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镇,官兵四处搜寻,生事扰民。
万家大宅,灯火通明,厅内一老人手握赤壶坐与主位。
“老爷,少爷求见。”一老仆急匆匆进来禀告。
“没空,让他去账房要钱去。”万天和闷声道。
“可,可陈少年也在,还有一少年,好像,好像是...”老仆话没说完。
“爹,我把周仙人给你寻来了,这次你俩一定要好好相谈啊。”万文宣大步迈进,身后跟着两人。
“呵呵,好啊,拿我儿来威胁我?看来这知县大老爷找到靠山了。”万天和冷笑的望着剑酒,随后望着陈修杰。
“万老爷误会了,我与周兄好好聊过,上次的确是您老冲动了,此次周兄就是为了好好相谈而来。”陈修杰这话有意思,在还不清楚剑酒实力的时候绝不轻易站队,给自己也留了退路。
“好啊,谈吧。去。”万天和脸上突然一变,手中赤壶烈焰喷出扑向三人。
万天和哪有那么天真,撕破了脸可没有迂回,万一等剑酒回了山门搬来救兵,自己如何对那些仙人呢。
“起开!”剑酒已见过这万天和变脸的本事了,一瞬忙把二人推向一边。
烈焰直扑剑酒,炽火满身,不一会儿烈焰散去,剑酒毫发无伤站于大厅中。在来之前,剑酒早已把两件护身法器套与身上没于肤中,两件初级法器加持,那烈焰竟连剑酒衣物都不曾沾染。
“万老儿,当真狠心,留不得你!”剑酒剑眉皱起,怒不可遏。他当真是想和万天和谈和的,只是这万天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突下杀手,看万天和方才的手法,连自己儿子都想一起焚烧,剑酒怒了,第一次动了杀心。
“爹,爹,你这是为何啊!”一旁倒地的万文宣惊恐万状。
“哼,你这废物,从来都不让老子省心,只要我修的长生,还要何子嗣,哈哈。”万天和狂笑,整个脸部都已扭曲。
“万老爷这是怎了?”这时陈奇正带兵前来。
“奇正来的正好,给我把这小子拿下!”万天和命令道。
“万老爷,您就快是仙人了,这仙家大战我们普通人如何插得了手啊,我等在一旁给您辅助。”陈奇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望着剑酒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与他儿一个模子,事情未定时不乱站队。
“哼!废物,完事在收拾你们。”万天和也知道他们的小九九,不予理会,随后望向剑酒。
“去。”万天和拿出手中符纸扔向剑酒。
顿时一片火云向剑酒扑来,剑酒背手而立,无动于衷,中级法器都对他无用,何况这火云符呢。万文宣三人早已躲在角落,只是一旁官兵被波及,躺在地上好不痛苦。
剑酒也拿出火云符与五雷符逐一指向万天和,万天和似乎练过,知道这符纸的射程与威力范围,慌忙躲避,当真是下过功夫的。
“呔,万老儿,我对你一再忍让,你何苦对我的人下手,所有人听令,辅助仙师捉拿万天和。”陈奇正大义炳然道。见万天和对剑酒无可奈何,那万天和也狼狈不堪,瞬间已选好站位了。官兵们听命也只是拿枪摆站,面面相窥,不知如何。
这一切剑酒视若无睹,他知道求生欲嘛,每个人都有,所以理解,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无所谓,他只想知道这万天和还有什么杀招,更何况他也没有任何杀招了。
就这样,两人互扔符纸,大厅中火光四起,雷电霹雳,所有人都退于一旁躲藏,只是万天和些许狼狈,剑酒稳如泰山。
终于停了,两人四目相对,大厅鸦雀无声。
“周仙师!这万天和已经苟延残喘,快快把他拿下!”一旁陈奇正打破沉默急切道。
剑酒不理,不是他不想,而是除了符纸他再无别的杀招了,只能从手中又拿出五雷符。
