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领队醒了!”
伴随着一名士兵的叫喊,赵辕逐渐意识清醒过来,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现在竟躺在马车内,而身上已经布满了绷带,一动弹,浑身疼痛如同电流般导入全身各处,刺激着赵辕各处经脉,还好意志力不算脆弱,换作他人怕是又要晕了过去。
“长官,我是部队随从的郎中,您现在体内伤势极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现在一定要好好静养,不可在动用内力了!”与赵辕想象的不同,随行的这位郎中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一双眼睛不大,细细的。右眼眼角有颗痣;眼球也与常人颜色有异,不是黑色而是一种灰色,在与赵辕眼神对视中.深灰色的瞳仁里仿佛有流光闪烁,在阳光折射下,使眼睛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但举手投足之间又给赵辕十分舒服的感觉,赵辕此刻心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但赵辕没有多想,伸手向其要了一杯水,润了一下嗓子后,才淡淡问道:“今日距离我们出发过了几日了?”
“回大人的话,今日已经是第十日了!”声音也莞尔动听。
“哦?我记得我们路过密林时是出发的第三日吧?我昏迷了这么久?”赵辕惊讶问道。
“大人,您当时可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能活下来真的已经是万幸了!但说实在的,我也纳闷,明明大人您当时已经筋脉尽断,按理说不会有愈合的可能,但您筋脉的确又自己复原了!费解费解……”
听了郎中的话,赵辕也回忆起与那位无臂老者交手的情景,貌似他并没有去他性命的意图,反而…更像是在为他疏通筋脉…
郎中见赵辕并不理睬他,于是便轻柔揭开缠绕在赵辕肩头纱布,赵辕受的是内伤,单从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赵辕外表似乎有一层奇妙的保护,郎中双眸露出了惊讶神色道:“筋脉愈合的速度未免也太恐怖了吧,仅仅四日,大人您身体已经开好转了,看来大人您体内力筋脉异于常人,伤口恢复方面倒是独具优势!”他单膝跪地,仔细专注地为赵辕搭脉确诊。
“那目前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赵辕不在多想,回到之前的话题,向郎中询问。
“大人,还有二百多公里,按照现在行军速度,再有半月便能到达关卡!”说完,便拎起随身行囊转身离开了。
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赵辕闭上眼,感知体内现在的状况,正如郎中说的那样,他现在体内情况糟糕透了,筋脉还早起修复之中,可体内真气十分紊乱,赵辕本想梳理一下体内真气,可刚一运气,便被强大的真气反噬,喉咙一紧,吐出一大口鲜血。
赵辕不敢再尝试,静默许久,也只能叹出一口气。可没等他抱怨,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滋润着刚刚受伤的筋脉。赵辕诧异,再次观察起体内情况,果然!与上次不同,这次赵辕发觉,他体内有一根筋脉与其他不同,此刻居然散发出一股寒气,与冰冷不同,不但不刺激筋脉反而很温润,正是它修复着受损的身体。
赵辕仔细感受着奇异筋脉的存在:上至于头,下至于足,贯穿整了个身体。此时,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他的身体之中,由这条经脉的存在,他的身体正快速修复,犹如是自深渊中沉睡的潜龙,之前一直盘踞在赵辕体内,而此刻却觉醒了!
赵辕与其他修炼不同,他修炼的晚,又没有师傅传授,在修行路上全都是靠自己揣摩,而现在因且这条经脉存在,赵辕惊喜感受到,自己的修行速度变快了,苍白的脸庞此刻泛起一丝红润气色,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激动,那种宛如重生般的感觉,实在是美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外面随行士兵人听到马车内传来响声,连忙掀开帘子查看情况。
赵辕看到有人闯进,收起情绪,恢复宁静淡淡对底下说道:“我这里无妨,抓紧赶路!”
“是!”士兵回应。
“哦,对了,通知其他人,在经过谢将军城关前三十公里时停下……”
赵辕看着那人离开便又重新展开笑容,他并非从小学武,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没有打下良好基础的他,与那些从小边学习的人不同,根基不稳起初看不出什么,可越往后,修炼便越会困难。大师兄展现的实力,除了悟性和师父的教诲,早年的基础也极为重要,虽说平日里赵辕掩藏得很好,但内心深处,却依旧对师父暗自诽腹。
可现在,他又重新得到一次机会,赵辕在心中发誓:这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成为一个能庇护一方百姓的人,由于这条奇异筋脉,赵辕现在充满自信!
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使者,率领着无尽的灰尘大军不顾一切向一座城关狂奔袭来,在狂奔中分散又聚合。城内,一家规模很大的铁匠铺,里面堆满了打造好的各种兵器,路边毫不起眼的铁匠铺,打造的兵器却是异常精良,再往深处探去,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密室,密室门口显得十分破败,上面堆积了不少的尘土,破败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冲里面最深处喊道:“你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了么?”
许久,里面才幽幽的传来回应:“你不也说好,不会再见我么?”说话的是个苍老的声音,但如果赵辕在这,一定能分辨出这声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弄伤自己的那位无臂老者!
中年男子讥讽说道:“呵!曾经的天锻,现在却连双臂都没了……”话没说完,突然一柄长刀便就冲着他飞了过来。
那男子不慌不忙,冲着飞刀飞来方向左手一弹,飞刀瞬间分裂成两半,从他身边快速飞略过去!
“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那无臂老者语气中带着怒意和不耐烦,对来者说道:“你这狗东西,来我这不会是来请罪的吧?”
“请罪?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要是放眼十年前我可能惧你,但现在…你还不配!”男子撇撇嘴满不在乎,仔细观察,甚至在其眼中还能发现一丝狠意。
“哦?真的是这样吗?那你看看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