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做我的妻子是什么意思?”
齐思睿因受到了冲击,瞬间呆傻了一般。
“就~就是字面的意思啊。”
陆韭儿又急又气,这种事难道要她一个女的自己挑明!
齐思睿自以为了然于心,信誓旦旦道:“好的!出去后我就跟父皇母后禀明要娶你为妻,
不管他们答不答应我都娶定你了!”
陆韭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齐思睿仍没有下一步动作,陆韭儿恍然悟到原来齐思睿还是没有领悟她话里的意思。
不禁提示道:“你不做什么吗?”
齐思睿眉宇间浮起豁然大悟的神情,一把扯下了陆韭儿的发带,她绸缎般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披在肩头。
陆韭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能清晰感受到齐思睿向她伸过来的搭在她肩头的手所传来的温度,以及他渐近的鼻息。
可是过了一分钟,两分钟,齐思睿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却看他手里拿了一缕头发,再看看自己肩头披散的头发竟少了一缕。
“齐思睿,你这是?”
他未作答,只顺手用匕首将自己的头发也截了一缕。他将两缕头发缠绕起来,牢牢地打了个结。
陆韭儿看得直发愣。
齐思睿嘴角却露出一抹浅笑,低吟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他语气略有停顿,抬眸凝视着陆韭儿,眼神里似积了千年累世的深情,“以后你便是我的结发妻子,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陆韭儿的眼眸里闪着微光,感动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
好美的誓言啊,简直像话本子里才有的爱情一般……
等等!她也不是要他的山盟海誓啊,搞半天齐思睿这家伙还是没弄明白她的心思。
陆韭儿真的快急死了。
齐思睿这家伙平时脑袋挺灵光,怎么关键时候卡壳了!
真的要她明说吗,可这也太羞耻了!
齐思睿看陆韭儿一脸纠结的表情更是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不是要他的诺言吗?
可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陆韭儿实在忍不住了,时间紧迫她也不想跟他打哑谜了。
她鼓足勇气,装作一副痞痞的样子,问道:“那个,你还记得上次在陇州我们还没做完的事吗?”
齐思睿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茫然,“陇州?”
陆韭儿急得差点跳脚。
他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过了半晌,齐思睿才恍然大悟,红着脸支支吾吾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圆房吗?”
陆韭儿沉默不语。
齐思睿知道依她的个性若不是那个意思他这样说肯定是要被她掀掉天灵盖的。
她不作声那就相当于默认喽!
他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费话不多说,一把将陆韭儿扑倒在床上。
这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缠绵悱恻,更多的是对未知世界的羞涩探索。
事后,陆韭儿极度羞涩地将头整个埋在被窝里,不敢与齐思睿有任何对视。齐思睿则两眼放空地望着头顶的房梁。
良久,屋子里都笼罩着尴尬和沉默。
陆韭儿忍不住嘲道:“你平时看那些春宫图都白看了。”
齐思睿涨红了脸,嘟囔道:“你不也看了不少,你会了吗?”
竟敢顶嘴,要不是看他受着伤陆韭儿非得揍他一顿。
一阵沉默后,齐思睿啧啧叹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陆韭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乱用诗句好嘛!当心古人翻开棺材板来找你!”
突然,齐思睿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盯着陆韭儿,“你怎么突然下定决心和我做这事?”
陆韭儿被问得猝不及防,逃也似的躲进被窝里。
这家伙这么羞耻的事问它干嘛!
齐思睿来了劲,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还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献了身吧!”
“你真想知道我怎么想的?”
齐思睿点点头。
“就跟当初你在陇州想的一样呗!”
齐思睿反复咀嚼这话的意思,最终气急败坏道:“那不就是你占了我便宜嘛!”
突然,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齐思睿和陆韭儿立刻警觉起来。
究竟是叛军还是援兵?
还没等陆韭儿裹上衣服,起来查看。
“砰”地一声,门被突然打开,闯进一名男子。
齐思睿赶紧用被子将陆韭儿层层裹住。
男子一进门,看到齐思睿赤着上身,同一张床上的陆韭儿裹着被子,两人的里衣外衣都散落在床边。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当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时又尴尬地恨不得立即退出门去。
此人陆韭儿和齐思睿都认识,正是上次在陇州救了他们的齐思睿心腹——裴清。
这会退出去也无补于事,裴清干脆如往常一般一本正经道:“卑职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齐思睿一本正经回道:“不迟。这次刚刚好。”
旁边的陆韭儿已是呆若木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据裴清所说华宁宇率先到达驻扎在城外的兵营,领着五千士兵进京都救援。但没想到原来安乐侯也是琪王的党羽,他领着自己的两万士兵杀进城内与琪王汇合。华将军敌不过那么多人,又退守回了宫里。
陆韭儿心想幸好她和齐思睿没能成功去找安乐侯,否则岂不是自投罗网了!齐思睿这伤受得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陆韭儿又急急追问后面的事。
裴清说当时大家都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毓王率了自己的三万亲兵前来救援总算是将叛乱镇压了下来。
陆韭儿心里一揪,毓王这次是将自己暗藏的兵力暴露出来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她赶忙询问毓王的情况。
裴清也只知道个大概:听说毓王在与叛军厮杀时受了伤还挺严重的,如今在自己府里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