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之中,吕祖盘腿坐在石头之上,面容祥和的讲法。
所谓太乙者,是天地无上的一个代名词,一般修炼法决虽有很多种,但是都需要假借有为之术,达到无为之境,所以这并不是一步登天的功法。而这里所传授的法决有些不同,一开头就直接提出性灵,不落第二法门,所以更为玄妙。
所谓金华者,光也。那么光是什么颜色,不过取决于金华,所有的秘密都包涵在光里面,这就是先天太乙真气。
回光之功全用逆注,注想天心,天心居日月中。」
米元进入到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听着吕祖传道,自身周围的先天太乙真气都在身边流转着。
「人的面部有一块方寸田,连接着宇宙,那块地方存在着天心,这一方寸的地方,居然有森罗萧台之胜景,玉京丹阙之奇观,它是最虚最灵的神居住之处,儒家称为“虚中”;佛家称为“灵台”;道家称为“黄庭”、“玄关”、“先天窍”之类的。
这天心就像是一家宅院一样,而那光就是宅院的主人翁,所以只要一回光,周身真气都要全部上朝头顶,便可驱动万法。
只要实行回光,就是无上妙谛。不过那光易动而难定,回光一久,那光就会渐渐凝结成自然法身,最终能够凝神于九霄之上。心印经所讲的“默朝上帝,一纪飞升”者就是指此也。」
米元手捏着玉简,入静之中,仿佛这幅身体并不是属于自己,而是吕祖一点点在带动身体的修行,米元能够慢慢发现自己的灵台之中,天心中慢慢聚集了一丝先天真气,但是有一丝的分神,这真气便消散掉。
「实行宗旨,别无更进一步的功法,只在纯想天心。楞严经云:“纯想即飞,必生天上”。那天,并不是指蓝蓝的天,而是隐喻法身在乾宫(头顶)生成是也。乾为天,日久天长,自然就会身外有身。
金华也就是金丹,它的神明变化,随各人的心而不同。这里面的妙诀,虽然没有丝毫差池,然而这功法却十分灵活。全靠聪明,又要沉静。故不是最聪明的人不能实行,不是最沉静的人不能坚持。」
米元沉浸在悟道修行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天已经亮了,还好同一间房的伙伴及时叫醒了米元。
“你最近怎么回事呀?”
身为杂役弟子的莫离认真的看着米元,这个平时及其勤劳的米元,一下子突然的变化,还是有些奇怪的。
“没事的,谢谢你哈。”
米元不可能说出修炼之事,并且,以他奴仆身份,一旦传出去是没有人能够保护自己的。
“那快起来做事吧。”
莫离快速洗漱完干活去了,对于米元的变化是完全看不到的,如果是任何一个修行高于米元的人,现在看到米元身上都可以看到米元,双眼之上,额头中间的灵台中,先天真气正在发着淡淡的金光。
‘不行,这样绝对会被发现的,只有把真气散掉才行,吕祖说过,回光易动难定,只要我在修行的时候分神,阻断回光在灵台发号施令,这样真气运行的周天混乱,自然就容易散掉了,也还好我一晚上积聚的真气薄,即使真气在身体运行紊乱,对身体的伤害也可以忽略不计。’
米元放空自己,不去控制自己的想法,任由识神胡乱想着,就像平常人注意力不集中,一瞬间心中就能够生出一万个烦恼。
“头发好长,一直盘着,头皮好痒,是不是长虱子了?”
“莫离做的白米粥好淡啊,要是放点酸菜就好了。”
“神功大成,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好想出去玩呀。”
……
突然间灵台生尘,先天真气而聚成的光,立刻由上而下散开来,真气在体内乱窜开来,米元只感觉全神血液沸腾,整个人如同泡在滚烫的开水中一样,全身剧痛,所幸一晚上积聚的先天真气不多,片刻之后真气散尽,米元趴在床上痛苦的喘息。
“全身都痛的要命,天晓得这样的痛苦能够撑多久啊。”
米元拖着疲惫的身子依旧去做日常的杂物,还好因为年幼,现在基本做的是打扫的活,接下来米元每晚都是炼气锻体然后又开始散功,如此往复,未曾一日断绝。
……
六个月后,纯阳宫正殿之中,一众弟子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大殿中是一脸正气的纯阳吕祖的塑像,众弟子行礼之后,依次上前由传道老师一一检查其能力,对于年满二十尚未炼气圆满的人将会安排去外门做见习弟子,负责帮助处理各堂日常的工作。所有未满二十炼气圆满的弟子将直接进入内堂,成为各堂的亲传弟子。
“崔护之,卢照,李希夷,常足,林大象,郑千里,阮昊,你们七人炼气已达圆满境界,三日之类去宗法堂报道。”
传道老师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弟子站起来上前,从老师手中上等玉简,纯净无暇,毫无杂质。而传道老师就会给每人一句勉励的话,表示对几人的肯定,并鼓励他们继续前行。
接下来传道老师又念了三十二人的名字,这三十二人已经是满了二十,炼气接近于圆满,这三十二人被安排去了执法堂,看得出这些人虽然有些不甘,但是并不气馁,传道老师也一一交给这些人中等玉简,玉石之中有些微的杂质,整体看起来也会差一些。传道老师鼓励这些,大道漫漫,未来可期,毕竟这些弟子如果不是在仙盟,在其他宗门也是精英弟子。
五代弟子共五百人,除了弱冠之年的弟子外,剩余一百三十名弟子年龄超过二十,并且在炼气初级阶段,都会派入俗事堂,以后将处理仙盟的各项事务之中,但是对于长生的求索基本上算是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