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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命运石之门

这一次,没有朱允炆,没有若曦,也没有其它任何穿越者,只有史都比与圣杯。

木匣子圣杯的出现使全场愕然,然而也许是惧怕雍正之威,大殿之上竟没有一人敢对这奇物妄加指点。

“史都比,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你……”它动情地望着史都比。

“我已经知道了。”史都比抢先回答,此时他认为圣杯说什么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七星连珠到来的时间。

“不,你不知道。”圣杯反驳道,“其实我并非‘Made in China’,我是进口的,是能用来穿越的。只不过你的打开方式错了。”

史都比发现自己错了,这件事他确实不知,而且令他感到十分惊讶。

“那真正的打开方式是什么?”他忙问。

“毁了我。“圣杯正色道。

史都比听言惊恐不已,不由得趔趄一步。

“我改变世界线这么多次,就是为了不让你死。你却又告诉我让我毁了你?”经历了数次的时空跳跃,再次听到圣杯求死,史都比声音颤抖了起来。

圣杯迟疑了一下,笑道:“没想到你竟为我做了这么多……”他顿了顿,“不过无论你跳跃几次都没有用的,七星连珠之时,便是你命绝之期。只有我能为你抵命,你我共存的世界线是不存在的。”

“一定会有的,命运石之门!”史都比争辩道。

“别逗了,你以为你活在漫画里吗?”圣杯叹道,“我欠你的,就让我一次性还清吧!”

语毕,圣杯不顾史都比劝阻,强行让自己“劈叉”。却听“咔嚓”一声,木匣子变成了两段毫无生气的木头。

见到圣杯又一次死去,史都比猛地弹出自己的双翅,愤怒不已。

“说死就死,就不问问我的感受吗!?”

他捡起圣杯的尸体,漠然盯看许久,然后狠狠地盯了高高在上的雍正一眼,将两段木头砸向他头上放的“九五至尊”牌匾。

牌匾砸下来,险些伤到了雍正,将他吓得不轻。

“天……天使大人!您……您不就是想当个状元吗?朕给你就是了,不要动怒啊!”见到愤怒地史都比,即便是朝堂上的雍正也顾不上形象。

史都比盛怒道:“谁稀罕什么状元啊!”说着他转身向殿门踱去。

“又骗我,明明没让我穿越。你只是想死吧,维吉尔?我不会让你死的。”史都比自言自语道。

经过数次的跳跃,七星连珠的时间已经与他时空跳跃的时间点几乎重合,史都比已经对毁掉其它穿越宝器的做法死了心,况且这次也没有其他宝物摆在面前。这次他决定换一个更直接的做法,那便是回到地狱边境,再闯一遍地狱——这是他认为唯一能救维吉尔的办法。

然而,奇迹发生了。他刚迈出大殿之门,便因一道强光而昏倒。

七星连珠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却没有针对史都比的诡异天灾出现,而是让史都比真正穿越到了未来。

史都比也许没有注意到,这一次他完成了圣杯所说五件事的最后一件——“孤注一掷”。

“我的母亲特伦狄娅已经离我而去了,我不能再失去我最爱的朋友。维吉尔,我原谅你了,只要你还活着。”

史都比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火海之中。

“傻子!傻子?你愣着干什么!”旁边的声音喊道。

史都比惊喜地转过头,发现圣杯正坐在自己肩上。“Made in China”的字符已经不在上面。

“我没骗你吧?我是有能力穿越的。”圣杯得意道,“这里是1900年的圆明园,八国联军正在这里烧杀掠夺。”

“我们俩都还活着?”史都比问道。

圣杯笑了一声道:“说不定我们真的活在漫画里。你说对了,命运石之门似乎存在于此。”他说着指向火焰的一个缺口。

史都比点点头,欣喜道:“等出去了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圣杯道:“不行,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回答。”

两人达成默契后,史都比欢快地向门跑去。

那的确是命运石之门,命中注定难以改变。

在史都比踏出门的那一刹那,一颗能量巨大的子弹急速飞来。

“小心!”圣杯大叫一声,下意识跳起来为史都比挡住了这一颗致命的子弹。

随着“啊!”地一声悲鸣,史都比蹲了下来。

开枪者闻声而来,以为史都比中枪,便大放厥词道:“找了你几百年,终于让我给逮着了。”

史都比缓缓抬头,看到眼前的婴儿,顿时怒火中烧。

史都比将破裂的圣杯小心捧着,摆在了里波恩的面前,杀气腾腾地盯着他道:“你要的圣杯,已经被你杀死了!”

