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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与妻对谈儒生心向戎马,下江东临别恭祖有赠言(2)

甘逊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黄昏落日,那火红却又不甚明亮的光照进陶家院子里,在人眼睛李看来还觉得有些许昏暗,也衬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凄凉。

别的时候,陶谦陶夫人以及几个孩子跟家里下人肯定是分开吃饭的,可今天这一大家子人却都围坐在了一起。菜已经上齐了,香味氤氲,还冒着热气,但根本没人敢动筷子。

甘逊听见自己那位姐夫刚刚还在认错扮怂说不小心惊骇到了琴儿,以后一定会注意。而下一秒又豪气干云,说什么“我陶谦就是丢了这个县令不要,张磐那厮也休想动我家棋儿半分!”

门外,先前那个杖点星象的太平道人也来了。陶棋是除甘逊之外家里唯一没有上饭桌的人,或许是长辈们对他闯下祸端的惩罚,他就定定地站在了那儿,与那太平道人小声说话,看模样,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对于这些,甘逊看得揪心。陶恭祖虽然嘴上说得那县令之位与他而言只是敝履官职。可他面色上的凝重却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陶谦四十一岁了,小半辈子的奋斗才造就了如今这一番事业,只要安稳做官,以他茂才的出身,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可若真的弃官走了,他这二十多年的积累,就将统统化为乌有,不复存在了。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啊?

甘逊深知陶谦的千石县令官身乃是整个陶家的命脉所在,所以他才会在得知陶棋袭击张磐马车之后拦下陶谦而选择由自己去收拾那个烂摊子以避免陶谦与张磐二人彻底撕破脸皮。

虽然从结果来看,他的这点小心思并没有改变掉明日张驰一定会集结兵士兴师动众地来陶府捉拿陶棋的这个既定事实。不过,甘逊对于此事,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应对方法,可在真正去做之前,还是得先去与郑善说明一二。

一念至此,甘逊便直接略过了门外的陶棋与那太平道人,想去打上些饭菜给自己那位行动不便的夫人带过去。却正巧碰见自己姐姐拍着陶谦的肩膀起身。

“你别苦闷着个脸了,即便是天塌下来,莫非就不用吃饭了么?”

陶夫人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望她,又对着所有人笑了笑,“别理这呆子,你们吃你们的,再不动筷子,菜都要凉了。我先盛些饭菜给我家伤员送过去,若是等我回来你们还没开吃,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见状,甘逊也是赶紧上前去从自己姐姐手里接过了碗和筷子,极为殷勤地抢过了这个给自己夫人送饭的任务。

“你看着有心事。”

咬了一勺甘逊喂过来的食物,郑善盯着坐在自己榻前那个男人的脸庞,连她自己的表情也被带得有些忧郁,“阿姊先前来与我说过了,是棋儿?棋儿袭击了庐江太守的车辇,这……”

她似乎是想安慰自己的夫君,可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却有些不明白该从哪儿安慰起。几句简单的话都说得乱七八糟的。

甘逊又擓了一勺米饭混着肉块跟青菜小心吹着递到了自己夫人嘴边,打断了她的说话,“你可知我先前为何一直想离开高密么?”

“这我自然知道!”随意地咀嚼了一下,还没完全吞咽下去,郑善又显得有些激动了,她深情凝望着自己夫君,说话也比刚刚的不知所言清楚了不止一点,“日前凉州先零羌乱胜报传回时,你便与父亲谈过的,你说你不愿只做一无用书生,而想成能为国除敌的国之良将,故而父亲才会给你取字‘兴国’,并在你临走之时予了你一封书信。而这次你离开高密,便是为了能实现胸中的抱负。”

“正是如此。”甘逊微微颔首,又觉得有些羞愧,当初自己在老师面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情绪所致,并未真心想上阵杀敌。可那时的话放到现在的甘逊身上,却的的确确是心之所愿了。“我此次回来,本就是想借着恭祖的职位便利,能让我在这舒县城里寻上一份职务。然后最好能举一任孝廉,进洛中当郎官,留待机会,总有报国之时......”甘逊欲言又止,这本来是一份完美的职业规划,凭借着自己的学识与背景,想在这庐江郡举孝廉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年间的事,接着进洛中当郎官度过实习期之后或是留任中央或是分配地方当一任县长都是他仕途极好的开始,“只是,如今的局面,却是不容许我有这样的想法了。”

“但你似乎已然有了新的想法。”

郑善一直盯着自己床边这个男人的眼睛,她看得出来,甘逊此时或许有些儿丧气,但他绝不失意。甚至他的瞳仁比平日里要更加明亮。

“是。”弱冠儒生抓着勺子的右手突然握成了拳头,语调愈说愈激昂:“你应当是不知道的,我们来这舒县的第一天,你昏过去了。但那个带我们进城的县卒曾与我讲过,扬州各地之所以匪贼不断,是从那会稽妖贼许生造反之后才开始的。今日棋儿当街掀翻张磐马车,便已经注定我在这舒县城里待不长久了。所以我想,既是要报国,又有什么事比亲上战场,为国杀贼更为实在呢?”

