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小陌便开始了他的教师生涯了。走在路上的他一边想着怎样讲好他的第一堂一边决定要不要他想改天住在学校里,那样总比住在旅馆里安全的多。今天他的穿着还算比较正常了,是比较正式的西装,带着自己认为较为“正常”笑容,第一次见面总要给学生留个好印象吧。他所带的班级在高一,作为一个新来的老师,李小陌觉得有些兴奋,不过那些学生们恐怕不会这么想吧,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欺负下新来的老师,以后会被欺负的很惨的。不过,他们想到的也是李小陌想过的。
早晨的高中是比较嘈杂的,李小陌还没走进学校,就听到了教学区互相喊骂的声音。让他有些无奈,周围的老师们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走着,可想而知这所学校给他们是带来了多么大的失望感,老师急缺是很正常的,李小陌一边正常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心想这次教学生涯也许就是他普通人生活的开始吧。他一边想着,你边深吸了一口校园的气息,只闻到了点点烟味,门口保安的样子也让他很是无语,一脸凶神恶煞的,手里还拿着一根警棍,盯着那个素不相识的李小陌,他有点暗自感叹,这儿学校是该有多乱,每个人都是这么的不友好……
对这所学校毫不知细的李小陌盲目的找着高一年级,途中看到其他一脸严肃的吓人的老师也没敢搭理,好不容易找到了高一年级,听到的还是声音更大的嘈杂声,尽管有些班级里已经有老师站在讲台上了,学生们还是像没有看的似的互相聊着天。李小陌走过一个又一个班,情况基本上都差不多,一个班比一个吵。唉,也许当老师还是个苦差事吧。但当他走到最后一个班级时,他意识到了这个就是他即将要带的班,可是惊奇的是,班里竟然没有一丝声音,和刚才的那些班级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小陌有些怀疑但更多的是窃喜,也许这个班里全部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呢?但随后的事情让他觉得这个想法过于天真了,一走到门口,刚准备推开门李小陌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不会是这帮学生算计他吧,有些无聊的学生就喜欢在门上放个黑板擦,老师推门进来就会被砸到,然后就满足了学生的笑感。
于是进来的时候李小陌特别小心,用脚轻轻踢开了门,果然不出他所料,这种学校怎么可能有好学生成群的班级呢,他看到门上有一个硕大的重物掉了下来,还好反应快收回了脚,不然还是会被砸到,那个重物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才彻底看清了学生送他什么见面礼。
“艹,铅球,这帮学生够狠。”李小陌有些无语,刚来就想用铅球砸死他,以后还了得?看来得给他们点教训啊。走进班的李小陌环顾了周围,班里的环境还算干净,尤其是黑板特别干净明亮,但是突然全班的哄笑声打破了原本的安静,笑的前俯后仰,自然也打破了李小陌的注意力,看着眼前调皮的学生们,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边温柔的笑着,一边用两只手指就捻起了地上的铅球,环视了一下四周,又在众目睽睽下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次留在地上的是浅浅的一个坑,和先前铅球自由落体砸下的结果简直不能对比,可见力度之大。
这一声巨响让原本哄笑的班级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李小陌也没有多做介绍开始了自己讲的课,语文课,在讲课中仍然是安静一片,偶尔看到有打瞌睡的,但是李小陌用眼神瞪了一眼后每个人都格外精神,之前说过了,他的眼神可是也会杀人的。第一次讲课难免会有一些紧张,看着每一个人投来的目光他不禁有些尴尬,有的专心有的不怀好意,但他准备随手拿起粉笔时,当笔尖停留在黑板上时,他又停顿了。
怎么说刚进来的时候看着黑板这么明亮,感情是涂了蜡了啊!这帮孩子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下可好,字写不上去了,座位上不知谁偷偷发出了笑声。李小陌依旧还是笑了笑,加重了自己的手上的劲,他可是经过训练的,手劲力度之大可想而知,随着力度的加重,粉笔划开了蜡面,硬生生的在黑板上留下了道道白色痕迹,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惹得下面一阵抱怨,而李小陌却不以为然,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对你们不狠一点呢?
