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瞬间被推出人群也不知被挤去了哪里,急的宗越到处窜着找人却也找不着。“喂,你撞着我了,小心着点儿,站也站不稳吗。”而这边被挤出人群的阮阮却倒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对不起啊对不……”话未说完阮阮就楞住了,许是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儿吧,她一直以为越哥哥便是极好看的了,然而今儿才知道原来竟还有这般好看的人,只是他不似越哥哥那般,反而身上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你真好看呀。你叫什么,我们能做朋友吗?”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话却已到了嘴边,阮阮只好笑笑,似乎这样便能化解些尴尬了。
“长衣。””啊?什么?”“我的名字,长衣”“噢,长衣……”阮阮默默重复着许是想记得牢一些,刚想说些什么,宗越却找到了她。”怎么样了,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啊?咦?这是?”
“噢,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叫……”
“诶,别走呀。哎,我叫周阮,住在周府噢,你有空来找我玩!”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是长衣远去的背影。
“走吧,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刚才吓死我了。”宗越依然还在介意着阮阮差点被挤倒,却忽略了长衣的事儿。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好看的家伙而已,可能是个“威胁”,还是不要让阮阮继续盯着他的背影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阮阮就往周府走。
嗯,然而小孩子的预感总是有道理的,比方说,长衣于他的确是个“威胁”,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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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面无表情的长衣在被撞到时还是保持着万年的冰山脸,当看到阮阮愣住的目光,他便明白又是因为他这张被老师傅说做是天生当戏子的脸。不过已经习惯了,自幼从老师傅到梨园里的师兄弟,各个都用这种楞住的目光看过自己,但是他又为什么会不自觉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呢?明明是不想告诉她的,却脱口而出了。还有她说,她住在周府,让自己去找她玩。想到这些,长衣似乎咧了咧嘴角,许是笑了吧。
“周……阮……周…府…。”默默的念了念却又牢牢记在了心间。不知为何长衣却坚信二人定会再见的。
初春的空气中总还是捎带着些许寒气的,阮阮拢了拢颈间的白狐披肩似乎是要把自个儿巴掌大的脸也裹进披肩里一样。这几日,教书的王先生因着春寒受了凉,接连几天也不曾来府中教阮阮那些“之乎者也”了。不过这边儿的阮阮倒也乐得自在,近日来天天往外边跑,好不自在。这不,看着今儿个阳光甚好便拉了云彩和宗越一同去城外的阳明山上踏春去了。怎知刚出城门却天不作美,原本明媚的阳光也躲了起来,眼见着要下雨三人商量着只好开着车去了附近的破庙里躲躲雨。
阮阮一行人刚踏进庙里,外面就忽的下起了暴雨。惹的云朵皱起了原本清秀的眉眼,拉着阮阮道“小姐,你说这雨究竟要下到几时呀?”话刚说完就幽幽听到一声低沉的咕哝,却因着外边雷电声又听不大真切。两个小姑娘瞬间就像见鬼一般喊了起来,纷纷躲在宗越身后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宗越连忙拍了拍阮阮以示安慰,想了想便壮了胆子道“是何人在此,莫要吓着了女孩子。”只可惜当时庙中阴暗,否则若细细看来定能看到宗越脸上莫名淌出了不少汗。
“我是讲你们莫要吵了我歇息,哪个有心故意要吓你们。”冷漠又疏离的声音响起。映着外边阴暗的光,阮阮仿佛看到墙角侧卧着一个男子,看那侧颜似乎极美,像极了那日在集市上所见的长衣,但当日看他穿着华贵又怎会在这样一间破庙里睡觉呢。心里暗暗笑了自己多心,于是慢慢从宗越身后走了出来,壮了胆子道“抱歉,我们并非有意吵着你,只是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所以想进来躲躲雨。”稚嫩的声音似乎让墙角那人身子顿了一顿,似乎在想些什么似的,隔了好半会儿才幽幽道“躲雨便躲雨,莫要吵到我。”接着翻了个身拢了拢身上沾满土的外衣接着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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