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着台上校长的讲话,斯维因的脑袋越来越沉,晃了晃脑袋,可惜于事无补,终于——
“pia”身体碰撞地面的声音。
“快!有人晕倒了,快去叫校医,同学们都散开,留出空间。”
校长有些不悦地看着操场角落里的闹剧,想了想,俯身到话筒处:“班主任呢?班主任和校医带他去一下医务室。”说完,继续着刚刚的“下面这一点我要分成八小点来说”
本来以为能早早结束校长讲话的学生们齐齐发出了嘘声,让班主任敲了个暴栗后就不再言语,只是羡慕的看着那个晕倒的男生,有些希望自己也能中暑……诶?我?,不对呀,秋天中个叼的暑?
可惜只是一想,却没有人再深思。
斯维因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他去了NASA。
然后千人计划,他回国了,在航天所里挂了个闲职,没什么事,与之相匹配的,每个月工资也没多少,明明是千人计划回国的“成功人士”,却混的还不如刚毕业的大学生,没车没房没女友,爹妈都在劝自己还是出国吧。
他没告诉爹妈他其实在国外也混不下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NASA的处境越来越差,听在华盛顿的同学说,所有待在老美的华国人都一个样,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回国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当时刚入职的时候,他和负责人提过一嘴电推进,结果负责人去问了主管,当时整个NASA都是在用化学燃料推进,而老美的电推进其实只能推动一个鸡蛋……
直到有一天,一个挺年轻的人来到了航天所,他也在主张电推进,斯维因没有说什么,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就被编进了那个年轻人手下,那个年轻人叫luzhou……
……
他们成功了,电推进飞船将带着华夏的宇航员踏足月球,不过陆总设计师好像也偷偷跑进了飞船,不过这都和他关系不大,陆总设计师把电推进的难题一解决,裤子都没提就跑了,好像又去搞什么碳基芯片,他回到了原来的编制……
……
到九十多岁,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国家航天一把手——?老……
嘶……他姓什么来着?
……
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病房外的女儿忍不住痛哭起来,女婿正在给他的小孙女解释她的妈妈为什么要哭,她的姥爷为什么不能和她见面……
他死了。
从各种意义上……
追悼会,死亡证明,医生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声对不起……
……
但是他穿越了,他感觉有些累了……
他又活了二十多年,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在一个全新的世界。
……
一个女人砸开了他的房门,他的身上趴着另一个女人,砸开房门的女人对他说了什么,他跟着那个女人走了,趴在他身上那个女人跟在后面。
在路上他们说了什么,那个女人转过头来,表情很难看,随后耸了耸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到了一家商场,或者是别的什么,一栋高楼,楼里面有人,死人,被他和其他站在楼前的人干掉了。
有本来应该是死人的家伙举起了一个东西,那个砸开他房门女人在尖叫:“K36-yogSHUB”
他又听到了校长的讲话……
……
‖监察局驻伦敦总部‖
凯奇手里端着一杯果酒,蔫不拉几地瘫在座位上,听着台上一个发际线堪忧的中年人的讲话。
他的助手在旁边问到:“你觉得去绞杀极乐天堂的人醒来了么?”
“要是醒来了还会开这种狗屎倒灶的会议么?如果人醒了他们会讨论那件边境遗物的归属,而不是在这做演讲。
而且几乎全球的高层升华者都来了,你看,那是东夏的代表,那是岛国,那是半岛国,英联邦,合众国,俄联,罗马,印度,????,????,????,????。
全世界有点实力的升华者全在这里,他们甚至不惜把那些中立或者被在座的某些国家列为???????的都请来了。
净土,启·源计划,NOT Found,神庙,灰色者,华威,滴滴充电?还是哔哔充电?他们的名字很怪,等等等等……”
“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能讨论出什么?”
“他们不是来讨论的,是来安抚人心的,极乐天堂这次表现得太可怕了,圣光军团倾巢而出,里面有至少五个五阶受加冕者,一个半六阶,那半个是半步六阶,而支援者里有记录的五阶就有两个,打个极乐天堂,五阶都快成大白菜了。”
“那件边境遗物那么可怕?”
“那件边境遗物是克苏鲁谱系的,不知怎的到了极乐天堂的手里,你品它的编号,你细品。”
“What are you talking?”
“我敢赌你没有好好背边境遗物周期表。
-后面的小写英文是边境遗物发现者的姓或者名,大写字母是发现者起的名字,yog是犹格啊,Yog Sothoth ,后面的大写SHUB是莎布的意思啊,当年犹格就是用这个跟莎布求婚的啊!”
“我很奇怪一点。”
“嗯?”
“为什么克苏鲁谱系的人在五阶以上都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源纹所对应的旧日支配者或者外神?”
“这……这(河蟹)关我屁事,我们不是再聊求婚么?不对,我们刚在说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咱俩想一想吧。”
于是,会议厅上原本抖腿抖到状若癫痫的男人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而那个端着酒杯瘫在座椅上的男人也坐直了身体。
一时间,竟没有人再去关注台上的演讲者,毕竟屁话谁都会说,可这两个每逢会议就一个得软骨病一个犯羊癲疯的家伙竟然正经起来,这可是百年难得见到的。
而两个看着正经的家伙却在:“咱俩刚才在聊啥?”
“我也忘了。”
“淦!”
“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