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给我借来几百块要我去医院打疫苗,我只好依了她。
晚上老公打电话回家,知道我被狗咬伤,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去打狂犬疫苗?”
“钱都丢了,拿什么去打?”
“先借点用,我寄钱回来再还。”
说得倒轻松,跟谁借去?弟妹不在身边,大嫂那里最好不要去想。
很快我被狗咬伤的事就被我爸知道了,我爸马上给我送钱过来要我去打预防针。
送他来的是我娘家村里的一个开摩托出租的族哥,他在一旁建议我爸去养狗的人家里讨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
“这个不能去,不久前我婆婆的狗咬了他的外孙,我家也没出钱给他外孙打疫苗,这事只能这样算了。”
我爸觉得我说得有理,就不再追究此事,跟那个族哥回去了。
那条狗是条有灵性的狗,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帮他的主人抱了仇,我成了不折不扣的冤大头。
听说公公家的狗是在我家咬伤了他家的外孙,公公认为这钱应该由我们夫妻来出,但对方认为狗是我公公婆婆养的,压根没有要我陪医药费的意思。
我再一次经历憋屈事,听了村婶抱怨我公公不管事又要去听公公推说狗在我家咬的人,跟他没有关系。毕竟是要出钱的事,怎么会跟他有关系?这下好了,扯平了。
丢脸都丢到我娘家去了,我爸是见怪不怪,可我的那位族哥会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大嫂的地不种了,婆婆也没有留出空地来给我种菜,想种菜,先帮她把种的红薯种翻出来说。
在这个家,嫁出去的闺女,别人应该无条件对她好,娶进门的媳妇就是应该无条件的像丫鬟一样勤快。
儿子也到了该断奶的时候,我把儿子送回娘家断奶,只带着闺女在家。乘天气晴好,把红薯藤给收割了和把老红薯给挖出来。
挖出红薯后就开始种白菜和萝卜了。
公公曾指定一块种了中秋梨树的地是分给我的,在后山的山坳里。我带着闺女用砍刀砍了一下乱生的小灌木,算是无聊日中的一种点缀吧!
这些梨树种下已多年,死了一大半,活着的也不能结多少果实了。
记得有一次去山里玩耍,碰到正在地里砍灌木的大嫂,我感觉奇怪,就问道:“大嫂,你不是把土地都交给公婆去管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杂草杂树?”
“等你分到土地了,,交给他们也会成这个样子。”大嫂冷冷的说。
“大哥在开厂,你跟在他身边不是很好么?这土地里刨不出几个钱来。”
“你大哥说了,要我回家来带孩子,每月给我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其它的开支另算。”大嫂一脸的开心,好像赚到什么一样。
真是个单纯的女人,她老公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被她老公卖了,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帮着数钞票。唉,这人是没救了。
在这个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为大嫂的未来担心。越是担心她,越是有人故意要她跟我保持距离。
这个时候的大嫂已经不再变着花样讽刺我和乱说公公婆婆的不是了,而是抱着跟我保持距离的态度躲着我,肯定又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了。
她的一对儿女喜欢来我家玩,常常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她骂了回去。
“自己没有家吗?天天待在别人家干嘛?”
有时我抱着孩子去她家略坐一会儿,她就一副很嫌弃的表情:“下面屋里的人来上面屋里做啥?自己又不是没有家,回去!”
大嫂这反常的态度让我摸不着头脑,她不是很喜欢叽叽歪歪说公婆的不是么?怎么改成了变相赶人了?
大嫂的文化层次不高,大侄女已经快小学毕业了,她的语文作业已经不是她能辅导的了。
我语文功底不错,就算当小学语文老师都没多大的问题。在旁边听大嫂教大侄女写语文作业,教了半天都不得要领。我走过去,跟大侄女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内容,她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嫂并不感激我,一脸的嫌弃看着我,我识趣,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大嫂回来住了,公公婆婆却喊着要搬到平房来住,喊了很久都不见动静。我也就这样听着,也不催他们搬来跟我同住,免得被大嫂又当事儿去说。
跟公婆一起住多少能沾点光,譬如养家禽可以省下许多的粮食。
大嫂在要回来住的时候跟公公婆婆说了:“某某田的谷子让给我收割了,我自己回来插秧,出些农药费给我你们,你们帮我管理好。”这事公公婆婆也答应了。
那块田大概有八九分的面积。
小婶娘知道这事后就笑着跟我说:“你就不知道也这样要一块田?”
我笑着摇摇头说:“争这些对我来说没用。带着孩子收割不回来。”
“你就不会到娘家喊帮手?”
“我们娘仨人吃不了这么多,没必要自己找累。”
公公事后在我面前抱怨说他大儿子跟儿媳说话不算话,跟本没有给他钱。这个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有资格去说他们夫妻不成?
还是他小儿媳好,虽然跟着他过日子,但钱也给了他不少,他并没有吃亏。如果弟妹也跟大嫂一样精于算计,那么公公在我面前一定也会有微词。
我什么也没说,但公公为了公平起见,收获谷子后也给了我三担谷子。
就算他不给,我也不会怪他,我从来就没想过把公婆当成甘蔗来压榨。
大概公婆给我粮食的事被大嫂知道了,大嫂又在他们背后罗里吧嗦一大堆,但没来我跟前说。公公很无奈,又给了跟我一样多的谷子给她。
事情还没完,大嫂又说公公给她的谷子都是秕谷,在滥竽充数。
公公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觉得好好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只好憋着。
也就这个家里的怪事多,我很好奇的抱着儿子去大嫂家看个究竟。
“本来就是秕谷多。”大嫂见我来了,挖了一瓢从堂伯父家买来的谷子倒在水里,又从公公给她的谷子挖一瓢倒进水里,果然公公给的谷子漂浮的秕谷要多一些。
公公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好奇,定会看个究竟,也跟了走进来。
看到水中的谷子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大嫂在抱怨连天,公公则在一旁诅咒自己没有掺假,但说话的语气很明显不够硬气。
我悄悄的退了出去,在外面稍听了一会儿,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奇葩,抱着儿子回去了。
我的谷子里是不是有很多秕谷我不知道,我没大嫂那么精明,也没有去测试一番。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都是欠的人情。分家后公公已经没有义务为我提供粮食,他送来的任何东西我只有感激的份,不具备责备的资格,也只有我大嫂她可以变着花样讲名堂,公公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如果公公给了我掺有秕谷的谷子,我回娘家去跟我爸妈说,我妈的反应会是:“就这么没出息?还要公婆给你粮食吃?”我爸的反应会是:“没粮食吃不会回娘家来装,要他的干嘛?多事。”
在我分家的时候,我爸就跟我公公说了:“象征性的分些粮食给他们就行了,往后怎么生活是他们自己的事。”
在没有他人在身边的时候,我爸这样跟我说:“如果粮食不够吃,可以回娘家来拿。”
为了老公的颜面,我是不会轻易去娘家拿什么的,但如果是婆家有意拿次品忽悠我,我定会让老公看到证据,这事该怎么处理也交给他。
老公外出只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说要开始建房,身无分文怎么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