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笛果正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往出挤眼泪。
远远看去,就想一只圆乎乎的胖嘟嘟的灌汤包努力的往出挤它的汤汁。
“安凝,我直到因为我喜欢慕幼,你就一直针对我,可是喜欢一个人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李笛果使劲把眼睛眼睛瞪到最大,短翘的睫毛上挂了些许水珠。
不知道是流出来的泪水,还是洗脚水。
“对不起安凝,都是我的错。是我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更不应该喜欢你的竹马。”
说完,抬起肥的像猪蹄一样的手揩揩并不存在的泪水。
安凝觉得眼前这个女生真的是有点意思。
因为她喜欢上自己的竹马慕幼,就过来三番五次找自己的麻烦。
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的自导自演一出戏给给周围人看。
虽说李笛果的演技是真的差,但还是有一堆不明真相的人跟着李笛果。
安凝环顾一周看热闹的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就在这里看自己的被众人唾弃,都不出来说一句话吗?
安凝垂眸,轻轻掩藏起自己眼底深处的情绪。
安凝在众人的注视下,款款走到李笛果身边,向她伸出手,甜甜的笑着:“地上凉,先起来再说!”
众人看着安凝向露出李笛果人畜无害的微笑,声音软软甜甜的,像一块冰糖一样凉凉丝丝沁人心脾。
李笛果看着安凝伸出的手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安凝是真的想要扶她起来,还是居心不良,想趁机做些什么。
安凝俯下身贴近李笛果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李笛果,你的戏能不能向你的钱一样少点?”
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从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带着冰凉的感觉。
一字一句落在李笛果耳中,像来自地狱魔鬼的召唤。
李笛果颤颤巍巍的不愿意握住安凝的手,似乎上面有这致命的病菌。
安凝看出李笛果在担心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的声音缓缓吐出:“别害怕,我才不屑用你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你。”
李笛果被安凝从地上扶起来,两腿颤颤巍巍的站也站不稳。
“安凝,我错了,你不要和我生气,不要欺负我。我们不要因为慕幼就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还做好朋友,好吗?”
李笛果眼睛微微眨着,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让一些不明情况的智障群众心生怜惜,通过对比,显得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暴发户的女儿。
自己什么都没做,李笛果的一顿拙劣的表演,便让在场的人对自己的印象更不好。
安凝冷笑一声,没在说话,等李笛果站稳,安凝二话不说转身拿东西想要挤开人群回宿舍。
走到水房门口,被人们堵的水泄不通,都没给苍蝇留个缝隙。
看到安凝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往水房门口挤,诚心不想让安凝出去。
安凝黛眉微蹙,小巧灵秀的鼻子微微嗅了嗅,有一丝丝味道。
具体什么味道不太清楚,安凝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蹭了蹭。
盯了眼前堵门的人几秒。
安凝往左,这些人往左。
安凝往右,这些人往右。
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安凝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原来是想搞事情的味道。
……
安凝不经心的踢了踢脚上的人字拖,鞋底是仿木质的,黑色的人字上面镶着珍珠。
右脚带子上少了几个珠子,与镶满珍珠的左脚带子相比,看上去有些突兀。
晶莹圆润的珍珠,在水房昏黄的灯光下闪着不一般的光泽。
刚刚洗漱前常文昂还在微信上
和自己说有件事情要问问她。
常文昂,男,是安凝的一个发小。
从小木讷寡言,一心只顾研究电竞和黑客技术。
这个发小从来不主动打扰他人,除非出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事。
所以她得赶快回去询问常文昂。
安凝不想和这群没脑子的同学多待一秒钟,她也不想对陌生人发脾气。
本来心里一直为常文昂担心,生怕发小出什么事。
李笛果的无理取闹,和故作弱小博同情,让安凝连给这群人一个假笑都不愿意。
安凝冷着脸,一手顺着自己的头发,“抱歉,请让一下,我要回宿舍。”
语调虽然很冷,但是却没有很冲动的语气。
哪怕安凝不愿意和这群人打交道,但最基本的礼貌与教养让她说出客气而又疏离的话。
“凭什么我们要给你让位?凭你是暴发户的女儿?你就可以在为所欲为,欺负同学了吗?凭你家里有几个臭钱,你在欺负别人后就可以不道歉了吗?”
说话的女生叫做蔡文君,鹅蛋形的脸,白白嫩嫩的。
脸上每一个器官都不是那么好看,但整体放在一张脸上就耐看的多。
鼻梁上搭着一副黑色的眼睛,眼镜片像啤酒瓶底一样厚。
蔡文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下巴高高昂起。
蔡文君在班里算是长得较为好看的女生。
安凝的睫毛微微翕动,打量着眼前这个拿鼻孔看人的女生。
原来是住在慕幼小区对面那个小区的女生。
“安凝,刚才的事你给李笛果道个歉,以后少纠缠慕幼,再顺带发个毒誓以后见了慕幼绕道走。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大家也不为难你。”
蔡文君义正言辞的提出建议,不少女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她们巴不得安凝这个狐狸精李慕幼远点。
在这些女生眼里,安凝就是个狐狸精。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勾引人心,尤其是那双狐狸眼,生来妩媚。
她的眼睛似乎是一个漩涡,让人看了就情不自禁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少女生都很嫉妒安凝生了一双好眼睛。
也有不少女生猜测,慕幼是被安凝风骚的样子一时迷住。
安凝慵懒的抬起眼皮子,抬手把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脚下的人字拖踩着丁字步,浑身散发着痞痞的气息。
一双狐狸眼先是去瞥李笛果,李笛果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袖子不知何时被挽上一截,有意无意的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安凝端盆端的有些累,弯腰把盆放在脚边。
起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活动手腕,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傲气。
“第一,我没做错事,我不会道歉。第二,我没有纠缠慕幼,我也不会和他绝交。”
蔡文君讥笑:“你可真是下贱的女人。你暴发户的爸妈光给你钱,没教好你做个正经人吧?有人生没人教的家伙。”
“杂种!”
“不正经的一家人!”
……
各种骂安凝和父母的一些污言秽语接连传入安凝的耳中,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安凝的神经。