“圣杯?”里波恩疑道:“你说着木匣子是圣杯?谁信啊!”他说着举起枪顶着史都比脑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出圣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将子弹上膛,却怎么也扣不下扳机。

原因是一个圣者灵魂卡住了子弹。

那正是伟大诗人维吉尔的灵魂。

“任务未成,没想到上帝宽恕竟宽恕了我的罪行……”灵魂态的维吉尔发出疑惑的声音声音。说着他闭紧双眼,额头微抬,仔细地聆听着什么。

那是天使之音,原本史都比也能听到,可是现在他却听得很模糊。

不久后,维吉尔缓缓开口:“感谢你!善良的史都比!你是我真正的救赎者!”

史都比不解。

只听维吉尔将自己的作为圣杯的任务娓娓道出。

原来,维吉尔在作为但丁引领者遇到贝缇丽彩之后,贝缇丽彩又交给他另一个任务,那便是引领史都比寻找真知真爱。然而,由于维吉尔曾经欺骗过史都比,背负着罪责,因此只能将灵魂附着在圣杯之上陪伴他身旁。

维吉尔深知自己的罪过,回忆起曾经与史都比做伴的美好时光,他懊悔不已,甘心受罚。于是在遇到史都比后便默默付出,甚至奋不顾身保全史都比性命,直至七星连珠。

事实上,七星连珠不只是史都比的劫难,也是对维吉尔的考验。结果是,无论重置几次世界线,维吉尔都毫不犹豫为史都比舍弃自己的生命,足以证明他已诚心改过。

而在这期间,史都比也从不放弃拯救维吉尔的任何可能,直到最后时刻。因此他们才能成功修复分散在历史之上各个穿越特异点,将历史回归到了正轨,并完成“孤注一掷”,将“Made in China”的封印解除,实现真正的穿越。

圣杯任务到此结束,史都比及维吉尔都成功通过了考验。

唯一令维吉尔不解的是,他尚未完成贝缇丽彩交代的,帮助史都比寻找真爱的任务。不过就在方才,贝缇丽彩已经通知维吉尔,接下来的故事由史都比自行编写。

解释完之后,维吉尔又转向杀手里波恩。

“至于你,里波恩。我可告诉你接触诅咒的办法。百年之后,在东方岛国将诞生一个孩子,彭格列家族第九代首领会请求你作为那个孩子的家庭教师,使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而在那期间,你将会获得一个接触诅咒的契机。”

见到真正的神迹,里波恩总算相信了维吉尔所说的话。他咬了咬奶嘴,思索着离去。

大火中又只剩下堕天使史都比以及即将升天的维吉尔灵魂。

“你果然是维吉尔……”史都比百感交集道。

此时的维吉尔恢复诗人一贯的作风,像个至高的智者抚慰着史都比。

“史都比,你是堕天使,但不是恶魔。你已经救赎了我,下一个去救赎你自己吧!”全身闪着金光的维吉尔道,“说吧,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史都比静静摇了摇头,道:“你已经回答我了。”

维吉尔莞尔一笑:“那就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心中那个人究竟是谁?是紫霞吗?她是你人间路程中唯一的变数。”

史都比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以为是她,但不是。其实是重新给我希望的那个人。”

维吉尔猛然恍悟,发出朗朗笑声:“原来如此,那是我无法窥见的光!祝福你史都比,接下来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言毕,他便化作一束强光,受到上方的吸引,回归了天堂。

圆明园大火中,一位俊朗不凡的人化堕天使缓缓走出。此刻的他没有追随者也没有仇家,没有幸福也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副《蒙娜丽莎》的画像,以及一份寻求爱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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