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曦这边,手机里的定位在不停变换着,QQ群里那些正在跑环的群员信息已经被古夜曦黑出来了,此时古夜曦正在跟着定位去寻找那个跑得最快的人。
“落日公园……”古夜曦最后来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公园门口,此时天色渐晚,太阳已经收取了温暖,凉风阵阵。引得公园里面的树沙沙作响。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公园,能出来遛弯的,也就是周边居民,大部分是吃饱了晚饭出来消食的。
“在阴阳相交之地,神力汇聚于此。”地图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古夜曦拿着地图在原地转了一圈,什么叫阴阳相交之地呀?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那么喜欢写暗号?
今天游玩的人仿佛特别多,只不过大部分人神情都比较恍惚,就跟好久没有睡觉一样,不用猜,这些都是群员们。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古夜曦并没有与他们交谈,而是顺着他们的步伐往前走着。
这个小公园里有一个比较著名的用灌木堆起来的小迷宫,一般这种高度都是给小孩子玩的,以至于古夜曦到了门前才发现这个迷宫竟然就叫阴阳迷宫。
“这个迷宫究竟是谁建造出来的,名字好随便呀。”古夜曦把地图叠起来放在口袋里,走了进去。不过还好,不是什么鬼屋之类的。
古夜曦甩开众人,躲在一个转角处,这里有一块镜子,一直在晃眼睛,而此时太阳落山,一缕夕阳斜斜的照在地面上。
“镜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古夜曦走过去翻开镜子,发现了两张造型比较诡异的票。
入眼的颜色,一个是大红,一个是纯黑,仔细看上去这两个颜色是反的,红色底的用黑色的字写着,地点以及时间,并且写了一个很大的“人”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色的关系,总觉得这张票怪怪的。大小跟普通的门票差不多,仔细看去,竟然真的是一个鬼屋的门票。
“时间居然这么紧,还好那天没有课。”古夜曦一边庆幸一边拿着另外的票看了一眼。
那个满是黑色的票上用红色的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影”字,并且,不知是涂料还是什么东西溅满了上面,让人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透过阳光可以看到,这个影字被深色的锁链缠绕着,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两张票好像是一起的,在右下角十分不起眼的地方写着鲸落二字。
看来这个就是所谓的神力聚集之地吧。
Q群里面管理出来艾特全员:“恭喜幸运的召唤师们取得了特典,请按照纸条上所标注的地区行动,神会在哪里等待着忠实的信徒。”
古夜曦满头黑线,所以说,之前那些地方都是为了拖时间嘛?
警局十一层,大部分时间都无人问津,甚至闹鬼之事频发。以至于,这里至今只有一间房间被整理出来。
如今,房间里灯光昏暗着,三个身影在一块黑板前皱眉,推拉门关着,外面的走廊只有疏散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所以说,徐柯父亲的骨折完全是个意外。”声音异常冷静,并且挺好听的,白色松鼠在那人肩头上悠闲地甩着尾巴。
另外一个穿着大裙子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对喽,因为他那天要应酬,喝高了一个没注意栽坑里了。再加上本身年纪大了骨头脆,这不,跟个吉娃娃似得,嘎嘣嘎嘣。”一边说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堆鸡爪子,“别站着啊,螃蟹,吃点。”
棕发人捏着一个鸡爪子:“萤火虫,天天吃也不见你胖。”
这里面的三个人正是季雨檀,谢志和苏秋莹。
“行了,说正事呢。”季雨檀挠着啾咪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文件看,上面是信息部整理出来的徐柯的资料。
“别那么着急,现在什么线索没有,同样的东西说多少都没用啊。”苏秋莹吃完鸡爪子又叼了一根棒棒糖,“说起来,信息部那群人也是,被人黑了警局监控都没查出来,现在修个手机又修不好。猪队友。”
苏秋莹腿一晃一晃的突然停住,眼神不善的看着门口:“谁啊。”随着声音飞出去的还有一个针头,擦着进来人的脸颊飞了出去,钉在后面墙壁一个凹陷处,针头尾部还在微微晃动着。
进来的是个穿着警队服装的小警员,手里拿了一个文件,本来上来十一楼就有点害怕,这一下彻底被吓懵了,双腿抖得跟个筛糠似的。
“秋莹。飞针技术越来越好了。”季雨檀轻笑,走过去拔下针头:“怎么了?”
警员听到声音猛然醒了过来,看到季雨檀近在咫尺的脸,眼镜深邃如水,情绪瞬间平静下来:“那个,包局要我给你们带的文件,并且有个女性在会客室等你们。”
季雨檀接过文件,眉头皱,啾咪伸爪子想去揉开,但是无奈够不着,一个脚滑掉下季雨檀肩头,被谢志接住。捏着尾巴甩甩甩:“女性?谁啊。去看看。”
说完还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季雨檀。
季雨檀无语:“你要的线索来了。”文件上写了一个人的档案信息:齐丽,女,48岁,家有一子,名白林业。
“怎么回事。这种档案怎么往我们这里送啊。”苏秋莹接过来看了一眼,翻到后面顿了一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众人不解,但还是跟着警员走到了一楼的会客厅,不过三人都带了一个口罩,里面有小型的变声器。
警员一路上都在打颤,好几次想和身边人搭话但都不敢开口,为什么身边这三人气场这么强大?
警员叫陈岑,刚来没多久,今天也是刚巧路过包青门口,结果被塞了任务:给十一楼送文件并且带他们去会客厅。
去的路上,陈岑接受了所有同事的怜悯注目礼,十一楼不是警局,是地狱。里面住着三个魔头。
然后,这三个魔头一脸无语:“喂,你帮着看看,这小子没事吧。”谢志看着带路的陈岑走路都打颤不自觉指了下苏秋莹。
苏秋莹理都没理,上前一步拍了一下陈岑肩膀,趁着他转头的时机眨眼:“我有那么可怕那么?”
季雨檀无语,身边这俩又开始欺负人了。
电梯停在一层,刚开门就听到一个女声叫的撕心裂肺:“我要告我儿子,他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