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要不我明年再参加比赛吧?”赵闻晓垂头丧气,看着祁渝晚给他圈出来的错题,以及标注出来的要修改的点,挺没信心的说道。
“你这是打算让我白干?”祁渝晚瞥了他一眼,眉眼冷清,没含什么情绪,却让人感觉到了很强的压迫感。
“没有!晚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明年再参赛挺好的……”赵闻晓支支吾吾的解释,他本来就挺害怕祁渝晚的,祁渝晚脸色一变他就更害怕了。
“明年参赛?”祁渝晚打量着赵闻晓,“是你们老师说的?”
“啊?”赵闻晓惊慌错愕的抬起头,“晚姐,你怎么知道?”
徐臻易和罗志诚都抬起了头,看着她,似乎都在好奇祁渝晚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其实也挺好猜的,能让赵闻晓选择放弃的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种是他自己觉得自己不行,想放弃。另一种就是家庭原因,夏琪不让他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祁渝晚很有自信。只要她和夏琪说过,夏琪就不可能不同意。
所以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至于赵闻晓,她教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有多想拿奖,然后替夏琪分担。怎么可能突然改主意?
所以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学校这边的原因,估计是因为老师看他是高二的,怕他没本事,所以不让他去。
“你们老师是谁啊?”看赵闻晓的反应,祁渝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们老师叫钱……”
钱什么还没出来,赵闻晓的话就被祁渝晚打断了。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认识姓钱的。”
祁渝晚拧着眉,在她记忆中,长宁一中好像没有姓钱的老师。
“晚姐,你不认识她正常,他们老师是新来的。”罗志诚睁着星星眼适时补充道。
眼里满是对祁渝晚的崇拜,赵闻晓这都还没说呢晚姐就知道了,晚姐也太厉害了吧!
新来的老师?
祁渝晚没纠结这个,问题不是出自于这里。
“姐,我妈叫我少麻烦你,所以我才没敢告诉你。”见祁渝晚都知道了,赵闻晓也就没在藏着,他本来是打算和祁渝晚说是自己的问题来着。
毕竟学校里的事,找晚姐也不一定能解决。
没必要麻烦她。
赵闻晓确实是挺懂事的,只不过他低估了祁渝晚,在他看来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在祁渝晚这里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赵闻晓还小,一直都是老师眼里听话懂事的好学生,只要是老师说了不行的事,他就基本不会去做了。但他不知道的事,有些事情,其实只要他坚持一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其实以赵闻晓现在的能力,只要多和老师沟通,并且向老师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的老师也就会同意他去比赛了。
“行吧,你自己去找顾谨行吧。”祁渝晚点点头,明白夏琪不想太过麻烦她。
看了眼赵闻晓,那她就懒得亲自和顾谨行说了,让这小孩自己去,也算是给他练练胆。这孩子胆子太小!
“是……是我知道的那个吗?”赵闻晓一脸惊讶的看着祁渝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晚姐就这么直呼他们校长的名字?
“嗯,就是你们校长。”祁渝晚看着赵闻晓,这孩子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明天去校长室敲门,让他给你报名,他要是不在,你就去找教导主任,让他给你报。”
祁渝晚看着晃神的赵闻晓,敲了敲桌子,把他拉回来。
“他们……他们要是不给怎么办?”赵闻晓愣愣的问,这两位都是他平时最害怕的存在,试问,哪个学校没有一个让学生闻风丧胆的教导主任呢?
“那你就告诉他们,他们要是不给你报,那我就去找他们‘玩’!”
祁渝晚挑了下眉,她也有好久没找这两人麻烦了。
“姐,你和他们玩什么?”
他怎么感觉晚姐应该不是去玩的?
“我就给他们添点乱子玩。”
祁渝晚说的很轻巧,就好像是在说天气一样。
果然……
晚姐就是与众不同,连‘玩’的方式都不一样……
赵闻晓默默替他们校长和教导主任捏了一把汗,碰到像晚姐这样的大魔头,也算是这两位的劫难了……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有晚姐这样的学生是开心呢?还是想哭呢?
……
徐臻易放下书,看着在收拾东西的祁渝晚,她这课看起来上的轻松,但她似乎每天都会提前准备好第二天的课程,从来没有一天例外过。
“哎,你找你们校长都玩点什么?”
徐臻易好奇这事,小姑娘说是给人家添乱子,但她能给人家捣什么乱?
顾谨行应该不会太在乎长宁这边的事。
“我就在他办公室里给他折一办公室的纸飞机而已,也不干什么。”祁渝晚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这就是字面的意思一样。
“嗯?”徐臻易看着她,这姑娘的报复会这么简单?
“不过……”祁渝晚坏笑了一下,“是用他的实验报告折。”
徐臻易:“……”
这姑娘也太损了吧?
徐臻易就没见过这么损的招,她这样还不得把顾谨行弄疯了?
徐臻易仔细想了想,就上次威金来的时候,祁渝晚给他们送的“礼物”,那不也是损到不行?
这姑娘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你这么损,会不会遭报应?”徐臻易笑道。
“报应?”祁渝晚挑眉,大爷似的翘起了二郎腿。
“造的孽太多了,不怕,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报应呢!”
如果针对顾谨行会遭报应的话,那就来吧,顾谨行跟她必须“死”一个!
徐臻易看着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姑娘怎么耍无赖还那么理直气壮?
啧,祁家大小姐,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不过……好像祁家人确实都不怎么讲道理,徐臻易回想了一下祁老爷子,还有一直和祁老爷子关系很好的自家爷爷,发现他们好像都不怎么讲道理。
徐臻易看着祁渝晚,好奇着祁父会不会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