“哼,周天睿你别把我逼急了。”见剑酒又拿出符纸,他真的有点慌了,自己虽然可以躲避,但毕竟体力有限啊。
剑酒不管,随之指出。万天和躲过扑倒在一旁,气喘吁吁。
“哼,今天你们全得死,去吧!我的宝贝,把他们全杀光!”万天和说完便把赤壶扔向大厅高处。
只见赤壶飘在空中转动,万天和身上点点星光被赤壶牵引,不一会儿,赤壶停转,此时万天和老态龙钟,坐在原地扶着老椅,站起来都费事。
“这是?赤壶在吸收寿元?不好,快走!”剑酒意识到了什么忙对着众人道。
瞬间,震耳欲聋,整个万家大宅火光四起,把一切都燃烧殆尽。
“爹,爹,我爹呢?”陈修杰哭着对剑酒道。
剑酒摇头。吃过一次亏的他,穿五岳明风靴的速度不可谓不快,那一瞬间他也只能把和他身材相仿的万文宣与陈修杰一左一右夹带而出,其他人他也爱莫能助。
此时,那赤壶还在万家废墟上空盘旋,火光不曾减退。剑酒定睛一看,赤壶下方有一老人瘫坐,不就是那万文宣吗,竟然还活着,当真老不死。
“好了,好了,咳咳,我的宝贝快下来吧,咳咳。”万天和对着头顶的赤壶缓缓说道。此刻他早已风中秉烛,命在朝夕。那赤壶哪能依他,好似还在吸收着他一息尚存的寿元,烈焰一点一点在扩大。
剑酒当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万天和竟然被逼到用寿元来驱动法器,要知道法器在修仙者手中,是可以依靠灵气来增加法器威力的,竟然被这万天和发现用寿元驱动,看来这些年万天和除了寻找乾元门,没少在这法器上面下功夫。
“天睿,你额头!”此时一旁的万文宣对着剑酒惊叫着。
只见剑酒额头处的剑纹散发着银光,好似天眼初开,手中木剑也有所感应。剑酒随即盘膝而坐,只见自己体内剑气飞速流转,木剑也流出丝丝剑气,与体内剑气相辅相成。
剑酒心动,剑指空中赤壶。一刹,木剑消失,赤壶随之崩裂四散,烈焰缓缓消失不见,只见赤壶处悬一木剑。
“咳咳,我的宝贝啊。”万天和望着木剑道。随即瞪眼张口,死不瞑目。
剑酒三人来到废墟,剑酒随手一招,那木剑有所反应,飞回手中。望着手中木剑,剑酒内心惊喜。
“呜呜,我爹死了,我该怎办啊。”万文宣号啕大哭。
“周仙人,虽然我爹已死,但你毕竟也替他老人家完成了多年来的心愿,请受修杰一拜。”陈修杰不似万文宣,虽哭丧着脸但也温文尔雅。
“陈兄你无需如此,此事虽与我无关,但也因我而起。万兄,你寻下你爹尸体,是否有一令牌。””剑酒扶起陈修杰道。
“呜呜,找到了,是这个乾元门令牌吗?”万文宣哭丧着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杀他爹的凶手,虽然他爹曾连他也要一起杀。要报仇吗?想都不敢想呐。
“嗯,此令牌本是我乾元门信物,我已告知门中,你们拿此物上山交于门中,我想乾元门会收留你们的。最后麻烦陈兄告知我这江东镇该如何去得。”剑酒祭出千里传音符,而后询问。
“那江东在广江中下游以东,离这可不近呐,你只要出了城沿着官道直行...”陈修杰坦然受之,告知剑酒。
五盘山,乾元门正殿。
“又是剑酒传回的符吗?”副掌门周元玮无奈道。
“是的,一会儿又会有两人上山,好像还拿着我们乾元门的令牌。”丁彩莲抢过乐儿手中的传音符道。
“莫非是?”一旁华浮激动道。
“嗯,百年来就那一个叛逃的弟子。”丁彩莲对这四师兄也是无奈。
“唉,这个剑酒,算是叛逃师门吗?算了,师门这些年确实也有些冷落了他,就由他去吧。这夏兰算是他还我们的一个异灵体吗?”周元玮也是头疼不已。
此时,安山镇外,一袭白衣走在官道,向着远处行去,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