未苏醒,抗拒药物,每次都是皇甫熙烨嘴对嘴强喂给她的,惹得一旁的宫女们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