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真倒霉。”男人看着面前的纪时年酒吧闪烁的勾勒出他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里映连出冷酷,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
男人也是酒吧的常客,眼尖能看出来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自己就一个个普通的俗人出来就是图个开心,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的小姑娘给自己找不快活。只好肮骂低声骂了两句,瞪了一眼纪时年转身离开。
“哟,我现在是有了个哥哥了?”季漓把自己刚刚在两个人对峙的期间调的酒,推到纪时年面前调侃。
“爱尔兰咖啡。”
“是不是也叫情人的眼泪?”纪时年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低头浅尝。
“对,这个名字倒是更好听。”季漓笑着回答。
纪时年看着面前的女孩,墨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清澈明亮的瞳孔,薄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表面看上去上温婉平静。
刚刚遇到那种事情,一般女孩子都回吓得不轻,跟何况是在酒吧这种几乎没有人在意的地方,她倒是一脸平静。
“你为什么非要到酒吧上班?”纪时年放下酒杯,看似随意问道。
季漓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来一眼纪时年,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过了一会突然漫不经心来一句:“钱多,缺钱。”
“咣当。”是瓶子扔在地上尖锐的响声,随后又是女人尖酸刻薄的叫喊声:“一天到晚不学好,小小年纪不上学,天天晚上深更半夜才回家,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我这个妈吗?你干脆死在外面了。”
狭窄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一丝微弱亮光,但也足够看清坐在餐桌旁椅子上的中年女人。
季漓的妈妈,季昭月。女人的五官端正精致,但自从和陈棣离婚后,一蹶不振,往日的光鲜亮丽早已不知所踪。
“你觉得你天天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有什么吗?”季漓对季昭月对自己态度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一丝波澜。倚着墙淡淡开口。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天天把自己搞得这么失魂落魄的就以为可以让陈棣心软?和方婷离婚再把你娶回去?”季漓一语道破。
“你放屁!”季昭明脸色瞬间变了,有恼羞成怒之状,手颤抖的指着季漓语气凶狠:“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季漓轻勾丹唇嘲讽“那你当初怀上我的时候就应该把我打掉啊,何必给自己招罪受呢?”
“滚,你给我滚!”季昭月拿起餐桌上的玻璃杯,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朝季漓扔去。
碎了,碎了一地。
季漓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杯。
陈棣和季昭月离婚分开的那一天晚上,是季昭月第一次没有一丝迟疑的把玻璃杯超她扔过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来她就习惯了,接受了和这个杯子一样破碎的母女情。
季漓没说话,走到旁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扫干净。
“你早点睡吧。”季漓看了看了还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