甘逊说话时还声情并茂,配合讲的内容还显得极具男子气概,可话说完,去望自己夫人的神情,他心里又顿时没了刚刚的底气。

不管怎么说,甘逊想去博功名换前途的地方,是战场啊。是一个稍不留神就会出人命的地方,试问哪个女子会真的心甘情愿叫自己丈夫去那种地方呢?

郑善沉思了片刻,眼眸垂了下去,再仰起来时却是带着笑的。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手脚长在你自己身上。”她说:“我是你夫人,又不是缚你的绳子,我会支持你,不会绑住你。你只需答应我,去了之后还能回来给我喂饭就行。”

郑善用手指点了点甘逊用左手托住的碗,后者这才从面露恍然中醒悟过来,赶忙又擓着饭菜用心吹了吹往自己夫人嘴边喂了过去。

……

晚饭过后,陶府上下,自陶谦开始,到府里护院女婢,此时皆已聚集在了主厅里。

陶谦与陶夫人高坐上首,陶应带着妹妹居于左侧首端,府里下人则各自站立于两边,众人均是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怕的便是冲撞了神灵,以导致符水生效。

直至堂内中央那太平道人将一整碗符水尽数灌入陶棋嘴中,又举着九节杖向陶恭祖微微点头示意成功。这时坐在上首的陶谦才敢试探性地对着自家那个小儿子温柔地喊上一声:“跪下!”

本来他心里是有无数或是责骂或是教育的话要说与自己这个小儿子听的,可眼见着这疯儿居然真的听话下跪时,那些话儿便随着他内心的激动一齐消散尽了。陶谦又对陶棋下了几个类似的指令,确认了这并不是巧合而是自己家那个疯儿真的变得乖巧了之后,陶恭祖脱口便只剩下了感激那道人神通的话语,陶夫人也是忙拿了一袋钱币塞进了那道人的怀中。

而送别道人后,陶谦更是懒得再骂些什么,只是吩咐陶应带着弟弟妹妹先下去,又拿出了许多钱财要分于府里下人叫他们自行离去。

直到亲自送这些与他们相处日久的眼熟面孔一个个走出府门,陶恭祖才回头悄悄抹了一把老泪,又将手搭在了自己夫人手背上,语重心长地说着话儿。

“按照张磐那厮的为人,棋儿此番做了如此事情,这老头势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即便他再怎么对棋儿恨之入骨,想必也不至于今夜就带兵来围我陶府。既然如此,我不如现在就弃官走了!夫人你且去收拾一二,我去备好车马,我们此时便出城,想必张磐一时也发觉不了……”

陶夫人不知可否地回望了他一眼,焦虑地抿着嘴唇,还是有些儿犹豫。

她即便平日里显得会强势些,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妇道人家,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也就是家人了。

可若要她真的在陶谦的仕途跟陶棋的生死上分个轻重,她分不出来。

“切莫如此!”

幸亏这时甘逊出现喊了一声,才使陶夫人心里不再那么煎熬,“恭祖不必如此着急,即便是张磐明日亲自过来,也未必能带得走棋儿。”

甘逊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那卷文书递给了自己那位姐夫,这又使得陶谦眼中重新焕发出色彩了。陶夫人也凑过去看,却并未有多余的情绪在她脸上浮现,因为这卷文书的出现,与她而言,便只是另外一个艰难的抉择。

片刻后,陶恭祖才眯起眼睛失落地摇了摇头,“这东西,虽能换得一时的风平浪静,又如何能换我陶家永久的安稳呢?只要张磐还能当一天的庐江太守,那么,他想刁难棋儿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叫我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在这舒县呆得心安?”

“那何不叫棋儿离开舒县?”

