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狼肉让我和阿希尔缓了几天,但总有吃完的时候,这严寒的冬天也不见退散之意,仿佛要常驻在这里一样。
温度越来越低了,让我不禁怀疑这里的冬天会持续四个月的时间,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粮食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虽然能靠捕鱼过活,但鱼儿也有不上勾的时候,到那时我和她便只能依偎在一起喝西北风了。
“喂,阿希尔,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哆嗦着说,再看看她,她那柔弱的女子身躯也好不到哪里去,比我抖得还厉害。
“别……别说话,你个乌鸦嘴,本女神才不会死在这里呢!”她白了我一眼,就感觉有两个秋天在眼睛里面演化一样,虽然嘴上说不会,可其实,她可能也有些迷茫了吧!
来到异世界已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冬日的严寒与饥饿,我们两个也经历了快三个月了,冬天再不过去的话我们两个的日子也就不好说了。
我与她依偎在一起,严冬里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俗世的礼仪在我俩的生存面前变得毫无意义了,只要能活下去,任何事情都是值得去做的。
……
转眼一瞬间,冬日进行到了第四个月份,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异世界的冬天恐怕与地球不一样,我的认知已经快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了。
我只继承了原主人一部分的记忆,大部分的记忆还是属于原来的我的。也就是说,我对这个世界仍然一无所知,阿希尔就更别提了,她……唉,算了,不吐槽她了。
进入第四个月,食物问题俨然成为了我们两个最为严峻的难关。随着冬日加深,我发现鱼儿越来越难上勾了,冬日里,鱼群会主动迁徙到温暖的地方,所以我们之前能钓到一些鱼,可越到后面,鱼儿的迁徙也快到尾声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再找不到新的食物来源的话,我和阿希尔恐怕就要穷途末路了。
生活的艰苦已经让我忘记了吐槽,如果是平时的我,恐怕早已经开始将整个世界问候一遍了,但是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想活下去。
……
寒风吹过我孤零零的木屋,我不知道它会不会冷得发抖,不过我很清楚,我和阿希尔已经快到绝境了。
饿死在异世界,这的确是一件相当滑稽的事情,任何龙傲天来了,想必都会嘲讽上几句“咦,身为穿越者怎么这么惨啊?”之类的吧。
……
雨后春笋恐怕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温暖不到来,那便只有森林才会是我们的容身之处了,说到底我不想冒险,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
“阿希尔,我们两个进森林吧!”很难想象一向理智的我会提出如此冲动的做法,也许只是生活所迫让我不得不这样做吧!
然而阿希尔却摇了摇头,我整个人都懵了……那个二货阿希尔难道也害怕了吗?
“不去,森林太危险了,呜呜呜,就算饿死我也不去了!”她竟然哆嗦了起来,上一次她可是横冲直撞地就进去了呀,莫非是被狼拍出心理阴影来了?
我直呼惊奇,但是吧,我也很开心,因为阿希尔总算走出她的女神光环了,不冒险进森林就是一个巨大的明证!
……
“本女神大人怎么能够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只要我施展神力,就会天降美食的,嘿嘿嘿!”
……
看着她那一脸傻笑梦幻的表情,我知道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这个家伙还是没有摆脱自己的女神光环,毫无疑问还是个二货。
不过不进森林的话,难道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死吗?
……
严冬的雪越下越大了,在这漫天银白的世界里,亦有迎着狂风前行的人们,他们顶着危险,似乎要去往远方。
“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的风雪太大了呀,实在不适合再往前走了,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一个穿着黑色古装,类似于明代服饰一样的男子对着马车前的帘幕恭敬地弯腰,似乎马车里面坐了什么尊贵的人物。
“易先生说的对,天公似乎有意阻拦我们,实在不宜前行,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一下,等风雪过去再前行吧!”温柔的女声从帘幕中传出,那一丝浅淡高贵的气息令那易先生微微一怔,他心想小姐的声音果真百听不厌。
“是,小姐!”易先生鞠躬缓缓后退,直至离开帘幕五步之外他才又直挺起来,开始吩咐后面的马车。
这是一个颇有规模的车队,像是什么富家子弟出行一样,前前后后三辆马车,每一辆马车都比古代的马车稍微大上那么一点,也更华丽一点。
还有拉着车行动的马,个头每一个感觉都比汗血宝马要健壮那么一点,让人惊奇。
前前后后总共十几人的车队,用着三辆马车也刚好足够,他们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安营扎寨,搭建居所。
奈何风雪太大,他们行动也颇为艰难,这时有随从发现了不远处的山坡下,河岸冰窟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似乎有些废弃的小木屋,他提议再走几步,然后使用那个小木屋。
易先生闻言,思索了几秒,的确,这么大的风雪如果能有一个小木屋给小姐居住的话,情况会好上很多,也不会委屈了小姐。
快步报告了这件事情,易先生陈明厉害,希望小姐多走几步。帘幕里传来了一声同意的话语,他们一行就这样决定再往前走上几步。
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发,而我和阿希尔则正依偎在一起,互相利用着彼此的体温。现在已经入夜,温度很快掉到一个很低的地步,已经一日未进食的我们身体的产热好像也快跟不上来了。
正当我们绝望之时,上帝似乎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门,那一丝曙光竟然携带着强风照了进来,扑面而来的刺激感令我不禁哆嗦一声,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是因为饥饿了吧,我竟然感觉有人走进了我的小屋,他脸上带着惊异的颜色,披着一把阔剑,好像是一个习武的人,又好像……
等等,我没看错,那的确是个人,我也很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