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52年秋季的夜晚,秋风瑟瑟,细雨绵绵。长安城在这秋雨之下犹如少女一般显得淡雅恬静。
“噗啪噗啪......”一阵阵连续的踩水声音打破了茂元林的宁静。
只见一中年男子身着青服,背着一个颇重的竹筐,腰插宝剑疾驰而去。
他的身后跟着三四位蒙着面的黑衣人。
那中年男子由于后背的竹筐体力散失很快,不一会儿便被后面的黑衣人追赶上了。
中年男子立即停了下来,他顺手拔出配剑转头向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们见势停了下来,领队的右手做了一个手势,三位黑衣人即刻围住了他。
中年男子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他深情地凝望着竹筐——竹筐里约莫二三岁的孩子。
领队的与中年男子交谈了几句,似乎没有满意的答复。
他一声令下,三位黑衣男子纷纷出击,中年男子握紧配剑呼啸一斩,“叮当!”冷兵器间爆发出强烈的气流。
中年男子疾行几步,“唰”地左手按住一黑衣男子肩膀,纵身上跃,飞身一剑砍向另一位黑衣人。
那位黑衣人闪向右边,顺势接起。
中年男子左手着地后一个后空翻退了回来。
黑衣人们极速逼近,中年男子卧在地上使出一招“清雪”逼得他们急忙后撤。
此时,微寒的秋风扫刮着大地,天幕低垂,枫叶飒飒作响。
除了几人的的争斗声最悠扬的也就是茂元林的湖水流淌之声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几人打的难解难分。
领队的在旁一看着啧啧赞叹:
“这人还有点能耐!”
青年男子脸色苍白,他望望河的下游,神情焦急起来,又转头看了看竹筐里的孩子。
这二三岁孩童也因剧烈的打斗而吓得哇哇大哭。
他摸摸了孩童的头在他的耳边说了些话,那孩童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黑衣人的领队拍了拍手喊停了他的手下,走上前去。
龇牙咧嘴道:“不要反抗了,把孩子交给我,我放你走。否则最后的结果我想你也知道,你和这孩子一块......”
“不!”带队的的话被断。
“我不会投降的。”中年男子情绪激昂起来。
“呵呵,不自量力。王领队这已经在便宜你了!”一位黑衣人嘲讽道。
王领队眉头一皱:“诶,何必呢!”
他忽地伸出右手,
原来他的双手已戴上了鹰爪,鹰爪暗金坚硬,似乎能撕毁一切。
中年男子躲闪不及,脸上已被他划下一道伤痕。
王领队跃身向前,右手自下而上袭过来,左手勾住中年男子佩剑而后一翻腾使出一招“爪牙”。
“当!”’没接过几招,中年男子的佩剑便被打飞出去。
中年男子心想:宝剑拖手,这可了得?!
疾步后撤,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他用袖子擦掉脸上的鲜血抿嘴一笑,想着自己的主子对他的照顾。
心中呐喊道:为了这份恩情,便是千刀万剐也要成功!
他顺势把竹筐放在不远处石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孩童,神情温柔。
王领队也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来!卫文你们就看着我如何亲身解决他!”
说罢飞步流星向中年男子袭去。
那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佯装向后退,神情淡然。
又是一招“鹰爪”王领队的右手带着鹰爪已深深插进中年男子的腹部。
惊讶的是,中年男子并没有扫开而是深深抓住王领队的右臂,身形一扭,重重将他压在地上。
王领队洋洋得意:“去死吧!”
这中年男子屏住气息,脸色通红,眼神直直盯住王领队。
王领队心想:“不好!这小子想干嘛?!”
他左手一把擒住中年男子的衣裳,想将其甩出!
然而这中年男子犹如一尊塑像重重压着他不能动弹。
正待王领队被死死压住之时,中年男子见机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刀光一闪,匕首已深深插进王领队大腿侧部。
“啊!”王领队大吼一声,神色痛苦。
中年男子不等他反应过来,使出一招“如意点”直击那王领队的咽喉。
王领队痛苦但话已经说不出来,他左手勾住匕首试图拔开,旁边的黑衣男子见着二人缠斗,自是不信这王领队会输。
王领队右手从男子的身体里来回抖动,可如何用力也是徒劳。
而且他气息开始变得沉重。
原来那把匕首上带有藕苦灵--一种毒药。
王领队不甘这样,他疯狂踢,甩,左手按住匕首的力气也随着药效而消失。
渐渐地,中年男子见势“唰”的一下突破了王领队的反击,
“呲!”一刀结果了他。
落叶纷飞,流水潺潺,微雨滴滴。
其余黑衣人们看到此处景象顿时慌了神,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用力一拔,将深挖进自己腹部的爪子拔了出来。
他站起来抖抖身子,右手捂住腹部,血不停的往下滴。
他怒形于色,猛然向黑衣人喊道:“还有不怕死的赶紧来!”
那势气磅礴能把山震动一样,话音刚落,林子里飞出一群乌鸦,疾驰而去。
三个黑衣人吓得哆嗦起来,一个黑衣人小声说道:“情报先汇报给大人吧!”
“我们走..”
说罢,三位黑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年男子捡起佩剑收拾好匕首。
一边摸着腹部的伤口,
一边走到竹筐旁边。
他长叹了一声:“可怜的孩子。”说着砍断了旁边一颗树木的粗壮的树干作为自己的拐杖。
那中年男子重新背起竹筐说着:“我一定会遵从你父亲交代我的命令将你送到安全地方的......”
可仔细一看,这小子竟然已经睡着了。
中年男子感叹:“可以啊这小子,也不怕自己睡觉的结果会怎么样。”
“我得快马加鞭了,否则就要失约了。”
秋雨仍然不停的下着,那男子艰难向河下游走着,边走边留下一块血迹,不一会又被雨水冲刮走了。
后人有诗叹曰:
月黑风高夜,舍命保主子。
刀枪浑不怕,不愧真丈夫!
中年男子走了约莫半炷香,终于赶到了约定之地——枫亭。
亭上也已经坐着一个人。他身材魁梧,面目严峻,身着黑白相间色的道袍,而脚下穿着木屐给人一种飘飘欲然之感。
青年男子望见那身道袍,还没走上跟前便已跪了下来...
青年男子哽咽起来:“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