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婆婆的一条腿的脚背不知什么原因裂开了一道口子,在卫生室打了好几天点滴都不见好,这时正在镇医院住院。
老公跟大哥都回去看望过了,也都给了钱。
按理来说我应该去看她,有必要时我还得守护在身边照顾她,只是孩子还没生下来,还得防着计生办的人来找麻烦,也就没去看望她了。
老公租车把我送回镇,车开到到镇上时已经天黑了。下车的时候,大嫂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带了好几袋换洗的衣服,到了大嫂的住处,发现少了一袋衣服。好在都是些廉价的衣服,我也就没生气。
“要是衣服不够穿,你自己再买几件。”老公交代了几句就坐车回厂了。
离预产期大概也就半个月左右,我就跟大嫂说:“嫂嫂,不如你去帮我买一套纯棉的长袖睡衣,坐月子的时候穿这个更适合一些,我还没买这方面的衣服。”
大嫂出去了一会儿,帮我带回一套白底蓝碎花的长袖超薄睡衣。
女人呆在一起,难免不说长道短。我的侄女这时已经是十岁的小姑娘,但对人情世故还是懵懵懂懂的,也不感兴趣我跟她妈聊的话题,轻易不插嘴。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辩是非了,不过发现不对不会轻易说出来,只有表情写在脸上。
我跟大嫂聊的话题,大多数都是说公公婆婆怎么怎么不好。其实好不好真的不是那么很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发泄一番能减轻一些生活的压力。
我其实不必要这么做,但在大嫂面前我还是要配合。在我娘家时,二伯母问起我的家事,我都是尽量挑开心的事说和不关痛痒的事情说,不会像在大嫂面前一样说得过激。
当晚睡在床上,大嫂又跟我聊起耽心大哥会找情人的事来。我肯定不可以实话实说,就这样说道:“嫂嫂,你要是担心他有外遇,干脆把两个孩子带到城里去读书,他的一切就都在你的掌控下,要是他真的有情人,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可以乱说,不可以见风就是雨。”
我只能这样说,要知道不管是那一个村子都难免有偷鸡摸狗的人存在。对迷恋激情和喜欢自以为魅力万千的人来说,偷人可是放不下的癖好,但又不能让人捅破,随要是捅破会跟谁翻脸。
聪明的人知道某某跟某某有着暧昧关系都假装不知道,而我大嫂最喜欢毫无忌惮的把这些事抖出来,别人都狠不得撕了她,她好像没这种感觉一样,还在那里当笑话讲。
这闹心的事出在她身上,她能受得了冷嘲热讽?我估计她还没这么大的肚量。
如何处理这事,我也没想好,但愿能和平解决。不管结局是大哥打了大嫂,还是大嫂打了大哥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尽管我怀疑这两个人不是真心对我好。
我曾听公公婆婆说过,每一次她们两口子吵架,大哥都吵不过大嫂,而且大嫂喜欢一语不合就往娘家走的毛病。
自从大哥开厂后,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在悄悄的改变。
去年过春节时,大嫂跟我抱怨小孩的压岁钱被大哥拿走也不跟她说一声。
没几天大哥在灶房里悄悄跟我说:“往后我会把钱卡死,不会再让你大嫂随心所欲了。”
怎么会这样啊?两口子过日子怎么钱还要如此计较?在这以前好像一直是大嫂在管钱。
书上也是这么说,如果男人在钱上面跟你有太多的计较,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这时的大嫂很想从我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可不管她怎么盘问,我都推说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大嫂走出去给大哥打电话,有意避开我,但她那喇叭一样的喉咙,就算离我远,我还是能听得到。
“她说了,捉奸拿双,捉贼拿脏……某某东西在妹妹那里……”大嫂说得很气愤,语音里还夹杂着一丝的绝望。
大嫂口中的妹妹大概是指小李,她在娘家排行最小,如果她要说是堂妹跟表妹的话,依她的习惯她会直呼对方的小名,再说我也没听说过她城里住着堂妹或表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口子还真的串通一气,难道想一箭双雕或一箭三雕不成?
我瘪了一下嘴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离开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镇医院住院的婆婆听说我躲计划生育躲到这里来了,居然在第二天下午挣扎着走来看我了。
婆婆的右脚背缠着纱布,还肿得很厉害,打了近十天的点滴还不见好。
她这病也来得太奇怪了,在水田里做事突然感到脚痛,回家洗脚后发现脚背红红的,爪了几次就灌脓开裂了,医生也看不出个结果来,只是打点滴给她消炎。
每次来医院打点滴都是叔弟租摩托车接送,医药费基本上是弟妹跟在后面支付。
我跟弟妹都是待产的人,伺候婆婆的事只能由大嫂代劳。
当着婆婆的面,大嫂好一顿抱怨,好像这些日子她伺候婆婆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嫂嫂,这只是太凑巧,来日方长,如果往后有什么事我们又都有空的话,我们多担待些便是。”我听不下去了,在旁边这个样说道。
我觉得很纳闷,这个时候有危险的应该是我,毕竟破腹产还没满两年,随时都有伤口裂开的危险,但我除了行动有些吃力,并没有肚子不舒服的先兆。
这个时候正值盛夏,天气非常炎热,就算同时开了两台风扇,还是出着微汗。
当夜婆婆没有回医院,就在大嫂那里安歇了。
“珍珍,把风扇挨近你二娘一些,她最怕热。”婆婆喊了一声睡在我旁边的侄女。
“你不要理你奶奶。”大嫂没好气的接过话茬。
大嫂如同吃了火药一样,当夜当着婆婆的面数落了婆婆很多的不是,我只是听着,不跟着附和。
我就算要数落婆婆,也不在这个时候数落她,要数落也得等她伤好了再说。并不是因为我看在须她照顾坐月子的份上,而是这个时候乱说一气的确不是我能理解干出来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不是将来不跟她过了。
做人太绝对别人和自己都不太好。
我跟老公的婚姻并没有受到公公婆婆的阻扰,他们是心甘情愿结这门亲,按理来说他们对我不可能会太差。大嫂一直都是气鼓鼓的模样,我也只好没事找事跟公公斗斗嘴,好顺了嫂嫂的心,但我从不跟婆婆斗嘴,这是忌讳。
让公公婆婆对我冷淡不难,但要老公不要我这个老婆却没那么容易。我不可能为了离婚去做对不起老公的事,如果老公听别人挑唆要跟我离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关键是大嫂好像还没这个能力当这个挑拨离间的人,她只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