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盘古和如来一番交谈,陈家洛收益颇多。对自己体内的两仪图也有了新的认识和十足的信心。阴阳交泰,代表的不正是正气与和谐吗?那生生不息的红线是什么,他暂时还不知道,但他相信,它绝对有大用。
很久没见过黄九幽,是时候去“慰劳”一下了。这一次他没有灵魂出窍,而是直接以本体入冥界,有两仪图在,他深信自己已是阴阳不侵,正邪难犯。果然,一如冥界,两仪图便自发运转起来,幽冥之气沾身,立即被化为黑白真气,尽数被两仪图吸纳。
进了幽冥宫,黄九幽照例在那些怪异美女身上辛勤耕耘。见到陈家洛,他有些意外:“哟呵,灵动兄竟还记得咱这幽冥宫啊?荣幸,荣幸啊!”
陈家洛皱眉道:“九幽兄这话怎么听起来一股子酸味呢?莫非是不欢迎我?”
黄九幽说:“岂敢,岂敢。灵动兄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嘛,谁知你还能记着旧日情分呢?我是喜出望外不是。”说着开始换形,眨眼间便成了那个美艳绝伦的“她”。
她给陈家洛的感觉是复杂的。每次与她欢好,她总是那么投入,那么兴奋,那么温情似水,宛如一温柔贤良的妻子,那感觉十分美好。但她毕竟是黄九幽,是上天封的冥尊,而且显然与上天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同时又有虚与委蛇之憾。不待欢好完毕,她就会对他突施杀手也未可知。
黄九幽似乎也没有以往那么主动热情了。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呆着一抹浅笑,眉宇间缺少了些撩人意味。她说:“我以为你再不会来了。”
陈家洛说:“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红颜知己,可以很久不见,但绝不致相忘。”
她眼中多了一点亮光:“我也认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美好的,难忘的,甚至是纯洁的。”
“所以,我一直会来,不管相隔多久,我最终都会来,而且是亲自来。”
“可惜你我都身不由己,不然,我愿永作女身。”
“我不愿意做木偶,相信你也不愿意。”
“做不做木偶是要讲实力的。你可以选择不做,而我只能选择做谁的木偶。”
“不,你同样可以选择不再做木偶。”
她眼光更亮了:“木已成舟,想改变只怕已为时过晚。”
陈家洛心头一喜:可谈!他说:“木偶的举动并不是木偶主动发出的。”
黄九幽慢慢回复了以往的神情:“木偶想改变也不知该怎么改。它很无力,也很无助,甚至很彷徨。”
“改变无需木偶,需要的是人。”
“木偶能变成人吗?”
“当然能,只要它具备了自主的灵魂。”
“牵涉太大,木偶下不了决心。”
“它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它管好自己的地盘,做好自己的本分。其它事情自然会有人做,只是别人做事时它不能再任由绳线摆布。”
“这样就成人了么?”
“很有可能。”
“会不会有仅存的木偶呢?”
“不会。要么一个不少,要么一个没有。”
黄九幽走上前,温婉地偎入他怀里:“请安慰爱你的女人吧。”
陈家洛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义,何去何从还得她自己慢慢决断。既然来了,她也倾听了,焉有不好好安慰一番的道理呢?于是二人如久别的夫妻,很快沉浸于情天欲海之中。由于此番是本体相交,感觉更是酣畅淋漓。他甚至明显感应到了她的其余八体,只不过那八体是没有灵魂的,虚幻的。他也对她的能力第一次有了明确界定:远不如他,但即便是大日如来与她相比也略有逊色!所以,他只能给出两个字的评语:强大。
黄九幽也在感叹:他愈发的深不可测了。如果自己选择倒戈,他的胜算应该很大,但我能吗?上面的事情就由上面的人去折腾吧,我这点老本可耗不起。一旦直接参与进去,手下鬼魂就只有被人家吸食的下场,辛苦培养出来的判官冥兵也会所剩无几。到头来,冥界式微,就更没有人会看在眼里。
她慢慢下定决心,一旦上面开战,她坚决保持中立,谁也不帮。
陈家洛似乎感应到了她心境的变化,本已美好的感觉就更趋完美了。她泄得很畅快,简直是毫无保留,完全由着身体施为。所以,陈家洛收获不小,她不是一般人,她的月华可是目前为止最具补益的。
她是以这种方式来暗助自己么?如果这样,那她必定是不知道阿敏和芹芹的下落了?
黄九幽第一次有了累的感觉,但这种累是美妙的。分手时,她第一次表现出了留恋和不舍:“我等着你。”
陈家洛都不想走了,她太美,而今天又表现得太温柔多情。但他必须走,毕竟他还没到一心一意享受温柔的时候。轻拥着她,吻了她:“我会来的。”
入夜,他与盘古汇合,直接到了美国。根据盘古的甄选,目标锁定在了约翰森、阿尔巴、巴顿、洛佩兹、布鲁克、基斯、杜芙、奈特丽这八个公认最性感的美人身上。陈家洛大赞他眼光不错,只是没把那诸多极品名模和风骚入骨的歌星尽数纳入名单,未免有些遗憾。盘古却说:“老弟别急,咱们一波一波地来,既不错杀,也绝不放过。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商议一阵,二人把战场选在了戴维营。 本来盘古打算在白宫的,可陈家洛觉得心里有阴影,便选了这被称为美国“香格里拉”的地方。海军陆战队名声显赫,但遇上这两位爷,他们也只能是摆设。盘古不像陈家洛那般怜香惜玉,这世间的一切原本就是他的,他才懒得去想那么多“要是”或者“如果”,直接一道禁咒,那八人便来到了这曾经在她们梦中出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