陶谦依然只是摇头,“兴国啊,你还是太天真。我何尝没有想过让棋儿回丹阳老家?可他毕竟是杀了县中吏员,若是没有相应的功绩相抵,那怕是都要连累甘公遭殃。”

“阿逊不是这个意思。”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陶夫人突然开了口,她与自己弟弟对视了一眼,这使甘逊知道他们两人是心有灵犀的,可是,作为弟弟,他也知道陶夫人自己主动说出接下来这番话有多艰难,“棋儿自幼疯癫,但神力天生,父亲很早就为他的未来做过打算,想让他年纪稍大些后从军,却被我否决了。现在想来,若是棋儿去到军中,倒真有可能是没埋没这孩子。”

陶谦知道自己夫人有多疼爱家里这几个小的,尤其是陶棋,因为患有疯病的缘故,陶夫人在他身上付诸的心血远比其他几个孩子要多。其实不止是甘老府君,陶谦自己也想过等陶棋稍大些年龄,就让他去军中磨炼,可想到自己小儿子的那个脾气,很容易就冒犯上司违抗军令,又想到自己夫人会有多不舍,于是只得作罢。所以,当这话从陶夫人嘴里说出来,陶谦听到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然后也不知道该再言语些什么了。

“天可怜见,棋儿的疯病如今终于有了好转,管教起来想必也会容易些。”陶夫人叹了一口,有些为难地看向了自己弟弟,“只是,他毕竟才十二岁,又不谙世事,需找个可靠的人陪着,我才放心些。允之愚钝懦弱,不适合上战场,而恭祖又有职务在身……”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淌下了眼泪,在陶谦尚处于一种不清醒状态的时候,甘逊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了一番。

“阿姊不必忧心,为国杀贼,本就是我心之所愿,这才会有‘兴国’的字。即便棋儿这次没惹出祸端,我早晚也是要进到军中的,此番正好碰在一起,倒还算是妙哉了。你放心,有我陪着,棋儿保准出不了事!”

这时,陶恭祖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手去在自己夫人的眼睛下抹了一把。

“既如此。”陶夫人擤了擤鼻涕,想笑出来,却没办法遮掩出声音的哽咽,她望了眼陶谦,“我记得你与现在讨许生的主将扬州刺史臧旻是旧识,你现在便去修书一封,叫他在军中给我儿与阿逊谋个好点的职位。”

得了自己夫人如此言语,陶恭祖自然是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就跑回书房提起了笔。

今夜陶府的氛围,跟快活沾不上边,可也好歹是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不过,在陶府外面的街道上,那持九节杖的太平道人却是心情好到不由轻声哼起了小曲儿。

“诶!你这狗屁符水,当真有那么神奇,真就把那陶家小儿子的疯病给治好了?”张闿推了推那道人的手臂,有些儿好奇。

那道人悠闲地哼着曲儿,完全不以为意,在张闿的再三追问下,他才以一种看猪狗般的眼神白了那圆盾脸一眼,“自然不是,符水我先前便喂那疯儿喝过了,岂有一次不灵二次便灵的道理?”

“那是为何?”张闿更加疑惑。

那道人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木杖,“其实也不是什么符水的功效,”他有些嫌弃地将嘴凑近了张闿的耳朵,小声说道:“只不过是我在这舒县里呆了几日,偶然发现,陶家那疯儿看似行事怪异,不懂礼教。可是,这小子却对自己家人尤为在乎,尤其是他那个叫做陶琴的姐姐。凑巧今日他去找那张府君麻烦时,陶家那小姐不知怎么就昏迷了,我便与他说,他姊姊之所以受伤昏迷,全是因他所致,他便变得乖巧了。只是,尚不知能乖巧得几日?”

张闿大失所望,很嫌恶地将道人的脸从自己耳朵边推了开,“照你这意思,你那符水竟然全是哄人的把戏?”

“自然不是!”那道人突然便急了眼:“符水能否灵验,全看饮者是否心诚,陶家那疯儿伦理纲常都不能知晓,又怎可能心诚?我如此作为,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这疯儿先前饮了我的符水,今日尚且能惹出如此祸端。若我不把这疯儿治好了,你觉得那位陶县令今天会放过我?”

这二人有一茬没一搭地聊着,突然身后有一洪亮声音响起:“大师且留步!”

道人回头张望了一番,夜色之下,看不清楚面貌,只觉得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直到张闿在他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不是陶府那个姓马的护院吗?”太平道人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而回想起刚刚自己在陶府做过的事情,道人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以为是自己的把戏这么快就被陶恭祖识破了,恐是来擒自己的,于是撒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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