第一次讲课还算“顺利”,李小陌对地上的那摊油已经不想多做解释了,相对这些来说那都不算什么。一节课下来,毫无教学经验的他也没想到自己讲课水平这么高,思路比他做任务时候都清晰,看来是天生当老师的料啊。讲完了这堂语文课,他也差不多毁了一面黑板……他有没有看到的是,一些学生看他的眼神有些畏惧,一些看他有些敬佩,一些是阴沉的愤怒。李小陌面对这样的学生自然也没什么好心情了,径直走进了自己所在的大办公室。
走到门口他又有些犹豫了,教室里那帮无聊的学生在门上放铅球,说不定这个学校老师一样变态,在门上放榴莲怎么办。自己还在逃亡哎要不要死这么惨。不过这些都是多虑了,推门而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掉下来,而办公事里的气息是比原来的好多了,因为他看到的,是齐刷刷十几位女老师!他这一进来就呆在了那里,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小陌的身上,众人窃窃私语着完全不顾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的尴尬。“额,请问这是女生办公室吗?我走错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2B的问题,年级组办公室就一个还怎么分男女,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也后悔了,眼前原本安静的窃窃私语突然变为了比刚才教师里的哄笑更为激烈。苏小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一脸无语的站在门口凌乱着,在众人的目光和笑声中悄悄走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办公桌上。
“哇,你就是小刘说的职业雇佣兵吧?怎么长这样?”李小陌已经是彻底被打败了,眼神中也提不起了原本的锐利,除了无语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只是突然想到了那天来应聘时的问题,那个叫刘老师吧,本来自己想说职业杀手来着,但怕吓到别人,就扯了个职业军人,没想到那个老师比他还会扯,直接编成职业雇佣兵了,我的神呐。“咳,我想说,学校里怎么都是女老师。”这种问题,是他一直感到奇怪的。“喔,学校的男老师基本上都是体育老师,像我们这些文化课老师,基本上都是女的呀。”这下,李小陌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学校少见的男性文化课老师。
随着一些有的没的聊天,李小陌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学校的情况,这所高中是私立高中,学生都是太闹,老师基本上每年都换,学校没办法就聘用了打量老师,但男老师基本上都是体育老师,这个学校的体育老师非常多多,但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是传统的教授体育课,一些老师还要负责修理每天放学闹事的学生们,而那些文化课的老师,都是一些较为年轻新来的女老师罢了,所以才纷纷向他唯一一个男性投来惊异的目光,
“对了,您今天被你们班学生欺负了吗?”他身后一个女老师带着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这让他又想到刚才的那只铅球,真庆幸刚才的有惊无险,不过这个老师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欺负新来的老师是这个学校一种传统么……“我,差点连第一堂课都来不及上就住医院了。”李小陌的回答直截了当,当听到的老师却一点也不惊奇,果然是个传统……“哦,他们用的是铅笔盒还是石头啊。”听着这个老师平淡的问道,他心想,如果告诉她是铅球会不服吓到他,有了第一次恶作剧一定还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当个老师果然不容易啊……
每天他有两节语文课,上午一节下午有时也有一节,而下午他到班里时也没有遇到被恶作剧的事情,可能是下午大家很困的原因吧,于是李小陌尽可能的平复早晨惊魂未定的体验,开始介绍了自己。果然,每个人基本上都是趴在桌子上,根本没有人听,有个别的几个看上去品德较好的学生还强打着精神望着讲台上的李小陌,让他有了一点欣慰。课间里那些曾经做恶作剧的学生都用一种看敌人的眼光看着李小陌,鉴于他“职业雇佣兵”的身份才不敢靠近,李小陌也是有些冷汗。至于么……也许对而那些比较调皮的学生而言,他们的印象里讲课好的老师一定就是特别死板的样子,李小陌凶狠的态度打破了这一常规。换句话说,他们看他不爽。
在课间也有同学写信给了他,说李小陌讲课方式很好,能够很快的适应,讲课的内容很有趣也很充实,但希望他不要那么凶……呵呵,一看这封信就知道是好学生写的,没办法谁让自己课讲得那么好,第一天就受到自己学生的表扬他还是很高兴的。不过……我凶么?不会是因为早上他往水泥上砸的那枚铅球吓到他们了吧?当个老师我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